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全球大進化

倆人又走了一個多小時，這條排污管道彷彿永遠沒有盡頭，到都是令人窒息的黑暗。

天壁得胃絞痛，他終於難以支撐，慢慢靠著牆坐了下來。

叢夏的況比他好多了，見狀忙跟著蹲下了，「你怎麼了？」

天壁的手著肚子，低下了頭。

「太了嗎？」

天壁點點頭，「讓我休息一下。」

「了休息有什麼用啊。」叢夏發愁地看著四周，手電的亮非常有限，目所及的全是野草。

若不是顧忌這些草會不會有毒，天壁早就吃了，但他的理智也支撐不了多久了，飢的滋味兒，沒嘗試過的人永遠無法瞭解。

叢夏看著天壁疲倦的樣子，心裡難起來，他在周圍走了一圈，抓著一種看上去還算純良的野草，想也不想就塞進了裡。

他也不擔心這些東西有毒了，既然那玉能救他一次，還會救他第二次吧。

野草苦的味道在口腔中瀰漫開來，叢夏乾嘔了幾下，差點吐出來，他這輩子也沒吃過這麼苦的東西，那一瞬間他覺舌頭都麻了。

天壁皺眉看著他，「你別什麼都往裡放。」

叢夏抓著那一叢野草坐到他邊，呲著小虎牙，白淨的臉扭曲了一團，「我給你……試試，沒有毒的話，你就吃吧，難吃也得吃啊。」

天壁一手掐著他的後脖頸，另一隻手往他的下頜一撞，叢夏哇地一下把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呸、呸！」叢夏拚命把裡的東西吐掉了，他抹了抹，臉上帶著起死回生的表，可是看著地上被他咀嚼了一半的野草，又無奈地說：「你幹嘛呀，我好不容易吃下去的。」

「這些東西我吃多都飽不了。」

「可現在沒別的可以吃了。」

天壁從他的背包裡拿出一樣東西，叢夏湊近了一看，是一捆拇指的香。

「這是什麼香？」

「野外熏蟲子的。」

「能熏暈？」

「不，驅趕。」

「你想吃蟲子？」

天壁拿著打火機站了起來，「比野草好。」

那些草叢中確實有很多蟲子的鳴，聽著怪滲人的，有些蟲子的個頭都比他腳趾頭大了，叢夏開始還因為有什麼東西從他上爬過而抓狂，可是在這個破管道裡走了七八個小時，他早已經麻木了。

天壁把香和打火機都遞給了叢夏，「你從這頭熏，我在這邊堵著。」

叢夏聽話地蹲在一旁，點著了香往草叢裡熏燎，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那黑漆漆的草叢裡突然湧出十幾隻拇指大小的黑蟲，叢夏沒想到會有這麼多蟲子，心裡直犯噁心，沒等他多想，湧出來的蟲子越來越多，不多速度不快，看上去有點笨拙，天壁掄起背包往地上一砸，就砸死一片。

這片草叢熏完了，倆人就移到下一，就這樣熏了十多分鐘，地上鋪滿了蟲子的，足有四五十隻。

叢夏抹了抹額上的汗，看著那些被扁了的蟲子，艱難地說：「真的要吃嗎。」

天壁沒說多餘的話，已經開始把那些蟲子的往他面前集中了，不到一會兒，地上就鼓起一個小山包，黑漆漆地全是那些蟲，有些都還在蹬著。

天壁點了些乾燥的野草，把那堆蟲圍在中間，烤了起來。

叢夏默默地扭過了頭去，作為一個無比熱食的人，想想自己現在的境遇，他真想哭。

過了一會兒，空氣中瀰漫出了被烤焦的香味兒，叢夏嚥了口口水，「它們會不會有毒啊。」

天壁道：「無所謂。」

眼看著不是死就是毒死，確實如天壁所說，有沒有毒早就無所謂了。

烤之後，天壁一屁坐到地上，用軍刀起一條烤蟲子就扔進了自己裡，毫無顧忌地咀嚼著。

叢夏嚥了口口水，蹲在一旁看天壁吃得熱火朝天，心裡始終對那些蟲子有些牴。

天壁瞥了他一眼，「過來吃。」

「我、我沒你那麼，你先吃飽再說。」

天壁冷道：「你會拖慢速度，趕吃。」

叢夏巍巍地靠了過去，用手指夾起一塊蟲，猶豫了好幾分鐘，眼睛一閉牙一咬，塞進了裡。

衝口腔的首先是奢侈的香，叢夏控制不住地咬了一口，那口又又脆，雖然有些淡，但味道竟然不錯。叢夏幾口就把那吞進了肚子裡，當食劃過食道進胃裡的時候，他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就連腳指頭都暖和了起來，這不僅僅是進食，這簡直就是救贖！這蟲子堪比極致的味！

