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餅干,肖巖不由得咋舌,為了保證蛋白質和其他營養素的供給,軍部特制的餅干沒有毫水分甚至沒有任何足以令人下咽的味道,肖巖差點吐出來。但海茵就席地而坐靠在床邊靜靜地吃著餅干,那種無言的迫令肖巖連吞咽都變得十分費力。
忽然,一瓶水砸進肖巖的懷里。
“不要浪費。”
肖巖明白海茵的意思,雖然夏爾已經研究出了十分便捷且低耗的將海水過濾為淡水的技并且沿用一百多年,但他們正在外出任務,可飲用的淡水并不是唾手可得,每一滴都很珍貴。
事實上肖巖壞了,他仰起頭不到半分鐘,三分之一瓶水飲腹中,胃部的餅干遇水膨脹,飽腹令肖巖涌起一陣睡意。海茵靠坐在床頭,肖巖默默地在沙發上坐下,歪過腦袋抱著胳膊閉上了眼睛。
發的線逐漸轉弱,整個防風昏暗下來。
夜晚不適宜在外行,更何況這里是毫無掩的荒原,只有幾間兩百多年前破敗的農舍,就算毫無作戰經驗的肖巖也知道任何行都應該等到天亮。習慣了夏爾和其他基地恒溫環境的肖巖覺到了寒冷,他抱自己的胳膊,再無法眠,瑟瑟發抖,肖巖覺到胳膊上的汗都立了起來。
一直靠坐在床邊的海茵不知何時來到他的面前,“起來。”
“嗯……什麼?”肖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海茵的手掌了過來,按在他的額頭上,“你在發燒。去床上睡。”
肖巖的思維完全倦怠著拒絕運轉,但他還是不得不懷疑自己聽見的。
海茵竟然讓他去床上睡覺?這里軍銜最高的人不是海茵嗎?所以唯一的那張床理所當然是海茵睡。
肖巖搖晃著起,他今天經歷了太多,被水淹過之后,他上的軍裝,雖然納米材料干的很快,但當時的水溫只有十幾度,他著涼了,加上之后的疲憊和神經張以及夜間溫度的驟降,他的機能失衡了。
他來到床邊,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溫暖的覺令他的睡意更加濃重。
迷迷糊糊之間,他知道海茵坐在他的床邊,用一把槍抵住他的胳膊。
他要殺了他嗎?然后把他丟棄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