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三四公里,前方的路上出現了一個人。
就跟那日一樣,吳悠孤零零地站在路中間,卻有一萬夫莫開的氣勢,他看上去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他們並不意外吳悠的出現,在他前停下了車。
天壁打開車門,下了車,道:「有事快說,我們要趕路。」
吳悠看了看他們的車,出興趣的表,「這車看上去不錯,胎這麼大,很多地勢都能過去了。」
天壁面無表地看著他。
吳悠笑了笑,一語驚人,「你是自然力進化人吧。」
車裡的人臉均有一變化,就連天壁也很是驚訝,但他非常善於控制面部表,如果不是莊堯那樣對周圍事的分析和計算能力確到極其細微程度的腦域進化人,本看不出天壁表的變化,吳悠就看不出,但他依然對自己說的話很自信。
天壁道:「什麼意思。」
「我跟趙進過手,他非常厲害。陳也許是個井底之蛙,但我不是,在到重慶之前,我走過三個省,見過很多變異人和,趙進確實厲害。我見識過獵豹異種人,黑熊異種人,他們全都是近搏鬥最厲害的那一批變異人,這跟被他們異種的種有直接關係,畢竟獵豹、黑熊之類的,本就很厲害,我一度以為大型食異種人是除了自然力進化人之外最強悍的了。但是,後來我遇到了趙進,趙進比他們還要厲害,至,兩棲類返祖人是我遇見過的近戰最強的變異種之一,由此讓我對兩棲類的異種人都產生了興趣,可惜現在還沒到過一個。我相信你們也許到過趙進厲害的東西,但是我絕不相信,那會讓你們把對趙進的評價降低,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們不想讓我們瞭解真實實力,而故意放出煙霧彈。」
天壁冷道:「僅憑這個,就說我是自然力進化人?」
吳悠笑道:「還有一個。你們是從貴州來的,不巧,我也曾途徑貴州,我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帶著變異邊境牧羊犬的男人。」
天壁眼神冷了下來,心裡起了殺意。
吳悠的神立刻戒備了起來,他續道:「那個人本來是跟一批雲南的軍隊和市民組的四萬人遷徙大隊去北京的,但是那個隊伍幾乎全滅了,他也中途跟隊伍的人走散。我們在貴州一個小縣城相遇,我幫了他和他的狗,聊天時,他告訴我,他曾經被一個能力很奇怪的人脅迫過。他只聽過自然力進化人這個名詞,但沒有概念,甚至因為他本不是變異人,對整個人類變異系都沒有概念,所以他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進化人,但他描述了你的能力。」
吳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壁,「我分析了一下,能夠隔空形無形阻力和在人背後形無形利——」吳悠猛地抬手,手掌凌空出現一面鏡子般剔的冰,那冰面出現的瞬間,有什麼尖利就狠狠刺中了冰面,冰面頓時從中心裂開來!
莊堯打開車門,喊道:「天壁,住手。」
吳悠冷笑道:「風自然力控進化人。」
莊堯和叢夏同時跳下了車,叢夏跑到天壁邊,低聲道:「天壁,你的傷沒好,不要。」
莊堯抱走到吳悠面前,「你說這麼多,究竟有什麼目的?沒錯,他是自然力進化人,我們不想讓人知道,免得有人擾。」莊堯諷刺地看著他。
吳悠收回了手,那面冰也憑空消失了,他看了看四周,笑道:「覺真不安全,這種能力太可怕了。」
天壁道:「如果不想死的話,就封上你的,讓開。」
吳悠輕輕一笑,「你是除我自己以外,我認識的第一個自然力進化人,看到同類的覺,比我想像中還要奇妙。」
叢夏皺眉道:「他跟你不是同類。」
吳悠搖了搖頭,「當然,你們才是同伴,不過,你們真的打算就這麼走了嗎?」
莊堯道:「你想讓我們留下來跟你對付陳嗎?我早就應該明白不可能吧。」
吳悠道:「我知道一個重慶留不住你們,我也不可能局限在這裡,但重慶是一個完的據點,它的地理位置和它優越於其他地方的現狀,可以讓它輻全國。這是個嶄新的時代了,是強者的時代,我們為得天獨厚的自然力進化人,難道就不該做點什麼嗎?難道就不該利用這樣的實力,站在這個時代的頂峰嗎?」
