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置太過明顯,落在他冷峻嚴肅的臉上總有些怪異,蕭凜洗漱的時候過水鏡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眉,但一想到渾哆嗦的樣子,心一好,便也不跟計較了,只是回頭沖著里面那明明醒了卻遲遲不肯睜開眼的人了一聲:“起來,服侍朕穿。”
嘉一睜眼,正看見他額上的那道劃痕,別扭地轉過了頭:“我還困……讓張德勝幫你。”
“朕要你來。”蕭凜看著發紅的耳尖無聲地笑了笑。
嘉被他看的后背直發燙,眼看著他要走過來了,不得已只好下了地,認命地拿起了外。
蹀躞帶一扣上,正要撒手,指尖卻被他一把握了住,整個人被帶的不控制向他跌去,雙手連忙撐到他肩上,才勉強穩住了形。
這形式,倒像是主投懷送抱的一樣。
嘉微微蹙眉:“你干嘛呀……”
眼波流轉間,正收手,蕭凜卻忽然低頭吻上了的。
嘉睜圓了眼,待回過神一把推開了他,背過拿帕子細細著自己的。
蕭凜看著忸怩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自己還嫌棄自己?”
四周都是忙碌的侍,嘉生怕們聽出來,連忙打量了一圈,發覺們都在低頭做著自己的事這才松了口氣。
可一抬頭再瞧見他額上的劃痕,嘉還是沒忍住,紅著臉將帕子狠狠地砸到了他上。
“你胡說什麼……”小聲嗔了一句,連忙轉跑了出去。
蕭凜看著慌張的背影眼中藏不住笑意,撿起了帕子,一把塞到了自己袖中。
等他出去之后,這殿里徹底沒了他的影,嘉用冷水拍了拍面頰,臉上的熱意才慢慢消退下去。
面皮有些薄,生了惱怒,午膳晚膳都沒跟他一起用。
不過蕭凜今日大約也格外繁忙,書房里進進出出許多人,倒也沒刻意著。
外面一直有人,嘉不方便出去,便只好待在里面。
直到晚間的時候,他因著急事又出去了一趟,外面的人也都走了,才出去了口氣。
正路過他寢居之時,嘉一眼瞥過無意間忽發現他剛剛離開的急,書房的門沒關,腳步一頓,腦海中不控制地升起了一個念頭——若是有圣旨,那圣旨最有可能藏在這里吧……
環顧了一圈,皇兄有事出去了,張德勝也不在,這里只有幾個侍在。
他的書房是重地,一向是閉的,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因此嘉沒再猶豫,借口支開了侍便悄悄進了書房。
嘉從前進來過幾次,然而那都是晚上他批奏折批累了,被他過來胡鬧,并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致仔細觀察。
這會兒白日里一進來,才發覺他的書房很大,紫檀木陳書格里擺了浩如煙海的案卷,看的人眼花繚,多寶格里還存放著不匣子,一時間無從下手。
嘉正要找圣旨,但一環顧,視線卻被桌子上的一封被著的信奪去了注意。
那信大約是加急剛送過來的,外面的紅繩還沒解開。
嘉一打眼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江字,忽然心頭一跳,意識到這可能是關于舅舅的信函,連忙拿了起來。
可還沒來得及展開,外面忽然傳來了沉沉的腳步聲,聽著已經要到門口了。
皇兄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嘉腦袋嗡嗡作響,手心止不住地冒汗,可又害怕舅舅的消息落到他手里,只得胡將信塞到了袖子里,又把桌面整了整。
弄好一切,那明皇的裾已經到門邊了,現在出去已然來不及了,嘉不得已,只得連忙退到了墻邊,裝作是剛進來的樣子。
皇帝一進門便瞧見了的影,腳步一頓,皺著眉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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