還沒等我落地,只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睜眼一看,只見項卿一張已經變得詭異猙獰的臉離我也就十幾公分的樣子,長長的,猩紅的臉孔,看上去他現在就好像是一只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來。我心念一,猛地想到,難道說石門上的那兩句話,竟然是一個預言?‘修羅惡鬼。羅剎道場’其中的修羅惡鬼指的就是項卿?而我們幾個人都會死在他的手下......
想到這裡,我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窒息的覺,讓我一陣陣劇烈的眩暈,眼角都有眼淚流出。我和項卿的鋒,撐死了也超不過兩分鐘,等鐵蛋和陳小白、田老鼠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脖子都差不多被項卿給掐折了。我的聽覺,嗅覺,還有視覺好像在一瞬間就都失去了,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
鐵蛋見我差點被項卿給活活掐死,殺意頓起,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揮舞著工兵鏟子就照著項卿的腦袋砍了過去。雖然我聽不到任何聲響,可是依稀看到鐵蛋這一下子砍下去,似乎都能聽到破風聲。項卿見鐵蛋一鏟子砍過來,自然不敢怠慢,松開我的手,怪了兩聲,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陳小白見分毫之間我便差點丟了命,眼淚忍不住流下來,趕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喂了我好幾口清水之後我這才咳嗽兩聲,順過這口氣來。鐵蛋和田老鼠也沒有去追趕項卿,全都跑過來,圍著我問我有沒有什麼況。最後確認了我只是被項卿給掐出了一個手印之後,大家這才放心不。鐵蛋破口大罵:“他罵了隔壁的,我小黑不把這小子皮下來給老胡報仇,這輩子就打一輩子!”
田老鼠也自責地說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對胡兄弟說這件事,也許就不能發生這樣的事了。”這會功夫,我也已經恢複了不,見田老鼠自責不已,我便手拍了拍田老鼠的肩膀安道:“田大哥,事不能這麼說,這樣的事還得回了你事先通知我,要不然咱們連怎麼死的最後都不帶知道的!”
聽我這麼一說,田老鼠這才安心不。轉而又擔心地說道:“剛才你和他的打鬥我們都看在眼裡,可是那小子怎麼會變這個樣子他......他還是人麼?”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不算是人了。”說這些的時候,我心裡忍不住一陣沉重,倒不是因為他曾經是我們的隊友,而是以我們現在的況如果再遭遇到他的突然襲擊的話,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陳小白在一旁聽得不明所以,詢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項卿又怎麼會突然之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我只好把田老鼠發現項卿脖子上長了同鬼猴一樣的開始,一直到最後我差點被他活活掐死。說完這些,我忍不住詢問陳小白道:“大師妹,你說這會不會是暗合了石門上的那兩句話?‘惡鬼修羅,羅剎道場。’而這兩句話,本就是一個古老的寓言。”
陳小白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表示這種可能很大。可是是不是應驗在項卿的上,還不得而知。我想想也是,這項卿就好像十分懼怕鐵蛋,看樣子就算他變了這樣的況,好像還殘存著點記憶,應該是對鐵蛋還心存忌憚。剛才鐵蛋一用工兵鏟子砍他的時候就能夠看得出來。我剛要叮囑鐵蛋,一會萬一再到項卿,就由他先上。忽然一陣蠕在手心傳來。低頭一看,剛剛拍過田老鼠肩膀上的那只手掌上,竟然有一只乎乎的蟲在不停的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