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個法修,不擅近戰,這些紙尸一心一意來撲,一時竟將得有些狼狽。
靈巧躲避著不讓這些紙尸近,但越躲離他們失效的界限距離越遠。
花向晚想了想,心中定下方案,一把抓所有靈氣珠,朝著前方猛地一轟,兩紙尸被直接空開,提步疾馳而去,眼看著到了邊界,一只手從后抓來,花向晚旋抬掌,便見對方亦是一掌!
兩掌相接,黑氣在兩人掌心炸開,花向晚覺有什麼瞬間鉆心口,隨后便被一陣巨力轟開。
也就是那片刻,一只手突兀而來,橫攔在腰間,止住了的去勢。
鼻尖是淡淡冷香,像是冰雪混雜了青松冷梅,花向晚驚愣抬頭,就見青年紅金冠,面容清俊,扶著沉穩落地。
而后他不發一言,折枝為劍,直接沖了上去。
他的劍快,極快,但一招一式卻讓人看得異常清晰,宛若命運審判,明知死亡到來,卻避無可避。
頃刻之間,所有紙尸便定在原地,隨后噴灑而出,紙尸化作一張張紅被劃壞的紙人,飄然而落。
紅青年拈枝作劍,枝上桃花染,月下落葉映人,他回眸看過來,一雙眼沒有半點緒,莫名帶了一種讓人直直冷到骨子里的寒。
人如寒劍,艷獨絕。
花向晚愣了片刻,隨即毫不猶豫,轉就跑!
“你跑。”
謝長寂的聲音在后面響起來:“我跟著。”
花向晚作僵住。
有一個渡劫期跟在后面,有什麼好跑?
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才回頭看了過去。
謝長寂站在原地,平靜看著。
兩人四目相對,謝長寂的目很平靜,一如他這個人。
他總有一種讓人莫名其妙安靜下去的神奇魅力,這是當年極的一點。
然而如今已經不需要借助另一個人來平靜,自己已經像一灘死水。
兩人相隔不遠,花向晚想了片刻,終于開口:“你到底想怎樣?”
“面冷了,”謝長寂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語氣一如既往,“你回去,我重新再給你做一碗。”
“我騙你的,”花向晚皺起眉頭,“我不想吃面,我就是想跑。”
“我知道,沒關系。”
謝長寂走上前,他拉過花向晚的手,將靈力灌的筋脈。
靈力順著筋脈游走進去,花向晚瞬間覺得似如靈泉灌,筋脈舒展,中的黑氣一寸一寸平,舒適得讓整個人想嘆息出聲。
他垂眸看著的手背,語調徐徐緩緩。
“你已經騙過我很多次,以后想騙我多次都可以。只要你愿意騙,騙我一輩子,我都不介意。”
說著,他抬起頭,神看不出喜怒。
“晚晚,”他提醒,“我們今日拜堂,喝合巹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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