天壁毫不猶豫地說:「我們道不同。」
吳悠輕扯角一笑,「讓陳這樣眼高手低的人掌握山城,這裡的人死得就快了。」
叢夏道:「如果你真為這些人的命著想,只要你離開,就太平了。」
吳悠出諷刺地表,「我不好容易找到一個合適居住的地方,怎麼會離開呢。陳不會是我的對手,他要麼離開,要麼對我稱臣,早晚的事,只不過如果有你們幫忙,我的目標實現的會更快一些。」
莊堯冷笑,「你也太小看陳了,他掌握著部隊和研究所的勢力,而你,除了個實力之外,還有什麼。」
吳悠沒有被莊堯的激將法騙倒,而是謹慎地說道:「他的那些勢力,都會是我的。」
天壁不耐道:「我再說一次,讓開。」
吳悠有些可惜,「既然如此,我也沒辦法了。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殺了趙進的?他的皮,我都穿不。」
天壁寒聲道:「讓開。」
吳悠看了天壁一眼,「我們最好,後會無期。」說完,慢慢踱到了一邊。
幾人上了車。
吳悠目送著他們從自己邊經過,出意義不明地淺笑。
一行人走遠了,叢夏才心有餘悸地說:「真是個可怕的男人。」跟他面對面站著,就能到一巨大的力,當自然力進化人不是自己人的時候,真讓人恐慌。
唐雁丘點點頭,「他確實很強。」
莊堯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吳悠已經不見了,他道:「我有種預,我們以後還會遇到他。他的野心比陳大多了,他要的可不只是小小的重慶,我想陳活不了多久了。」
他們雖然不會同陳,但是一想到一個強大又野心的男人知道了他們的一張底牌,多有些亡齒寒的危機,如果陳鬥不過吳悠,未來的某一天,也許他們會在北京相見。
到時候,短兵相接,一場鬥爭,恐怕在所難免。
莊堯看向天壁,「你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跟我們說說,那個兩棲返祖人的厲害了。」
除了親臨現場的唐雁丘之外,其他三人都很好奇那場戰鬥,但是他們都沒問,倆人均負傷,那絕不是什麼好回憶,莊堯難得人了一把,現在才問,不過更可能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倒不出空來。
天壁道:「那個兩棲返祖人的特確實厲害。他變異後長近三米,尾長一米多,他的皮類似鱷魚那樣的皺皮,很結實,刀槍不,可直立可爬行,速度快,力氣大,跳躍力和攀爬力驚人,他能做攻擊用途的非常多,除了爪子和牙齒之外,尾也能做武,無論是防還是攻擊,都無可挑剔。」
叢夏倒吸一口涼氣,天壁的描述很直白,沒有過多的修飾,但是一個巨大而強悍的蜥蜴人的形象已經清晰地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這簡直是天生的殺戮工!
想起天壁那一的傷,尤其是下肋那致命的創口,叢夏覺得他能從那樣的怪手上活下來,真是奇跡。
唐雁丘心有餘悸地說:「那個怪的攻擊力比我們兩個加起來還強悍,如果不是我能飛,我們肯定會死。」
天壁點點頭,「因為有小唐在天上制,所以他的攻擊到了很大的限制,以我現在的能力,單打獨鬥,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天壁說得很平靜,但眾人心中已經掀起了大浪。天壁從不說妄語,但也從不會妄自菲薄,說一就是一,按照他的描述,如果當時是他一個人去殺趙進,不知道他是否能回來。
莊堯接口道:「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不夠自信,即便是單打獨鬥,你也一定能贏。」
叢夏低聲道:「你為什麼這麼自信。」
莊堯拿出一個筆記本,「這是我據我們一個月以來的能量增長畫出的曲線圖。」
叢夏翻開本子一看,那條曲線圖呈三十度角一路飆升,如果是放在市,簡直是全民狂歡月。
莊堯道:「你翻開第二頁和第三頁。」
叢夏翻到第二頁,比起第一頁的增長速度,第二頁就平緩了太多,第三頁更是比第二頁還要緩慢,一個月以來幾乎只上升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