叢夏抖地出手，這次抓了一小把，全都塞進了裡，狼吞虎嚥起來。

天壁冷哼一聲，「這些不夠我們吃，還要再烤一些。」

叢夏急忙點頭。

倆人就這麼一邊熏一邊烤，一路走過去，吃了上百隻蟲子。

吃飽之後，倆人癱倒在牆角，休息了起來。

叢夏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就爬到天壁旁邊，「兵哥，你睡著了嗎？」

「沒有。」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他本無法放心睡。

「我給你放哨，你睡一會兒吧。」

「不用。」

「你睡一會兒吧，就一個小時，你比我累多了，到時候我肯定你。」

天壁看了他一眼，「你別睡著。」

「放心，我一定不睡著。」叢夏信誓旦旦地舉起腕上的手錶。

天壁深吸了口氣，抱著衝鋒鎗，打算枕在他的包上睡一會兒，叢夏連忙討好道：「你枕我上吧，你那包裡都是武，枕著多難啊。」

天壁看著叢夏真誠的亮晶晶的眼睛，原想把他推一邊兒去，卻沒手。

叢夏已經很自覺地把包挪到了一邊，放平了雙，還在上拍了兩下，然後溫和地衝著他笑，「來，趕睡，你養足力咱們才能活下去。」

天壁怔了一下，才躺了下來，頭枕著叢夏的大，閉上了眼睛。

叢夏的目從天壁潔的額頭、捲曲的睫、高的鼻樑、一直看到了那薄削的，他出了無意識地笑容，輕聲道：「兵哥，你放心睡吧。」

天壁很快進了淺眠，叢夏不敢睡覺，但又疲乏無比，只好拿出了那塊古玉，放在手裡琢磨，試圖分散注意力。

這塊玉到底有什麼奇妙之？那個老者說自己是他唯一的後人，還說要他學些什麼……學什麼呢？是那些梵文嗎？是不是非得進那個虛空才能有答案？

叢夏握著那塊玉，心裡默默地回想著在那虛空中發生的一切，那老者說過的每一句話，還有那些閃著金的梵文。那些梵文他奇異地全都認識，只是當時在他眼前晃，似乎雜無章，他沒看出任何完整的東西，不過金木水火土之類字樣他記得倒還清楚，只是不知道講了什麼。

如果能仔細看一看那些梵文就好了，那裡面一定有很多奧，真想再看看……

正想著，叢夏驚異地發現手裡的古玉開始發了，芒由暗淡變得明亮，他的意識裡再次出現了那些梵文，只不過，這一次他是清醒的。

他趕低頭看了看天壁，天壁正巧在這時也睜開了眼睛，並猛地坐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叢夏張道：「怎、怎麼了？」

「我到一……很龐大的能量。」他低頭看著叢夏手裡正在發的玉，「是它嗎？」

「我、我看到了一些文字。」

「在哪裡？」

「在我腦海裡。」叢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閉上了眼睛，那些梵文在他腦海中組了一整面發的「牆」，「牆」上除了文字，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圖形。

那些梵文的敘述方式，是非常晦的古文，奇怪的是，當叢夏開始讀的時候，這些梵文書寫的古文卻在他腦中自以現代語言描述了出來，叢夏從第一段開始讀起，文中要求他煉化無屬的能量。

什麼是無屬的能量？

什麼能量？什麼無屬？

叢夏帶著一肚子疑問，繼續往下看，下面寫的是煉化無屬能量的方法，看上去很像修練氣功。什麼吸收日月華，不斷地淨化能量核，文中還把能量核的純淨程度分了七個等級，分別為一階蓄能核、二階融能核、三階地能核、四階天能核、五階玄能核、六階元能核、七階淨能核。

叢夏看得直頭暈，能量核又是個什麼東西？

繼續往下看，文中寫到了煉化無屬能量，從而不斷純、淨化能量核的方法，包括環境的影響、呼吸的方式、冥想的容等等等等，總之，越寫越玄乎，叢夏覺得古代人修煉力，應該就是這樣的。

說不定力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