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
可是,之前他分明陳過,挑明了自己劍指皇位。
難不是為了澆滅陳貴妃氣焰的氣話麼?
虞莞出神了一會兒,無暇欣賞陳貴妃嬗變的表。
再次留意時,那靜立的子突然抬起雙手,緩緩卸下頭上的七寶冠。
滿頭青沒了依憑,只好凌地垂下。
最后深深看了虞莞與薛晏清一眼,沒再說話,而是捧著那象征份的冠一步步向太醫署外走去。
幾人都未發一言。
待背影消失在太醫署,拾翠不疑道:“是想干什麼?”
“斷尾求生。”虞莞平靜道。
就像上輩子,陳貴妃薛元清休棄用來撇清自己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陳貴妃舍棄的是自己,來全薛元清的一線生機。
有一句話與薛晏清皆未訴之于口,卻心照不宣。
這一連串事端,見了兩次,把皇帝的面子里子都掀出來踩爛了。
熙和帝極好面子,得知始作俑者是二十余年的枕邊人,恐怕不會顧念舊,只會震怒更深。
不僅陳貴妃危矣,薛元清與柳舒圓不被牽連也很難。
現在正是薛晏清展頭角的大好時機。
虞莞心下暗念著,卻發現太后與含舒嬤嬤尚在邊。
而一向低調的醫杜若,則不知何時站在了太后的后,著自己、滿眼歉然。
虞莞心中一個咯噔,不會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太后似笑非笑,瞧著眼前宛如璧人的一對小夫妻。
真是想不到啊,看著這麼登對,竟然連圓房都不曾有過。
虧春日宴上相看了那般久,真是煞費了這老婆子的苦心!
涼悠悠地開口道:“阿莞、晏清。來說說罷。”
“為何你們婚后二月余,不曾圓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