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帶著謝無霜在靈核找著魊靈時,另一時間,天劍宗死生之界,盤在冰原上打坐的青年猛地嘔出一口來。
坐在一旁高高興興烤著的昆虛子嚇了一跳,見青年醒過來,拋了烤趕上前:“你怎麼樣?拿到魊靈了?”
“我無礙,尚未見到魊靈。”
謝長寂咽下齒間的氣,回答了昆虛子的問題。
昆虛子聞言詫異:“那你怎麼回來了?”
“我把靈虛境給劈了。”
這話把昆虛子驚住了。
如果謝長寂用的是自己的,劈一個境自然不在話下。可他用的是謝無霜的……
“無霜還好吧?”
昆虛子反應過來,趕忙詢問。
謝長寂搖頭:“他無法承載我的劍意排斥我,我怕傷及他識海筋脈先退了出來,但我留了留影珠,等一會兒就回去。”
“留了留影珠有什麼用?”昆虛子皺眉,“無霜都昏過去了!”
一個無法承載兩個魂魄,他進謝無霜時,謝無霜的魂魄就已經長久沉眠,若謝無霜魂魄蘇醒,他不可能隔著這麼千里距離再輕易進去。
所以哪怕他退出謝無霜,謝無霜也依舊要保持昏迷狀態。
“我讓人帶著他去追魊靈。”
謝長寂開口解釋,昆虛子聽到這話,放心了幾分。
此去弟子眾多,謝長寂應當也不是一個人進靈虛境,有其他人看著,到還算好。
就算沒搶到魊靈,至也知道是誰拿走的。
魊靈上有問心劍和鎖魂燈兩層封印,沒有那麼容易被破開,知道是誰拿到,及時搶回來,也不是不可以。
他點了點頭,平和道:“那你好生休養,趕回去。”
“嗯。”
謝長寂應聲,隨后閉上眼睛開始打坐休養。
謝長寂休養半夜,知到謝無霜恢復了幾分,他便立刻回到了謝無霜中。
他剛進謝無霜,就有暖意從周遭傳來,周邊是淅淅瀝瀝雨聲,似乎離他不遠。
他迷迷糊糊睜眼,發現自己似乎在一個山里,轉頭便見花向晚坐在火堆旁邊,正撐著下淺眠。
他披著一張白毯子,上面繡著合歡花,帶著子特有的清香,縈繞在鼻尖。
這香味讓他恍惚片刻,隨后他猛地反應過來。
沒有應!
按理他已經進靈虛境核心,魊靈就在此,他應該可以應到問心劍存在,可他卻沒有半點應!
察覺這一點,謝長寂立刻掀開毯子,朝著山外疾步走去。
花向晚被聲音驚,抬眼一看,就見“謝無霜”正著急往外走。
花向晚知道他著急什麼,趕上前:“你別急啊,魊靈已經沒了,你慢慢的。”
聽到這話,謝長寂頓住步子,轉看向花向晚,重復了一遍:“魊靈,沒了?”
花向晚有些心虛,但還是撐著頭皮解釋:“這次境進來的修士太多了,我趕到魊靈所在之時,他們打得厲害,我就躲在旁邊看,等他們打了半天,最后打開了存放魊靈的靈核,然后所有人看見魊靈不見,搜索一番就走了。”
謝長寂沒說話,他定定看著花向晚,花向晚想了想,趕拿出一顆留影珠:“哦,況我都給你記下來了,你自己看。”
說著,花向晚就把留影珠拋了過去,謝長寂抬手一把握住留影珠,閉眼將靈力灌留影珠,畫面便展示在眼前。
花向晚不是從頭開始記錄的,而是差不多到了魊靈所在之,那是一顆參天大樹,許多修士在樹下廝殺。
謝長寂略略一看,發現這些修士都是西境的人,和之前截殺他的人基本同屬一波。
這些人廝殺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往前一撲,一道法印落到樹干上,古樹為之一震,隨后樹干仿佛一道大門,緩緩相兩側打開。
打開之后,里面是一片草長鶯飛的花園,花園中心是一個蓮花石臺,石臺上還殘留著魊靈的氣息,應當是原本存放魊靈之,然而此刻石臺空空如也,已經是什麼都沒了。
所有人看見這個場景愣了片刻,有人驚呼出聲:“魊靈呢?!”
