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堯道：「我們想見羅勳。」

他們從張茂口中得知了那個熊貓人的名字。

「你們誰呀，找羅勳幹嘛。」

「你告訴羅勳，我們是剛才見過的外地人，找他問幾個問題。」

說話的倆人低聲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人下樓了。

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個人出現在前面不遠的小區門口，朝他們招手，「來這裡。」

一行人往那小區走去。

那人道：「車不能進來，貓也不能進來，只有兩個人能跟我上去，那人的目從他們上掃過，就這個小孩兒和這個人吧。」他指了指叢夏。

莊堯習慣地屏蔽自己的能量波，叢夏則是其他人覺不到，這個人以為這倆人都是普通人，又一個是小孩兒一個是瘦的小白臉，沒什麼危險，所以讓他們兩個上去。

事實上他們確實也沒什麼危險，只不過不是普通人罷了。

莊堯道：「那就我和叢夏上去，你們在這裡看著車吧。」

天壁三人留下看守張茂，叢夏從他邊走過時，他一把拉住了叢夏的胳膊，不著痕跡地往他兜裡塞了一顆手榴彈，並在他耳邊低聲道：「有危險馬上我們。」

叢夏覺到口袋沉了沉，他能猜到是什麼，他拍了拍天壁的胳膊，「放心吧，應該不會。」

他們也覺得那熊貓人不像敵人，所以才放心讓倆人去的，不過心裡始終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倆人往小區裡走去。路上，叢夏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你真的能辨別聲紋？」

莊堯翻了個白眼，「不能，不過以後就說不準了，我也在進化呀。」

「那你是嚇唬張茂的？」

「當然，你給我使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在撒謊，一個人平白無故接近我們，而且撒謊，肯定圖謀不軌，我們來這裡不過幾個小時，除了他，我想不出誰還會帶著什麼目的隨便接近我們，我們一看就不好惹吧，一般人都不敢靠近。而且，他咬字的方式確實跟昨天那個貓頭鷹有一點像，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不過有七把握就足夠了。」

叢夏笑了笑，「他太低估我們了。」

進了小區後，他們看到小區的幾棟樓裡冒出一些腦袋，看人數還不，均好奇而戒備地盯著他們。

那人把他們帶上二樓，這是一個很新的小區，外面還有被植被侵佔的痕跡，裡面卻很乾淨，看上去有人經常打掃。

他們被帶進一間屋子裡，一進屋就聞到了一些家裡養寵會產生的異味。

倆人往裡一看，二十多平米的寬敞客廳裡擺了七八個很大的木質簡易嬰兒床，嬰兒床裡整整齊齊地趴著一排一排的熊貓寶寶，都是剛滿月的樣子，還有點稀疏，憨憨的睡的樣子看上去非常有趣，看那數量至有四十多隻，客廳靠牆的位置放了試驗床和工作臺，電視上的熊貓繁基地好像就長這樣子。

一個長著白清秀的娃娃臉，稍微有點胖的年輕人穿著白大褂走了過來，「果然是你們，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

叢夏驚訝道：「你這……怎麼這麼多熊貓。」

「我以前是大涼山的熊貓飼養員，回都老家休假的時候上地震了，然後就一直呆在這兒了。」

「這些熊貓都是你收養的？」

「是啊，大多數熊貓父母變異之中，型過大，無法照顧崽，很容易把崽養死。地震之後，的繁和生存能力都提高了，以前得小心翼翼伺候，唯恐這些祖宗滅絕，現在可能生了，而且變異幾率也高，不過熊貓崽的存活率還是低，我經常去野外把它們到生的抱回來，養大點兒再放回去。」

