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好像有什麼迷心智的東西?”
花向晚好奇,溫清作為樂修對這類東西更敏,他點了點頭:“不錯,你可聽到歌聲?”
聽到這話,花向晚仔細回想了一下,在山的確約聽到歌聲,但仔細聽什麼都沒有,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沒有。”
謝長寂肯定開口。
溫清冷笑:“你這種劍修當然聽不到。這歌聲會擾人心智,但它的聲音并不是人耳能聽到的音域,所以它對人的影響,就像慢毒藥一樣,悄無聲息。只有高階法修和我這樣的音修,才能通過‘知’覺到它的聲音。”
“你是說,雖然聽不到,但還是會有影響?”
花向晚總結。
溫清點頭,花向晚想了想:“那……主要是什麼影響?”
得話,溫清一頓,片刻后,他扭過頭,似是有些厭惡:“主,助貪。”
花向晚點頭,明白今晚謝長寂的失常來自于何。
這時三人已經來到山,溫清進了山,迅速掃了一眼這里的布置。
一眼看過去,溫清作僵住。
山里看上去有些凌,暖玉床上,被子散開,還有謝長寂沒有來得及穿上的中衫和玉佩還在床邊,花向晚的子、香囊、朱釵也散落一地。
溫清死死盯著那張凌的床,花向晚見他愣住,先是有些茫然,隨后在及對方目時,瞬間覺得窘迫,趕上前收拾,解釋道:“不好意思剛才出去得太急,有點太了。”
聽到這解釋,溫清呼吸更為急促。
他忍不住起拳頭,子微。
“你和他……”溫清咬牙,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同床了?”
花向晚作一僵,下意識想解釋,又覺得不該向溫清解釋。
溫清見猶豫,終于控制不住,激出聲:“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說著,他息起來:“花向晚……花向晚……你……”
話音未落,他一口嘔了出來,花向晚慌忙起,急急扶住他躺下,招呼著謝長寂:“你快過來給他一些靈力,我給他喂藥。”
說著,去掏藥,溫清不管不顧,一把抓住,滿眼懇求。
“陪著我,不要這樣……阿晚,在我邊……不要當著我的面……”
“我陪著你,”花向晚被他拉著,趕安,“你不要激,先吃藥,我沒和他同房,你先吃藥。”
聽到這話,溫清神才緩和些許,他窩在花向晚懷里,緩緩閉上眼睛。
“別離開我……”他抓著花向晚的手,喃喃,“別走……”
說著,他便沒了意識。
花向晚趕想將手出來,然而對方拽得很,只能求助謝長寂:“你幫我把藥取一下。”
謝長寂聞言,平靜上前。
然而他沒有取藥,他當著的面,將手放在溫清手指上。
這麼臟的東西,不該。
該一一碾碎,掰開,連人帶指,扔到外面冰雪之上喂狼。
念頭劃過他的腦海,花向晚見他手去的方向不對,疑出聲:“謝長寂?”
謝長寂作一頓。
腦海中劃過花向晚送他那朵小花。
明磊落,如玉如蘭。
他作停住,片刻后,垂下眼眸,平靜拉了拉溫清的手。
見拉不開,這才低頭去花向晚乾坤袋中拿藥,給他往里塞了進去。
喂好藥后,溫清氣息慢慢平穩,花向晚舒了口氣,抬頭看旁邊謝長寂,疲憊一笑:“你也累了,先睡吧。”
謝長寂點點頭,卻是沒。
花向晚疑:“怎麼了?”
“你怕冷。”
“沒事,”花向晚聽他擔心,笑了笑,“有火,他也暖和,我熬一晚上沒事。”
“他像個孩子。”
謝長寂評價,花向晚點頭,倒也認可。
“他一直是個孩子。不過照顧他很多年了,”花向晚垂眸看著懷里人,眼里浮現出幾分溫和,“倒也習慣了。”
謝長寂不說話。
言語中的親昵,像一道他不過去的鴻。
溫清說得對。
兩百年,這時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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