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想阿娘了,好久都沒見到了。
好不容易到了阿娘,出手,地抱住那近在咫尺的脖頸,整個人貪地掛了上去。
皇帝一手撐在了床側,才沒有徑直撞上的。
但二人的氣息疊在一起,高的鼻梁一一著,他像是被蠱了一般,慢慢卸了力,朝著那一翕一張的瓣靠近。
原本停下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重新搭了上去,無師自通地單手解著的第三顆扣子。
指尖大約是有些急,那珍珠扣被他一扯,叮叮當當地滾了出去。
跳了幾個來回,一路滾到了帳子的門外,滾到了外面的雪地里,硌得冒著風雪趕來的徐太醫停下了步。
“哪來的珍珠?”
他停下了掀簾子的手,俯著拾了起來,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張德勝一回頭看見那粒珍珠,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驟變,愣了片刻才側著擋住了門,低了聲音道:“奴才忽然想到萬歲爺最近有些頭痛,要不徐太醫再回去拿些治頭疼的藥來?”
徐太醫沒聽懂他的話,頗為得意地拍了拍藥箱子:“不必回去拿,臣這里剛好有,不是說嘉公主病的不輕嗎,還是救人要……”
然而他的話說到一半,帳子里忽然傳來了一聲子短促的嚶嚀。
仿佛承不住一般,哀哀的劃破夜。
聽得他先是像過了電一般渾激靈,而后再反應過來那帳子中的子是誰,登時便驚的頭皮發麻冒出了一冷汗。
徐太醫只覺得手中的珍珠燙的幾乎握不住,他連忙低下頭,語無倫次地開口:“微臣……微臣記錯了,箱子里恰好了這頭疼藥,這便回去拿。”
說罷,他再也不敢看那影影綽綽的簾子,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了這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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