莊堯道，「它們比養人費勁多了。」

羅勳苦笑道：「我知道，但是沒辦法，看著不管我難。我這裡養了七十多個人，還有四五十隻熊貓，雖然條件不好，不過還都不死。」

叢夏心裡一，「你們這裡的人，都靠你吃飯？」

「不只，我們這裡有十三個變異人，能弄到一些吃得。」

「如果我們僱傭你們這裡的人做點事，然後獵一些作為酬勞，你覺得怎麼樣？」

「你們想讓我們做什麼？」

「我們需要一些竹箭，這裡的竹子不錯，但是時間迫，我們跟鷹團的人約定明天這個時間就拿上汽油離開，沒有時間鑄鐵箭頭，所以我們只要你們做出箭，不然過了這裡，就沒有這麼好的竹子了。」

羅勳想了想，「這聽上去也不難，不過我們不會手藝，你們有人能教他們嗎？」

「有。」

「好，我一會兒就去找他們。這麼說，你們跟鷹團的人易功了？」

「是。」

羅勳冷哼一聲，「我不太相信張淺真的會為了張茂拿出五十升汽油來，張淺這個人，本沒有人，要不是張茂的能力有點用，本不會顧念親。」

莊堯敏地嗅到了一些信息，他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羅勳抱起一隻單獨隔離的小熊貓，用特殊的溫計給它量溫，他道：「張淺在都就是個大魔頭，我們這些勢力比較弱的團，擰一，才勉強能保平安。」

「他為什麼勢力能這麼大？跟他能控制飛禽有關？」

羅勳眼神冷了下來，「他自己加上張茂，也只能跟獵鷹和貓頭鷹這兩種種流罷了，可你知道他為什麼能控制那麼多種類的飛禽嗎？你知道他手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禽類變異人嗎？」

「為什麼？」這一點也是他們所有人到奇怪的，從概率上來說，不該有那麼多禽類異種人同時出現的。

「變異人是人類和之間互相食用產生的，我當時就……」羅勳輕歎一聲，「總之，必須是人吃了，或者吃了人，張淺這個禽，自己變獵鷹之後，就覺得所有陸地生都低賤，他為了製造更多的同類，把人抓給禽類食用，連他自己的堂弟都沒放過，通過大量的犧牲品，換取極小概率的異種人的產生。」羅勳握了拳頭，「不人就是這麼被他害死的。」

叢夏出震驚的表，莊堯眼中浮現厭惡。

儘管末世之後，他們見過了太多的醜惡，但是這樣泯滅人的行為，依然讓他們震驚不已，叢夏聲道：「可是，他沒有必要這麼做啊，他只要讓人吃那些鳥類不就可以了？」

羅勳沉聲道：「這就是他最禽的地方，他認為那樣產生的變異人，骨子裡會帶著人類的弱，只有經歷過被兇殘的鳥類活生生分食的人，重生之後，才會變無畏的戰士。」

叢夏咬牙道：「畜生不如。」

羅勳把那隻小熊貓放回了嬰兒床裡，輕輕順了順它稀疏的，「那些所謂『重生』的鷹團的人，大多都變得兇狠殘忍，半年多了，你們是第一群敢挑釁他們的人。」

莊堯道：「你們沒想過反抗嗎？」

羅勳搖了搖頭，「沒用的，他們勢力太大了，如果是那些禽類變異人，我們還能一搏，可他們背後有群的鳥類，本沒法打，我們在這裡也呆不久了，正在考慮集遷去重慶，聽說那裡環境好一點。」

叢夏道：「我們剛從重慶來。」

羅勳驚喜道：「是嗎？重慶怎麼樣？是不是想之前路過這裡的人說的那樣，人人都能吃上飯？」

「大概況確實是這樣，不過重慶勢力鬥爭很厲害，現在恐怕也不太平了，不過，相比這裡，應該還是好上一些的。」

羅勳點點頭，「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試試，不然，張淺不會容我們太久的。」

羅勳把手頭的工作忙完，就去通知那些變異人的家屬，讓他們幫忙制竹箭。幾個變異人去城外砍竹子去了，莊堯則帶上阿布和柳羽出城打獵。唐雁丘教那些人如何製造箭，有了箭，他們到了下一個城市，也許能找到鑄鐵箭頭的地方。

天壁和叢夏則留下來看著張茂。

他們抓時間忙碌著，爭取在明天離開之前，能得到足夠的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