得了這話,大家也不再手,紛紛沖進樹干之中,四搜尋了一番,確認沒有魊靈的蹤跡后,隨即似乎知到一靈力下來,迅速離開。
而花向晚的記錄也就到這里,花向晚抓了抓頭,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秦云裳帶了鳴鸞和清樂宮的人過來,我沒把握能在眼皮子底下藏,就先走了。”
謝長寂收起留影珠,沒有多說,他轉頭往外,冷著聲:“帶路。”
花向晚不敢多話,趕上前,上還帶著傷,便將自己坐騎出來,翻上了白虎,轉頭朝‘謝無霜’出手:“你上還有傷,我帶你。”
“不必。”
謝長寂果斷拒絕,劍而起:“走吧。”
花向晚看他這守如玉的樣子,也不勉強,騎著白虎沖進林。
魊靈存放之離這里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地方,謝長寂落到地面,掃了已經打得一片狼藉的地方一眼,據留下的招式痕跡和靈息辨認出來過多人。
看完外面,他走進樹干,來到蓮花靈臺。
蓮花靈臺上留了無數指印靈息,已經無法辨認最開始來人是誰。他看著靈臺,將自己的留影珠取出來,快速觀看了一遍。
他這邊留影珠是從一開始就記錄下來,倒和花向晚所說無二,但是……
謝長寂看著留影珠中,花向晚一直跟著幾個修士,不斷知靈力波去判斷方位,以及最后到達魊靈所在之的時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為何來得這麼慢?”
他轉過頭,看向花向晚。
是鎖魂燈的主人,按理來到靈虛幻境核心區域,就應該可以應到鎖魂燈的存在,如果愿意,應該是最快到達靈核的人。
此地距離他們落下的位置不遠,花向晚繞了好久才來,仿佛沒有任何知。
花向晚被他問的茫然,迷茫看著他:“我……我也是跟著人過來,我又不知道魊靈在哪兒……”
“你怎麼會不知道?”
聽到這話,謝長寂心上一跳,他帶了幾分不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的手腕,急急出聲:“你應不到?”
這話把花向晚問得心慌,面震驚茫然:“我為什麼能應得到魊靈?”
謝長寂沒說話,他死死盯著,花向晚心中也跳得飛快。
他知道什麼?
他為什麼會知道本可以應魊靈?
兩人僵持著,好久,謝長寂沙啞開口:“花向晚,你不要騙我。”
“我可以向天道立誓,”花向晚抬起另一只手,說得認真,“我應不到魊靈。”
應不到……
怎麼可能應不到……
他抓著的手發著,他有諸多想問,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再問了。
騙他,肯定是在騙他。
明明就和晚晚那麼相像,在那個夢中作、說話腔調,最后落冰面時帶了幾分笑的眼神。
握劍偏上,行針時會微翹小指,知道他能解萬殊咒,會打聽那個再死生之界多年的謝長寂。
怎麼會應不到鎖魂燈?
可為什麼……要騙人呢?
怎麼可以騙人呢?
謝長寂盯著花向晚,周邊地面,花向晚察覺旁邊況不對,試圖安“謝無霜”緒:“謝道君,境好像有些不穩,我們先出去吧。”
“跟我回去。”
謝長寂冷聲開口,花向晚茫然:“去哪里?”
“天劍宗,”‘謝無霜’角有流出來,咬牙開口,“死生之界。”
說著,地面亮起法,花向晚有些震驚。
天劍宗距離西峰林近千里,哪里是說去就去?除非是渡劫大能地寸,瞬息千里,此刻他們……
花向晚還沒想完,一巨大吸力突然從地面傳來,謝無霜抓著的手一齊落下,驚呼出聲,等反應過來,已經落在一條小路上。
謝長寂抓著,往前方急急走去。
花向晚一個踉蹌,等帶著桃花香的清風鉆鼻尖,終于清醒,抬頭一,看見滿山桃花灼灼,不由得睜大眼。
天劍宗,居然真的是天劍宗!
謝無霜這是什麼怪,居然能把瞬息帶到天劍宗?!
“放手!”
反應過來發生什麼,想到謝無霜方才那句“死生之界”,花向晚瞬間心慌起來,拼了命掙扎,激開口:“謝無霜你放開我!”
謝長寂不理會,拉著激往前,花向晚手去掏靈氣珠,然而的靈氣珠在境都用完了,沒有靈力維系,此刻與一個凡人沒多大區別,只能對著謝無霜拳打腳踢:“謝無霜你瘋了,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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