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嚴厲,臉上止不住地痛心,最后面微微紅漲,重重咳了幾聲。
“皇祖母……”皇帝眉頭一凜,想手去扶,卻被側避了開。
他抿著,在太皇太后面前跪了下來:“孫兒愧對祖母厚。”
太皇太后看著眼前這個高大昂藏的孫子,聲音慢慢和緩了下來:“你是哀家看著長大的,是蕭氏皇族的驕傲,哀家知道你品純正,心遼闊,便是后來經歷了一些事,心也必不會隨之大變。元祐,哀家說的對麼?”
這個孩子是一手教養長大的,看著他變了子,沉默冷淡下去,太皇太后又何嘗不難過?
皇帝跪的筆,時的滿、年的恣意在腦海中一幕幕閃過,接著微微停頓,出現了一張純真無害的笑臉,隨后一切急轉直下,遇冷,出征,三千兵的鮮漫過他的腳踝,他的仿佛從那一刻起便徹底冷了下來。
額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皇帝攥了拳,一言不發。
太皇太后著他的發,微微嘆息:“哀家知道你的難,前朝、后宮,皆仰賴你置,從前的恩怨又糾葛在一起,令你時時為難。你的母親亦是可憐,你不愿傷了的心自然可以理解。那個孩子……若是品純良也就罷了,宮里也不是了這口飯的。可如今看來,他卻是個心思毒的鼠輩!你是皇帝,要時時以大局為先,切不可顧念你那拎不清的母親,傷了蕭氏的子孫!”
說著,難得的聲音整肅又重復了一句:“元祐,你是皇帝。”
聲音不大,但分量卻極重。
皇帝跪在那里,正午的日過窗欞灑下來,照在他高的鼻梁上,他最終還是應了聲:“孫兒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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