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握著一柄刀刃,刃尖刺泥土之中,瞬間要將這片天地變得支離破碎。
肖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從這個男人的上挪開眼睛。他這才明白自己看見的那抹金是對方的發。
直到有人推了肖巖的后背,低了嗓音對他說:“別再盯著他看了,他是海茵·伯頓。”
“他是……海茵·伯頓?”
肖巖愣住了。
他從沒想過特殊任務部隊中的風云人海茵?伯頓竟然是眼前這般優雅俊的男子。
海茵的側臉是堅毅的,宛如屹立千年的峭壁,被流風驟雨雕刻出深邃起伏的線條。
肖巖一直以為他是個怪,而非此時此刻令人難以轉移視線的存在。
喪尸必須被斬首才會完全失去活能力,生學上做“切斷神經元聯系”。
一個被攔腰斬斷的喪尸,拖著不斷從腰腹間流淌的臟,發出低鳴聲,爬向正在步行進另一架飛行的學員們。
大個子很地看著一行人驚恐的模樣,然后抬起腳踩在喪尸的臉上,它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牙關與舌頭抖著,所有人了肩膀。
一直表漠然的海茵終于了過來,眉頭蹙起,“馬克,很臟。”
馬克聳了聳肩膀,“總不能讓它啃上那些的學員吧?”
說完,他一腳踩下去,頭骨碎裂的聲音格外響亮。
學員們嚇得往艙門里沖,兩三個人在艙門口,狼狽之極。
馬克很滿意地笑了起來,“頭兒,這些沒膽的家伙只要畢業就是尉,而我們卻要腥風雨,到死搞不定都沒個軍銜,真是不公平啊!”
“不把你的鞋干凈就不要進駕駛室。”
海茵轉過去,將手中的利刃收回背上的刀鞘中。
“小子,如果你再盯著伯頓上校,我會挖出你的眼睛喂喪尸。”
留著利落短發的特種兵對肖巖出敵意。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出頭,黑作戰服勾勒出玲瓏起伏的材以及的發力,如果對著肖巖的腦袋打一拳,他毫不懷疑自己的腦漿都會迸出來。
“哦,對不起。”
肖巖趕低下頭,跟著其他人一起走飛行。
特種兵第一個行機艙,馬克站在機艙外用墜毀飛行的后備消毒清洗著鞋子,直到海茵點頭示意,馬克才駕駛室。
飛行起飛,他們逐漸遠離危險的地面,所有人都暗自呼出一口氣來。
如同馬克所說的,又有無數喪尸逐漸涌向墜毀地,他們長了手臂,跳躍著,試圖將遙不可及的飛行拽下來,讓人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