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就能保證,絕不會有任何危險。
“嗯。”
花向晚約聽到他的問題,哪怕是在睡夢中,還是應答:“要當。”
聽到這話,謝長寂垂眸:“好。”
他閉上眼睛:“我陪你。”
過去兩百年未曾相隨,這次我陪你。
兩人一路睡到天亮,或許是謝長寂靈力的緣故,這一晚睡得極好。
第二天醒來,整個人神煥發。
謝長寂臉還有些蒼白,花向晚給他檢查一番,確認無事之后,便領著去見了三位長老。
昨日合歡宮鮮已經清理干凈,連腥味都不曾留下,花向晚領著謝長寂用過早膳,去議事廳見了三位長老。
進門時就看三人正在商討什麼,花向晚同謝長寂一起走進去,笑著開口:“云姑夢姑玉姑,早啊。”
“主來了。”云姑轉過頭來,溫和笑了笑。
夢姑將兩人上下一打量,挑了挑眉,似是很是高興:“主氣不錯,滋補如何?”
“夢姑,”玉姑見夢姑說得沒譜,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分寸。”
說著,玉姑轉頭,指了旁邊的位置:“昨日我們查了林綠的資料,祖籍在清河關,但兩百年前就舉家搬遷,到了定離海附近的云盛城居住,二十年前家中發生滅門慘案,一夜之間舉家被人剜心而亡,那時剛好在外求學,僥幸躲過一劫。后來便到了清樂宮作為家臣,五年前由溫主手,混進合歡宮。”
說到溫清,夢姑忍不住多看了花向晚一眼:“我早說那小子長得花里胡哨,肯定不安好心,你還……”
“你能說兩句嗎?”
玉姑聽不下去,抬頭瞪了夢姑一眼,云姑輕咳一聲,看了看一旁垂眸坐著的謝長寂,提醒夢姑注意分寸。
夢姑自知失言,忍耐下來,花向晚坐在位置上,倒也不在意,撐著頭笑瞇瞇道:“你當我被所,昏庸了唄。然后呢?”
“魔主令就算被分碎片,畢竟也是魔主之,普通人若是拿到,便可獲得超乎尋常的力量。令獻之,應當會有一些奇異之事。”
玉姑分析著,抬眼看向花向晚:“林綠昨日死之時,指向西邊,云盛城亦在西方,我這邊已經找人去收集西方最近所有異事,你不妨今日出發,往西邊過去,我這邊只要收到線索,立刻通知你。”
“好。”
花向晚點頭,旁邊云姑聽了,忍不住皺眉:“阿晚就這麼出去,會不會有危險?”
“現下應當不會,”玉姑搖頭,“魔主試煉才剛剛開始,有能力主的此時應該正在觀,讓眾人多出點力,去拿走令,方便搶奪。現在就手的,對于主來說沒有威脅。”
“但保險起見,”夢姑想了想,還是道,“主此次出行,還是要蔽一些,不要驚其他人。”
“這是自然。”
花向晚點頭,轉頭掃了一圈:“還有其他事嗎?”
三人搖頭,花向晚立刻擺手:“那我走了。”
說著,就領著謝長寂走了出去。
兩人走在長廊上,謝長寂似乎在深思什麼。
花向晚看他一眼,頗為好奇:“你在想什麼,這麼嚴肅?”
“溫清,對你并不好。”
謝長寂遲疑許久,才緩聲開口。
花向晚聞言,笑了笑;“他好的時候你不知道。”
說著,看了看時間,擺手道:“走吧,我們收拾好東西,你帶我先出合歡宮的地方,等到了清樂宮屬地后,我們就自己走。”
渡劫期修士地寸,速度極快,但靈力消耗太大,一旦在其他屬地用這麼強大的靈力,馬上就會被領主知曉。
花向晚并不想驚溫容。
謝長寂明白的顧慮,點了點頭。
有謝長寂在,花向晚也不打算多帶其他人,一切從簡。
兩人快速收拾了行李,拿夠靈石,謝長寂吩咐江憶然照顧好天劍宗的弟子,便找到花向晚。
他走上前,自然而然拉過花向晚的手,輕聲道:“走麼?”
“走。”
花向晚點頭。
這輩子最快的驗,就是謝無霜把從靈虛境拖到天劍宗那一次。
但正兒八經的渡劫修士的速度,還是不清楚的。
有些興,忍不住打探:“話說謝無霜是怎麼做到元嬰就能瞬移的?你們問心劍是不是有什麼法,我和你親了,也算一家人,能不能教教我?”
聽到這話,謝長寂作一僵,片刻后,他低聲:“獨門絕技,不修問心劍者,教不了。”
“啊?”
花向晚聞言,忍不住有些心:“那……那我現在修問心劍還來得及嗎?”
謝長寂抬眼看,花向晚眨眨眼:“我要是筋脈不碎,也是個劍道天才,雖然年紀大了,但你看我還有希嗎?”
“沒有。”
謝長寂開口,說得十分肯定:“你就算學問心劍,也學不會這個。”
“啊,”花向晚有些憾,想了想,忍不住慨,“那謝無霜很強啊,覺他比你當年還強……”
話沒說完,周邊突然變得扭曲,整個人往下墜去,下意識一把抓住謝長寂。
謝長寂將一攬,輕聲道:“沒有的。”
花向晚聽不明白,只覺周邊空間張力極大,整個人仿佛要被撕扯開來,如果不是謝長寂的結界護著,或許早已撕碎片。
只是片刻,兩人突然落到地面上,花向晚打量周遭,發現已經到了一片森林,前方界碑上寫著兩個字“清樂”。
“到了?”
花向晚有些震驚,這麼片刻,就直接越過整個合歡宮的領域了?
謝長寂點頭,繼續說著方才的話題:“他沒有比我強。”
花向晚一愣,疑著回頭。
“你說誰?”
花向晚已經接不上他的思維了。
謝長寂看著,平靜提醒:“謝無霜,他沒有我當年強。”
“算了吧,”花向晚笑起來,擺擺手,“我還不知道你?你當年就是個小土包。”
說著,花向晚拿出地圖,向前走去:“走,目標云盛城。”
“我三十二歲的時候,”謝長寂好似很在意這件事,繼續解釋,“已修到問心劍最后一式,可一劍滅宗。”
花向晚聽著謝長寂強調,奇怪看他一眼。
但想想或許這就是劍修的尊嚴。
你可說他短,但你不能說他不夠強。
仿佛是聽進去了,點了點頭:“嗯,是我不夠了解你。”
說著,將靈帶甩了甩,抖出一只小老虎。
“小白,”召喚老虎,老虎瞬間變大,翻騎上白虎,扭頭看向謝長寂,“你打算自己走,還是與我共乘?”
按著的預估,謝長寂應該是會自己走的。
畢竟他是一位鐵真漢子,應該不會和搶位置。
然而謝長寂和小白對視片刻后,他毫不猶豫走到了小白邊,翻上虎,抬手繞過花向晚的腰,握住了韁繩。
花向晚一愣。
隨后就聽后傳來謝長寂的解釋。
“路太長,”他說得很是自然,“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