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的對話顯得平靜又家常,好像真的僅僅只是家人之間的再普通不過的關懷問詢。
宴文柏上倒逆的刺,一下好像又被平了。
連那無形中的焦慮都得到了緩解。
宴文柏本能地拎著保溫桶就往樓上走,等踏上了幾步階梯,他才繃著臉,手指攥,道:“……獅子頭涼了。”
“謝謝。”后一聲輕得幾不可聞。
顧雪儀倒是并沒有覺得這樣的作有什麼特別的。
如果宴文嘉也在上學的話,一樣會讓送食過去的。
這是顧家,乃至后來的盛家,同樣有的規矩。他們待家族子弟的學業、心,都要求嚴苛。但并不代表這樣的大家族里,便是鐵森嚴,半點溫也不講的。相反,他們是極講溫的。
顧雪儀的祖父曾經說過,若是族中子弟連家族親都顧不上了,將來又遑論大忠大義?上了戰場,恐怕也是個自私自利、冷薄的逃兵或蠢將。
于是,顧家包括盛家,都總會從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讓族中子弟到家的關懷照拂。
顧雪儀隨口問了一個傭:“宴文嘉在哪個房間?”
“二樓,左拐,盡頭的房間。”
顧雪儀點了下頭,記在了心里,然后緩步上樓。
第二天,簡昌明搭乘的飛機降落在了機場。
曹家燁、簡芮都站在了機場接機。
“小叔要去宴家?是因為宴文嘉失蹤的事嗎?”簡芮主上前接過了行李。
“宴文嘉沒失蹤。”簡昌明淡淡道。
簡芮:“啊?是嗎?劇組里不是鬧得很厲害嗎?”
簡昌明沒有要多加解釋的意思。
簡芮悉他的子,也不多問。
只是轉而說起了另一個話題:“說起來,我好像還一面都沒見過顧雪儀呢。”
簡昌明淡淡道:“不是個什麼討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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