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戟小心的解下褚紹陵頭上的九龍盤珠冠,將頭髮散開後學著褚紹陵以前給他做的樣子輕輕地給褚紹陵按頭皮,褚紹陵果然覺得鬆快了不,衛戟低聲問:“今日議政時有什麼事不?”
“褚紹阮的事,已經發落了。”褚紹陵閉上眼,劍眉微蹙,“這會兒宗人府的人應該已經將白綾毒藥送過去了。”
衛戟想了想將手指按在褚紹陵的眉心上了,褚紹陵的眉頭果然平了,褚紹陵一笑:“平日裡我怎麼對你的?你就拿個手指頭糊弄我?”
衛戟猶豫了下,低頭在褚紹陵眉心親了親,褚紹陵角勾起,一把攬著衛戟的脖頸翻將人到了榻上,自有一番輕憐……
暖閣中褚紹陵將手進了衛戟的中,修長的手指輕輕,垂眸細細欣賞衛戟臉上難耐的神,還未再有作時外間王慕寒進來低聲道:“太子,宮裡來信了。”
褚紹陵不理會,低頭輕吻衛戟,剛撬開衛戟的外面王慕寒接著道:“宗人府的幾位大人也來了,太子可要見見?”
衛戟臉紅紅的,側過臉一把按住服裡褚紹陵作怪的手低聲道:“殿下……別鬧了,先去……”
“太子!”王慕寒還不死心,“是二皇子的事,想來二皇子已經伏誅了,殿下……”
褚紹陵微抿不耐煩的坐起來,剛要說什麼時衛戟一把將褚紹陵的手拉住了,輕聲道:“殿下先去吧,等……等晚上回來一樣的。”
褚紹陵撐不住笑了出來,俯下子在衛戟臉上親了下輕聲道:“好,等晚上再疼你。”
褚紹陵下了榻,整了整裳出了暖閣去了前面。
宗人府的幾位員見褚紹陵來了連忙將一封摺子奉上,褚紹陵細看,上面將褚紹阮何時伏誅,選的什麼死法,死前說了什麼等等都記得一清二楚。
“二皇子本不就範,後來知道……知道是太子已經回來後就不再鬧了,選的白綾,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過去了。”宗人府的宣判抬頭小心的看了看褚紹陵的臉,接著道,“二皇子走之前……說的話不方便記卷宗,特來討太子的示下,是不是讓下潤些許?”
褚紹阮死前大罵褚紹陵,那些詛咒的話簡直不堪耳,按著規矩皇子走之前的這些事都要記錄下來的,不過要不要真的留下來還得問上面,褚紹陵細看書折上一段段惡毒的詛咒冷笑:“跟他那上不得檯面的娘一樣,死前都不給自己留一點面,都毀了吧,孤不怕詛咒,但怕他汙了皇族的名節呢。”
宣判連連點頭,褚紹陵眼中閃過一抹戾,又道:“吩咐下去,褚紹阮失德失行,大逆不道,不得辦後事。”
宣判頓了下隨即點頭稱是,褚紹陵將人打發了,轉頭對王慕寒低聲道:“讓承乾宮裡那幾個人盯著些,哪天皇帝再醒了立馬來通報與我,褚紹阮可是父皇最疼的皇子,如今人已經去了,我得細細的跟父皇說道說道。”
王慕寒答應著,褚紹陵又道:“還有……醫們給父皇下的藥太溫和了,這如何能治好病?如今給皇帝熬藥的藥不是我們的人麼?告訴他,加一倍的藥量上去,就是給我灌也得讓皇帝快點醒過來。”
王慕寒頓了下道:“可是……怕喂藥的奴才們看見了會起疑心呢,承乾宮裡現在雖不都是咱們的人了,但不乏還有皇帝的老奴才們在,這麼做……恐怕有些險,讓人拿住了把柄來傳殿下的謠言就不好了。”
“無妨。”褚紹陵冷笑,“剛從宮裡知道,明日開始就到甄嬪侍疾了,傳話給,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王慕寒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翌日皇帝的湯藥就比平日果然濃了幾分,裡面還添了幾片老參來催藥,甄思輕輕攪著藥碗心中冷笑,褚紹陵真是好主意,在承乾宮裡下毒不容易,但要用雙倍的湯藥來害人卻容易多了。
甄思出神的看著琉璃盞中的湯藥,當日皇帝就是這麼吩咐太醫的吧,讓他們隨意的加大藥量,只要能抱住自己肚子裡皇子就好……
皇帝明明知道自己用了那些藥後生產時可能會保不住命,但他還是這麼吩咐太醫了,萬幸自己當日逃出命來,卻從此重重傷了子……
甄思坐在榻上看著皇帝消瘦蠟黃的臉心中湧過一快意,風水流轉,如今自己也能給皇帝喂些“好藥”了。
甄思命人扶起皇帝來給他背後墊了幾個枕,甄思喂了幾次都喂不下去,不耐煩道:“皇上不能不喝藥,這樣如何能好起來?幫本宮給皇上灌藥……”
甄思再沒了平日裡皇帝跟前的溫和樣子,讓兩個嬤嬤扶著,自己左手抬起皇帝的下掰開他的,右手端起藥碗來直接往裡灌,一碗藥灌了一半流了一半,甄思冷冷道:“浪費了這麼許多可不行,讓藥再熬一碗來。”
嬤嬤垂首去了,甄思拿過帕子來在皇帝的臉上隨意的抹了抹,突然一笑:“皇上……快醒吧,臣妾盼著呢。”
甄思並沒有別的妃嬪的憂慮,恨不得皇帝能快點死,等褚紹陵登基後自己才能有希隨六皇子一同出宮。
甄思侍疾比旁的嬪妃用心很多,每兩個時辰就要喂一次藥,一天下去後皇帝的臉果然比平日裡紅潤了些,旁人不知道還以為是要好轉了,甄思心裡冷笑,灌了那些參湯進去,臉怎麼可能不好?
等到翌日晚間皇帝眉頭微,眼睛睜了睜又閉上了,甄思大喜,推推邊的嬤嬤低聲道:“快去告訴太子的人,皇上快醒了。”
嬤嬤連連點頭,又轉過來低聲問:“那……要不要也告訴太后?”
甄思一笑:“嬤嬤傻了不?太子要跟皇上說己話,讓太后來做什麼呢?快去吧。”
嬤嬤轉去了,甄思將手中的藥碗隨意的放在一邊,心中冷笑,自己也算是親手送皇帝上路了,這麼一來,跟皇帝就算扯清了。
甄思轉回自己宮殿,將承乾宮留給了馬上要過來的褚紹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