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沂川又接著道:“皇嫂的確沒有。”
盡管早就已經有些猜測,可親耳聽到卻是另一回事,止不盡的怒火升起,褚越和豁然站起來:“你怎麼敢生出這種想法?!”
“皇嫂是個很好的人,沒有比更好的。我會喜歡,也是理之中的事。”
褚越和怒極反笑:“你也知道是你的嫂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學了那麼久的禮數,連這種事也敢肖想?!”
褚沂川:“外人都道你與皇嫂深意重,可我看得出來。既然是假的,那我為什麼不可以?”
“褚沂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你看不過眼,就將此事告訴皇嫂。”褚沂川心中還有一點的期盼,他的思藏了許久,卻總是找不到機會說出來,或許開口后就會得到他最不想要看到的結果。但沒人會想一直藏起來。
他用再破罐子破摔不過的態度面對帝王的指責:“你說出來,皇嫂就會再也不想見到我,日后你也不用想辦法把我趕出宮了。”
帝王震怒,他又何嘗不是。
皇帝尚且能言明他的心意,同樣是送去禮,皇嫂能夠知曉皇上的心思,卻全然不知道他的。
他就是連站在皇嫂邊,替皇嫂阻攔的資格都沒有。送一支代表意的發簪,還要被當作普通的金銀俗。
他又何嘗不想,明正大的將自己的心意說出口。
本來他可以等。
等到那位真嫂嫂回來,換一個份去認識皇嫂,娶皇嫂做他的妻。
或者等他羽翼滿,用手中的一切換皇嫂出宮。
可現在生了變數。
他知道皇嫂曾經對皇帝的意有多重,金云寺中還供著皇帝名字的燈,他也知道皇嫂向來是個心之人。
他等不下去了。
褚沂川抬起頭來,以一個從未有過的立場,站在皇帝的對面,語氣幾乎可以稱作挑釁。
“你敢嗎?”
褚越和猛然住口。
他當然不敢。
不提沈玉鸞就喜歡褚沂川,即便是沒有,就算當真說出口,沈玉鸞也只會站在褚沂川那邊。
誰讓就是個偏心眼兒!
“滾!”
皇帝忽然暴怒,將桌上的一切拂到地上,金簪摔在褚沂川的腳邊,雕琢致的花瓣摔得支離破碎,他彎腰小心把發簪拾起,與碎片一起護在手心里。
褚越和怒罵他:“滾出去!”
褚沂川把金簪收懷中,平靜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