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冷冷一笑,帶著人進了屋。
王教授帶著兩個人上去給天壁看病去了,叢夏把陳帶進了一間客房。
陳開門見山道:「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叢夏皺了皺眉,沒立刻回答。
「可別告訴我們你們打算在重慶安居樂業,第一,你們跟工業園那些人不是一路的,我相信你們的目標,也不會是重慶,第二,我也不會讓你們呆在重慶。」
叢夏道:「我們沒打算呆在重慶。」
「這就對了,去哪兒?北京是嗎?很多人都打算去北京。」
叢夏點點頭,也不瞞。
陳呵呵笑了笑,「果然都要往北京跑,那我就奇怪了,你們來重慶這麼一番大刀闊斧的作,是為了什麼?」
「難道陳猜不出來?」
「表面上看,好像是為了工業園的那些人,可是我實在很難想像,以你們的實力,怎麼會被那些人拖後。」
「我們的的確確就是為了工業園的人。他們用汽油僱傭我們,讓我們把他們安全送到重慶,沒想到到了重慶才發現,頭是鴻威幫的人,事遠還沒結束,所以我們就想斬草除。」
陳吹了聲口哨,「真是仗義啊。我喜歡好人,好人總是能讓我回憶起以前那個舒服的時代。」
叢夏搖了搖頭,「我們不是好人,也不是惡人,只是想在這末世掙扎活下去的普通人。」
陳道:「你們的目的,我可以滿足,鴻威幫的人死的死,散的散,重慶現在大部分地區都在我的勢力範圍,只要我不工業園的人,其他人也不會,當然,我對這一幫老小,一點興趣都沒有。」
叢夏深深看著他,「那就激不盡了。」
「不過,你們臨走前,還得為我做點事。」
叢夏堅定地說:「我們絕不會為你挑戰冰霜會,雖然我們對工業園的人有承諾,但是我們自己的命更重要。」
陳哈哈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你們不傻,我怎麼會提這種要求呢。再說,憑你們也未必殺得了他,如果他沒死,反而來暗殺我,我可沒把握能活到第二天。」
「那你想讓我們幹什麼?」
「冰霜會的人,對你那個殺了趙進的朋友很興趣,想見他一面,我不想阻止,因為他想見,必定有辦法見,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見,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希你們見面的時候,出你們是站在我這邊兒的就行了。」
叢夏輕輕一笑,「難道以陳的勢力,還怕冰霜會的人?」
陳搖了搖頭,眼神深不可測,「吳悠這個人,讓我看不,他雖然一直表現得對什麼都不興趣,而且特別老實,但是我不放心,我見過他一次,我在他上嗅到了跟我一樣的味道。」
「什麼味道?」
「野心。」陳目冰冷,「一個男人的野心。我不敢確定是不是我看錯,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絕不是安居一隅知足常樂的人,應該說,任何一個實力強大的男人,都不會願意過平庸的生活,真有那樣的人,那是聖人,而大部分人,都只是凡人。比起鴻威幫,我更擔心他,我一直找人監視著他,我想他也知道,所以行事非常謹慎,有時候甚至好幾天足不出戶。唯獨這次,這是第一次,他做出反常的、跟他到重慶之後兩三個月的行為完全不同的作,他對一個殺了趙進的陌生人興趣,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要這件事在我的掌控之。」
叢夏想了想,「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要跟我的同伴商量過後再回答你。」
陳道:「我也不急,反正你那個朋友傷未癒,你們說也得呆半個月,我等著你的答覆。不過我想,你會答應。」
叢夏沉默了。
眼下看來,他們只能答應。這似乎是個本很低的事,卻可以保證工業園的人平安,而且,他們也能安心上路,但是,這件事背後蘊含的意義,他現在還想不,也許只有莊堯能更深地分析,所以,他必須等莊堯回頭。
想到莊堯,叢夏又是一陣頭疼。他很慶幸昨天他醒來的時候莊堯不在,因為那個時候他正在氣頭上,如果莊堯在,他們有可能起衝突。現在他冷靜了一天,也能平靜面對莊堯了,也許莊堯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解釋。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希莊堯能真心把他們當做同伴,因為他們需要莊堯,非常需要。
正巧這時,那個長髮下來了,用地嗓音對叢夏道:「夏先生,抗菌治療結束了,您的朋友現在就可以見人了。」
叢夏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亟不可待地往樓上跑去。
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