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寒聽了褚紹陵的一席話驚的都了，他家殿下這是要翻天麼？！這事兒……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褚紹陵正道：“這話我並沒有跟第二個人提過，衛戟他也不知道，我信公公所以並未有一掩藏，公公總想著要替母后照料我，如今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事了，可憐我問不得母后，只得找公公商議了。”

王慕寒聞言瞬間紅了的眼眶，連忙跪下磕頭道：“老奴當不起！老奴當不起！皇后娘娘對老奴有大恩，老奴為殿下做什麼都是應當的。”

褚紹陵歎了口氣：“公公先起吧，且說這事我籌謀的如何？沒有疏吧？”

王慕寒細細的將褚紹陵剛說的想了一遍道：“按著殿下計畫的……三年後這事倒是能行，只是……殿下實在不必如此啊，殿下何不先立一側妃，待側妃娘娘產下世子後……去母留子，到時候殿下後繼有人，也不妨礙殿下獨寵衛大人一個啊。”

褚紹陵搖搖頭：“這事我三年前就想過，但回頭細想起來其中卻有不患，頭一樣我答應了衛戟一生一世一雙人，對衛戟的話我不會食言，再者……去母留子容易，我還能將外家一起都去了不？將來世子外家該如何看待衛戟？他們會以為衛戟是害他們家兒死去的兇手，我沒事給他立個仇家做什麼？！”

“還有，這事瞞不住世子，將來世子長大了又要如何看待衛戟？他不一定會恨我，但一定會恨衛戟！”褚紹陵從小在這宮中長大早就參了人心，他絕不容許有任何可能會威脅到衛戟的患存在，“我活著時當然能護得住衛戟，但百年之後呢？屆時新帝繼位，頭一個要整飭的就是衛家！”

王慕寒啞然，他怎麼也沒料到褚紹陵竟是將百年後的事都計畫好了，褚紹陵淡淡道：“所以……我絕不能留後，就是將來的太子，也一定要從小給衛戟養育，到時候父慈子孝，這樣才能真正的護住衛戟生前後的榮耀和尊嚴。”

“再說……若我娶了個人回來，待產下孩子後就將人拋之腦後，又與皇帝有何區別……我母后當年的苦，不必再讓別人嘗了。”

褚紹陵分析的句句有理，王慕寒辯駁不得，只得點頭道：“老奴……明白了，老奴定會按著殿下說的去安排，只盼著殿下在將來能得償所願。”

褚紹陵倨傲一笑：“那是自然。”

出征前太廟中皇帝曾詛咒過褚紹陵，詛咒褚紹陵同他一樣，同列祖列宗一樣，都為孤家寡人。

百年之後褚紹陵就要同衛戟一起躺進皇陵中，帶著衛戟一起去讓九泉下的皇帝看看，讓列祖列宗看看，他永遠，永遠不會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