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戟哭出聲來,低聲求道:“殿下……殿下……”
褚紹陵不再他做人的事,憐的親了親衛戟的額頭,俯進了衛戟的……
……
一番親昵之後褚紹陵命人送水進來親自為衛戟洗,剛將兩人收拾好後外面有人來通傳白蘊江帳中有事,褚紹陵本不理會,衛戟坐起來勸道:“殿下讓人進來吧,萬一真的有事呢。”
褚紹陵冷笑:“這都亥時了,能有什麼事?!不老老實實睡他的覺去又要折騰什麼?”
衛戟無法只得拿過一旁的中換上,低聲道:“殿下若是懶得那臣過去看看吧,今日議事時白老將軍就不大痛快,別真出什麼岔子。”
褚紹陵哪裡捨得讓衛戟這個時候起來,不耐煩道:“罷了,讓人進來!”
外面一個兵衛進了大帳,轉過外間隔著屏風行禮,沉聲道:“大將軍,定國將軍……白將軍在帳中酗酒,這會兒正鬧呢,衛將軍已經過去了,勸了幾句後白將軍竟抄起劍來要……要打殺衛將軍,衛將軍也,也無法了……”
褚紹陵聞言怒道:“白蘊江竟敢酗酒?他哪裡來的酒?!”
那小兵嚇得跪倒在屏風後,哆哆嗦嗦道:“卑職不知……卑職見到白將軍時,白將軍已經醉了,卑職……”
衛戟心裡輕歎白蘊江實在氣大,見外面那小兵可憐出聲道:“你先別怕,現在那邊如何了?”
那小兵沒想到衛戟也在帳中,一時轉不過彎來,只順著答道:“衛將軍實在無法,命卑職來問大將軍,能否先將的白將軍捆了,等白將軍醒酒了再說。”
褚紹陵冷笑:“這等殺才還顧慮他作甚?單是一條軍中酗酒孤就能革了他的將軍之位!”
衛戟握住褚紹陵的手低聲勸道:“殿下,還未開戰就要置自己人,怕是不妥……讓遼涼人聽見了不好,白老將軍縱是千錯萬錯也請殿下慈悲,等回皇城後再置吧。”
褚紹陵也知道現在不好出這樣的醜事,強自按捺住心火道:“罷了,衛戰怕是制不住,孤過去看看。”
衛戟要起幫褚紹陵穿裳,褚紹陵一把按住衛戟的肩膀不讓人起來,扯過一旁的被子給衛戟蓋好,低聲道:“你先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衛戟點了點頭,褚紹陵傳好裳轉過屏風來,低頭將帳中的蠟燭吹滅了幾盞出了大帳。
衛戟折騰了這半日也困了,閉上眼迷迷糊糊的,一會兒想褚紹陵千萬別一時火起將白蘊江斬了,一會兒又想到皇城裡馥儀那雙生胎,半睡半醒間心裡總覺得惴惴不安的,衛戟起將裳穿上,複又將帳中燈火燃起,等了半晌也不見褚紹陵回來,衛戟心裡怕褚紹陵子起來了真要大鬧,想了片刻出了大帳,外面守著的親衛都是得了褚紹陵的囑咐的,衛戟解釋了幾句帶著兩個親衛往將軍們的營帳那邊走了過去。
衛戟走了幾步就覺察出不對來,低聲問道:“那邊怎麼站了兩排兵?這些守夜的兵都是有定數的,這邊多了必然有別的地方了,誰安排的?”
衛戟後一個親衛過去詢問,那邊的兵衛自己也回答不出來,一隊的人說頭兒今日沒代清楚,他們只好按著昨日的守夜,另一隊的又說他們今日原本就該在此的,衛戟聞言心裡一凜,今天是白蘊江當值,怕是了夜後他沒將下面的事代清楚就喝起來了,衛戟沉聲道:“將名冊拿來,我再將今晚的班排一遍。”
幾人得了令去拿名冊了,衛戟又命人去營中的幾個小將過來跟自己一起安排,都吩咐好後衛戟了眉心,這次白蘊江怕是保不住名頭了,酗酒誤事,幸得如今還不曾與遼涼打起來,若是軍臨城下時營中還是這樣那還了得?
衛戟就在褚紹陵的大帳外等著,忽而不遠一糧草倉外幾人鬧了起來,幾個兵士圍著一個小兵踢打,衛戟走近道:“怎麼了?!”
一個兵士躬道:“這軍奴瘋了似得,沖過來就搶糧食,問他一句話也不說,瘋了不!”
那軍奴滿臉污泥,畏畏的蜷在那裡,見衛戟問他連忙撲了過來不住的磕頭,衛戟細看那軍奴的形,猶豫道:“你……”
說時遲那時快,那軍奴突然朝衛戟撲了過來,左手拔出靴中藏著的彎刀橫在衛戟頸前,右手一把抓住衛戟的右手扭在後,得手後冷笑了兩聲,竟是人的聲音,那刺客厲聲道:“都讓開!!誰敢一我就殺了他!”
衛戟微微了手臂,又垂首看了看頸前彎刀的長短心裡有了數,低聲道:“你要如何?”
刺客狠聲道:“老老實實帶我去見你們的太子!我有話跟他說!敢玩貓膩我直接要了你的命!!”
衛戟沉默了片刻沉聲道:“孤就是太子,你有何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