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可能讓杰瑞就這樣一直熬到大腦衰竭，他已經不可能活著了，而我唯一能為他做到的，就是早日結束這一切。”

沈冰閉上眼睛，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你太沖了，你會毀掉整個計劃！”

簡淡然地與肖巖的視線相對，“就算不是海茵·伯頓，如果是馬克或者麗芙發生了同樣的事，你能在這里耐心地等待著直到他們的大腦真正死去嗎？”

肖巖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本無法阻止簡。

“而且我很了解瓦倫丁·希恩。如果是我公布坐標，他知道這是我對他設下的陷阱，他必然不會親自前來。但是當他給我一個坐標的時候，這是他針對我的陷阱，瓦倫丁·希恩很有可能就在這里。就算他不在，只要我束手就擒，他的人也必須將我活著送到他的面前才能完他想要做的事。這對于你們來說也是追蹤他真正所在地的機會。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對你們都很有利。”

“你打算什麼時候？”肖巖的聲音里沒有一波。

“肖巖！”沈冰警告意味地看向他。

“機會稍縱即逝。這并不是研究，沈冰上校，這是戰爭。我們無法對任何一場戰爭做到百分之百的勝券在握，所謂的準備也許只是為自己的不自信尋找的借口。”肖巖毫無猶豫地看向沈冰。

一直以冷靜沉穩著稱的沈冰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迫，這位曾經稚的學員已經為擁有決斷力的主管了。

“你們什麼時候啟程？”

“現在。”簡贊賞地看著肖巖，角扯起一抹笑，“期待與你的再次合作，肖巖校。”

二號基地再次召開急會議，當沈冰宣布兩個小時的準備之后肖巖即將與海茵的部隊一起前往南極時，引起一片嘩然。

“我們本沒有準備好！這樣無異于去送死！”

“瓦倫丁·希恩一定會讓我們全軍覆沒！這不僅僅是針對簡·沃利斯的！也是針對我們夏爾最后的戰斗力！”

“你們說的沒錯，所以這一次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前去。我會親自前往。伯頓上校，你同意提前這次的行嗎？”肖巖看向海茵，完全的公事化口吻。

“溫恩、馬克、麗芙，你們三個跟我進基地。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并不是刺殺瓦倫丁·希恩，而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證肖巖校的安全。一旦進基地，我們必須掩護肖巖侵涌基地的終端，控制勢之后，我們會打開基地，釋放信號，在收到我們的信號之后，剩余的部隊才允許進。”

“只有肖巖一個人嗎？我們知道肖巖的大腦速度極快！但是如果他的大腦被瓦倫丁侵了呢！”瑞茨按住桌面，略顯激地說，“我和赫必須跟你去！”

赫驚訝地睜大眼睛，“喂！不要擅自決定！你還沒有問我意見呢！”

“這還用說嗎？難道你要畏在這里！”

“我當然會去！但不用你提出來！”

眼見這兩個人一如既往又要吵起來，肖巖拍了拍桌面，極富有迫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都不能去！”

“什麼！”

“什麼——”

這會兒兩個人倒是合拍的要命。

“除了我之外，還有凱西他也會一同前往！你們必須作為外援留在這里！一旦我出了事，你們必須代替我繼續追捕瓦倫丁，我們絕不能將所有的蛋放在一個籃子里！”肖巖看向沈冰的方向。

沈冰微微愣了愣，對瑞茨以及赫說：“這是命令。”

瑞茨與赫惱火地沉默。

“我們再經不起任何無意義的犧牲了！兩個小時之后，我們出發！”

海茵的部隊整裝待發，空氣抑而沉冷。

肖巖在房間中穿上作戰制服，整理自己上所有攜帶的武，他像個特種兵一樣極為專業地確認自己所有裝備。門開啟的瞬間，海茵就站在他的門口。

“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嗎，上校？”肖巖本來以為自己的心會十分忐忑，但卻是意料之外的平靜，這是必然會來臨的一刻。

“我會一直在你邊。”

“就算失敗我也不會后悔，因為總要有人做出這個選擇。”

即便我只能做一個攀爬在懸崖之上的瞭者，就算碎骨，至我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樣，就在那一刻，肖巖猛地按下海茵的脖頸，用力地吻了上去。他覺得自己就像一支火箭，承托了太多的燃料，當他的助力一層一層落只剩下他自己奔向無邊宇宙時，他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孤獨。

