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的收穫,不只是莊堯這個腦域進化者和他滿屋子的資,還有他發現了自己可以修復細胞這項能力,有了這個能力,以後即使他們傷也不怕,只要他有充沛的能量,他就可以治癒別人。
雖然為了救阿布,之前路上吸收的所有無屬能量都被消耗一空,但只要他們的旅途不停止,他們永遠要面對數不清的敵人,他也就有無數的機會,獲得更大的能量。
而且,他堅信這種無屬能量可以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等著他去一一挖掘。
天壁道:「最大的收穫,就是你的能力。」
叢夏眼睛發亮。來自天壁的誇獎讓他倍自豪,他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
柳羽打了個哈欠,「洗完澡吃飽飯,我要去睡一覺了。」
叢夏看了看自己,「我也要要去洗個澡,兵哥,你洗不洗?他這水都是地下出來的,很涼,洗起來肯定舒服。」
天壁點點頭。
「走走走,咱們洗澡去。」叢夏看了還在沉思的莊堯一眼,「你不休息一下?」
莊堯擺了擺手,「我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叢夏看著他那不符合年齡的深沉,無奈地搖了搖頭。
「兵哥,走吧。」
倆人回到了剛才叢夏睡覺的房間,叢夏道:「你先洗吧。」
「我不急。」
「你先洗,把服下來,一會兒我洗澡就順便把咱們的服洗了。」
天壁也習以為常了,直接了服就進去洗澡了。
倆人都髒了半個月了,天壁洗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他只圍了條浴巾,連日來的奔波讓他瘦了好幾斤,但上的反而更加結實壯,那漂亮的呈有力的塊狀,全找不出一贅,皮有彈,這樣的材讓人本挑不出病來,他頭髮有些長了,噠噠地服在俊的臉頰上,整個人出冰冷的、野的氣息,得人不敢直視。
叢夏雖然已經看過很多遍了,卻依然覺得口乾舌燥,一想到自己瘦的材,多有些自卑。他埋頭抓起天壁的服,進去洗澡了。
不洗澡不知道自己有多髒,叢夏看著從他上流下去的水都是黑褐的,他是個非常乾淨的人,夏天一天都洗兩次澡,上永遠是乾淨清爽的,服永遠是一塵不染的,這樣的他,現在卻已經對半個月不洗澡沒覺了,當人連命都時時到威脅的時候,本無暇考慮這些沒用的。
全清洗乾淨的覺真是太好了,好像整個人都重生了,煥然一新了,那種清涼舒爽的覺,讓他能短暫地忘記自己的境,陷對過去文明社會生活的回憶中去。
洗完澡後,他把自己和天壁的幾件髒服全洗了,其實他也很想幫柳羽洗,不過他想柳羽本就不會再穿那些髒服。他和天壁的服因為都是登山服,非常結實,沒有什麼大的破損,洗乾淨了就能穿。
洗乾淨之後,他才換上服從浴室出來。
天壁已經躺在床上,閉目休息。
叢夏輕輕走了過去,天壁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我洗完了,你困嗎?」
天壁輕聲道:「還行。」
「我睡了長時間的,不過還是覺有點睏,咱們睡一覺吧。」
「嗯。」
天壁往旁邊挪了挪,在床上給他留出一個位置。
叢夏鑽進被窩,舒服地長吁一口氣,「太幸福了,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這麼舒服的日子過。」
天壁看著叢夏清秀的側臉,沒有說話。
叢夏扭過頭,跟他面對面躺著,「兵哥,你說到了北京,是不是就有這樣的好日子過了?」
「不知道。」
「那就這麼想吧,心裡有個念想,才有力。」
「嗯。」
倆人四目相接,不由自主地著對方的眼睛,無法移開視線。
叢夏看著天壁深邃狹長的雙眸,突然一陣心跳加速。
這眼睛……真好看啊。叢夏毫無意識地朝天壁的眼睛出了手。
天壁眼中閃過一異,微微偏了偏頭。
叢夏如夢初醒,那隻手僵地停在了半空,回去也不是,過去也不是。
天壁眼神的狼狽一閃而過,不著痕跡地偏離了視線。
叢夏尷尬地說:「那個,你、你頭髮,長了,都擋住眼睛了,我給你剪剪吧。」
天壁點了點頭,「嗯。」
「來,現在就剪。」叢夏趕從床上蹦了起來,他從包裡翻出了一件T恤,搭在天壁的肩上,然後找出一把剪刀,在他腦袋上比劃著,「想要個什麼髮型。」
「隨便。」
「我給你剪短點,就好幾個月不用剪了。」
「嗯。」天壁看著叢夏停在他眼前的那隻手,那手長得很漂亮,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指甲圓潤,指腹還泛著一點。
叢夏笑道:「好勒。」他的手指在天壁濃的發間穿梭著,小心翼翼地給他修剪著頭髮。
倆人離得很近,近到他們都能聞到對方上皂的清香,那一模一樣的味道縈繞在倆人的鼻息之間,就好像他們的味道融為了一。
叢夏就站在天壁前,前和天壁的視線平行,天壁能清晰地看到叢夏白襯衫下出的細瘦的腰肢,那腰看上去真是非常的細,好像一隻手臂就能環住。他抱過、拖拽過叢夏很多次,他覺叢夏的重量不像個男人,也不知道是以前就這麼瘦,還是吃不好給瘦了,總之,實在太瘦了,那腰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擰斷。
就在他眼前,只要他微微出手,就可以很輕易地抱住……
「兵哥,兵哥?」
天壁猛地回過神來,「嗯?什麼?」他驚出一冷汗,自己剛才到底在想什麼?
叢夏笑道:「剪好了,浴室有鏡子,你一會兒去看看。」
天壁猛地站起,往浴室走去。
「哎,頭髮茬還沒吹乾淨呢,你急什麼。」
天壁已經走到了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長的頭髮被修剪了很整齊的短髮,看上去很利落、很神。
「怎麼樣?剪得不錯吧。」
「不錯。」
「主要是咱大兵哥長得帥,剃頭都好看。」叢夏笑呵呵地著天壁的肩膀,「別,脖子上好多頭髮。」他微微踮起腳,朝天壁的脖子用力吹了一口氣。
天壁眼神一按,猛地回,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叢夏嚇了一大跳,「怎麼了?」
天壁微微彎下,高大的材給了叢夏不小的力。
他的高無論在南北方都不算矮,可是跟天壁一比,短了一截。
天壁眼神複雜地看了他兩眼,低聲道:「別隨便我。」說完鬆開了他的手,大步走回了臥室。
叢夏在原地怔愣了幾秒,心裡湧上一特別難的緒,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兒。
我又不是特別稀罕你。
叢夏有些鬱悶地想,可心裡還是很不好。
他呆立了幾秒,也回了臥室。本來也想像天壁那樣,裝一裝冷酷,可是天壁隨便掃了他一眼他就扛不住了,他出討好地笑容,「兵哥,我不是故意的,你生什麼氣啊。」
「沒生氣。」
「那你這麼是幹嘛。」
「睡覺。」
「啊?」
「現在,睡覺。」天壁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叢夏站在床頭,有些不知所措。
天壁看著他,加重語氣,「進來,睡覺。」
「哦。」叢夏如獲大赦,趕鑽進了被子裡,「咱們好好休息,睡飽了起來繼續吃。」說完出了滿懷期待的笑容。
天壁看著那毫無芥的笑容,心湖終於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