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致默然應下。
半晌,忽然道:“你是不是在心中笑話我?”
沈玉鸞應:“沒錯。”
“自你離宮之后,他就日日想你。從前他與我談古論今,說詩畫春秋,如今他到儲宮中,竟只想喝甜湯。我又何嘗會做這些。”沈玉致自嘲道:“當初我一意離京,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番景。”
沈玉鸞面不耐。
與沈玉致無話可說,更不想提及皇帝。已經從這二人的糾葛里,如今置事外,聽到這些便只覺得好笑。
“阿鸞,我們是姐妹,你與我不必如此生分。”
沈玉鸞笑了一聲。
沈玉致嘆氣:“阿鸞……”
一個宮急急忙忙走進來:“娘娘,慧妃娘娘求見。”
沈玉致閉了口,看妹妹一眼,想了想,道:“讓進來吧。”
聽是慧妃,沈玉鸞也坐直了,好奇地探頭去。在皇宮里,最親近的就要數慧妃和麗妃,離京后去的也是慧妃的家鄉,本也以為沒機會再見了。
慧妃人未至聲先到,伴著笑聲出現在眼前。看到室中坐了一模一樣兩個人,竟是半點沒驚,先朝皇后行了禮,而后便親親熱熱地對沈玉鸞道:“這便是沈家的二姑娘吧?臣妾早有聽聞,如今一瞧,果真是與皇后娘娘一模一樣,險些教臣妾也認錯了。”
沈玉鸞也不知是認出了自己沒有,慧妃挨著坐了下來,舉止不見生疏,說話也親昵:“臣妾一見二姑娘,心里就歡喜的,二姑娘可要經常進宮來坐坐。”
又道:“即便是皇后娘娘事務繁忙,也可到臣妾宮中來。皇后娘娘不會不舍得放人吧?”
沈玉致冷眼瞧著。
適時,剛哄好的嬰兒又開始啼哭,二人便借著這個借口出了儲宮。
等走遠了,慧妃才停下。
回頭看沈玉鸞,似是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將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像是確認什麼一般,長舒一口氣,笑道:“總算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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