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惶恐。
憂心忡忡地回到家,叢夏打開電腦,又看了會兒電影,心才平靜了下來。他想肯定是自己昨天晝夜顛倒,太累了,沒休息夠又被拉去加班,才產生了一些負面緒,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天氣炎熱,他又衝了個澡,上床睡覺了。
睡到半夜,他突然被一聲尖聲驚醒。那聲音極其刺耳,而且就在他樓下。
叢夏租的這個房子臨街,在三樓,房租比較便宜,還好他睡眠比較好,車來車往的並不影響他休息,但是這聲尖近的就跟在他耳邊似的,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拉開窗簾往樓下看去。
昏黃的路燈下,只見一個人趴倒在地上,一隻大小像貓一樣的東西跟對峙著,叢夏近視眼,只能勉強看到這些,他趕戴上眼鏡仔細一看,那果然是一隻貓,而且全都炸了起來,而那個人驚恐地直往後退,地上拖出一條痕。
叢夏很是驚訝,再怎麼樣,一個年人也不可能打不過一隻貓吧。而且看上去那人流了好多。
他套上服子,穿著拖鞋跑下樓去,正跑著,又聽見一聲尖。
叢夏心裡一,猛地衝到大街上,眼前的一幕讓他骨悚然。
此時正是午夜三四點,街上沒有多餘的行人,否則所有人都會被這景嚇到。
那只灰黑的野貓撲在了那人臉上,瘋狂地撕咬著的頭臉和脖子,而那人拚命掙扎,卻無法甩開它,只能在地上打滾慘。
叢夏也沒多想,上去一腳踢在那野貓上,那野貓嚎一聲,被踢到了一邊,但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兇狠地瞪著叢夏,眼睛泛著不正常地綠。
叢夏其實並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但從常識出發,他實在不認為一個年人應該怕一隻貓。以他的判斷,這個人是喝多了所以四肢無力,而這貓顯然是瘋了。
那野貓整個背部都弓了起來,張著朝叢夏發出了難聽的嘶吼,但吼了好幾聲,都不敢靠近,叢夏猛地一跺腳,那野貓轉就跑了。
叢夏鬆了口氣,雖然他不怕這隻貓,但背著貓咬一口,肯定也不好,何況這貓還有病。
他趕蹲下去檢查那人的傷,人的臉上被連皮帶的咬了好幾口,傷口雖然不深,但肯定破相了,比較重的傷來自脖子上,那貓在脖子上抓咬出一條很長很深的傷口,流不止,叢夏對醫學也有些研究,這傷沒傷到脈,以貓的抓咬力,也不太可能抓破人的大脈,不過那流的足夠目驚心。
叢夏趕衝回樓上,拿電話了120,然後帶著錢下了樓,等救護車來了,把那人送去了醫院。
他用那人的手機給家人打了電話,然後墊了兩百多的醫藥費就走了,他實在困得不行,只想回去睡覺,他覺得自己今天真夠倒霉的,上一堆莫名其妙的事。
回去之後他也睡不著了,離天明還有一個多小時,他在床上反覆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是他太敏,還是周圍真的發生了某種變化?
他翻了個,突然想起來,今天去公司走得急,晚飯的碗筷還在廚房忘了刷,他索睡不著,就起來收拾廚房。
當他看到廚房裡他今天吃剩下的飯菜時,他只覺得一寒意從頭頂一直鑽到了腳底。
他大約晚上七點離開家,現在是第二天凌晨四點,短短九個小時,他晚飯的食居然開始長了!
天氣炎熱,食放在室外開始腐敗,這可以理解,可正常的現象應該是發酸,細菌的異變怎麼可能這麼快,這不符合科學規律。
他衝到櫥櫃裡,把自己昨天買的酸打開了一罐,一不正常的酸腐味撲鼻而來,他發瘋一樣把家裡囤積的所有乾貨和在常溫下也能保存很久的食都拿了出來,發現它們無一例外,全都壞了。
叢夏傻眼了。
他衝回臥室,打開電腦,飛快地在搜索引擎裡鍵食腐敗很快等關鍵字,結果出現了很多新的信息,全都是全國各地網友聲稱自己家的東西以不正常的速度腐壞了。叢夏提取了這些信息的IP地址,輸統計件,發現這些信息大部分是中西部地區發出的,而那些持反對意見的,說食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全都是東南部地區的。
這結果讓叢夏很是意外,他思考了一分鐘,突然想起了下午的地震。
他進一步分析結果,據那些信息的IP地址,他總結出離青海格爾木地區越近的地方,食加速腐敗的況就越嚴重,而離格爾木越遠的地方,這種現象就越輕,甚至到了東三省和東南沿海一帶,完全沒有異常。
食加速腐敗的現象,就好像地震的餘震一般,以格爾木為中心,不斷地往全國擴散開來。
那個地震一定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