舌尖瘋狂地撬開海茵的，肖巖極為用力地按著對方的肩膀，他知道他從不害怕墜落，他害怕的是失去這個承托自己的男人。肖巖的吻太過用力，幾乎將海茵在墻上。

海茵的雙手托住肖巖的大，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當海茵加重回吻的力度時，肖巖不由得仰起自己的下。

直到馬克沒心沒肺的聲音響起：“誒——你們怎麼還在這里？”

肖巖驟然終結了這個吻，他的雙手撐在海茵的肩膀上，被這個男人仰視著。他在他的眼中看見炙熱燃燒著的火焰，將一切不安與猶豫焚燒殆盡，將他推上更加廣闊無邊的空間。

海茵放下了肖巖，對集結完畢的部下說了一聲：“出發！”

簡與凱西駕駛的飛行駛夏爾的停機通道，肖巖與海茵的部下們利落地邁，飛行劃破空氣，馳向天際。沈冰校安排的后援部隊跟隨其后。

肖巖不說二話，打開駕駛艙，對簡說：“如果想要保證這架飛行不會因為瓦倫丁的大腦侵而墜毀，我想你應該讓出駕駛席了。”

簡認命地一笑，將終端取下，肖巖取代了他的位置。

當簡進機艙，溫恩以及馬克的視線如同刀子一般落在他的上，他只是淡然一笑，在海茵的邊坐下。

“覺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從一個需要被特種兵重重保護的研究員一躍為果斷的決策者了。我好像錯過了他最重要的長時。”簡半開玩笑地敲了敲駕駛艙，馬克更加憤恨地瞪著他。

“但愿這個行不是你企圖在他心中留下印象的卑劣方式。”海茵始終目視前方，就連姿也未曾改變。

“哈哈！”簡低著頭大笑了起來，“他曾經讓我很痛苦，所以我確實該考慮報復他。”

“所以你才要他研制那種病毒。”

“他能做到。”簡閉上眼睛，“所以這是我最后一次與你達共識。”

“肖巖必須活著回來。”

“這是整個行的前提。”

當肖巖聯駕駛系統時，不用通過語言，就能與凱西進行思維深真正的流。

從肖巖代替簡的那一刻到現在，凱西沒有皺一下眉頭，仿佛駕駛飛行就是他最重要的事。

我不會向你說對不起，因為你不會接，也因為由始至終我們的立場就是不同的。

腦海中響起凱西的聲音時，肖巖并不意外，是時候放下對過去的芥，因為所有的過往將不再有意義。

你不是一直說如果我與你合作，沒有什麼能難倒我們，這一次就放手一試吧。

飛行急速前行，他們掠過與天空織在一起的深藍海洋，隨著漂浮中的冰山不斷增多，大片的冰面出現在眼前，純白的遍布一道一道不斷四散開來的裂，當裂從視野中消失，一無際的潔白虛無映眼簾，反著所有視線，意味著他們已進南極圈。

肖巖與凱西十分清楚，越是接近就越有可能遭遇瓦倫丁的大腦侵襲。

果然不出所料，肖巖到有力量試圖進他的大腦外沿，最重要的是侵者并不止一個人！

幾架屬于涌的飛行正迎面而來，時不時發激導彈試圖炸毀肖巖的飛行引擎，迫他們在到達涌基地之前迫降。即便抵著阻斷者，肖巖與凱西游刃有余地在激導彈的隙間穿梭，低空飛行時，冰原在飛行的后碎裂開來，激導彈對于他們而言就似小孩子的玩。

凱西駕就輕地以十分銳利的軌跡劃破藍蒼穹，肖巖發導彈，將隨而上的三架地方飛行炸毀，順帶逆向侵追擊者的大腦，使得他們的飛行失去控制，兩三秒之紛紛墜毀，在這片冰天雪地中發出陣陣嗡鳴。

馬克張地抵住機艙頂部，溫恩也被剛才極度刺激甚至令人誤以為他們要墜毀的飛行軌跡到心有余悸，而他們對面的簡卻鼓起掌來，只有海茵的表沒有毫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