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的影消失在門后,褚越和看了許久,忽然問:“他們二人是否走的太近了?”
梁全躬應道:“小王爺是皇后娘娘從冷宮里救出來的,從前也沒遇見過其他人,皇后娘娘待小王爺好,小王爺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自然與皇后娘娘關系親近,小王爺每回給皇上請安完,還會去儲宮一趟。”
“如今小王爺還住在宮中,等王府修繕好,在外面見識的多了,日后再娶妻生子,自然也就顧不上了。”
褚越和淡淡吩咐:“讓務府的人加快作。”
“嗻。”
……
沈玉鸞也不坐輦,趁著怒氣走回到了儲宮。
走到儲宮,心頭的火氣也消了大半,余下更多的是無奈與哭笑不得。
褚沂川蔫頭蔫腦地跟在的后,進了殿門也不敢坐下,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乖順地站在一旁等教訓。
沈玉鸞斜他一眼,剩下的火氣也沒了。
“你過來。”
褚沂川靠過來,又聽的話蹲下,等耳朵落皇嫂的手中,他深吸一口涼氣,也不敢驚呼出聲。
“誰讓你去找慧妃麻煩的?”沈玉鸞沒好氣地道:“誰和你說到我面前耀武揚威?啊?何時有了這樣的膽子?”
褚沂川悶悶道:“我自己猜的。”
“你那麼會猜,怎麼就沒猜到我生氣?”
“我猜到了。”他不高興地說:“但我還是為皇嫂委屈。”
“為我委屈?我有什麼好委屈的?”沈玉鸞想起他在書房里說的那番話,更是咬牙切齒:“我何曾在你面前說過一句不好的話?我你不要管后宮的事,你怎麼又不聽我的話?”
褚沂川蹲在面前,長手長腳著,耳朵還落到手里被的通紅,整個人可憐極了。
“您那麼喜歡皇上,您怎麼會不委屈呢?”他說:“福公公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沈玉鸞更生氣:“你是聽我的,還是聽福公公的?”
他不吭聲了。
他心里說:福公公難道還會騙他?
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讓沈玉鸞也無可奈何。
松開手,無奈地道:“我只與你一個人說,慧妃還是我派去的。”
褚沂川霍然抬頭,滿目震驚。
更深的事不能和他說,真假皇后更不能提,沈玉鸞只對他道:“你想錯了,我也不喜歡皇上。”
“那……那……”
“是,你全都猜錯了。”沈玉鸞出食指,重重的了一下他的腦門,染著朱紅豆蔻的指甲在他額前留下了一道月牙形的深深痕跡:“我早就和你說了,后宮的事你不要管,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管得了?”
“可……可是……”褚沂川腦子轟然一聲,變得混沌一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半天,他才找回意識:“外面不是那麼說的。”
“你是信我,還是信別人?”
那當然是信皇嫂了。
沈玉鸞又他一下:“外面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里面有許多,外面可誰都不知道。”
額頭耳朵都有點疼,他也不惱,更往前湊一些,扶在榻上,張地低聲音問:“您不喜歡皇上?那您為什麼還要嫁給皇上……”
沈玉鸞小聲嘀咕:“還不是太晚了。”但凡重生的早一點,也不至于宮啊。
“什麼?”褚沂川沒聽清。
沈玉鸞回過神來,垂眸與他的視線對上。褚沂川仰著頭,張地等著的回答,那雙如黑夜萬星的眼眸里滿是。
“若是我選,我也想從沒過皇宮。”沈玉鸞和他說了實話:“但我沒得選。”
褚沂川聽得一怔。
沈玉鸞過他額前開始變淡的月牙形印痕,的時候用了大力,可再過段時間痕跡就消失了。
“好了。”安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麼大一個人,也不能像對孩一樣對待。沈玉鸞只拍一下就收回手,就當做是教訓過了。
“你聽我的,你份再高,后宮也是皇上的后宮,你在其中手,像什麼話?這次皇上不和你計較,下回可就說不準了。”沈玉鸞道:“你要是真想幫我,還不如多上心自己的事。再不濟,下回從宮外再給我多帶幾本書,也比做這些事好。”
褚沂川還在想著方才那些話,心不在焉地點頭。
沈玉鸞板起臉:“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褚沂川連忙應道:“上回給皇嫂帶的話本看完了嗎?那我下回出宮的時候,問問書肆有無新書,全給皇嫂帶來。”
沈玉鸞這才滿意,把人放走:“回去吧,福公公在外面等著你,別讓他多擔心了。”
褚沂川與道別,魂不守舍的往外走。
出去見到了福公公,老太監拉著他說了好多關切的話,他左耳進右耳出,一句也沒記住。
等福公公啰嗦完,又張羅著里里外外讓他好好休息,人走了,寢宮的室里只剩下他一人。他合躺在床鋪上,看著花紋繁復的床幔出神。
什麼做沒得選呢?
作者有話要說:改一下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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