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無話，兩人在馬上默默奔行。那漢子隨著行了一路，竟然也什麼都不問。

若在平時，虞莞早就發現了不對。可是眼下滿心滿意都是薛晏清，分給那漢子的心神自然了些，竟讓這麼大個破綻蒙混過關。

不知道行了多久，虞莞敏銳地察覺鼻尖清新的草木之氣淡去，被另一種濃重的氣味所取代。

——是！

勒馬放慢了腳步。

既然有腥氣，附近必有搏斗，不知道是人，還是野……

下的馬有些不安，噴出淡淡白氣，瑟著打了個響鼻。

又行了數尺，虞莞竟然在看見了一件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東西，心中大。

那是——

一把帶的刀。

下了馬，順著刀的方向向前跑了幾步，就見到兩輩子未見的腥之景。

樹林見橫躺著七八個人，他們流出來的把腳下的土地都染紅。

每個人的胳膊缺一塊一塊的，出不平整的森森斷口，占著腐臭的白骨若若現。其中有幾個人死狀尤其凄慘，肚子破了，腸子從里面流出來。

虞莞被這一幕沖撞得腦中充，眼眶發熱，一嘔吐之意從胃里傳來。

狠狠捂住口鼻。

站在原地數刻之后，嘔吐之意漸漸消退。忍著巨大的惡心，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是對眼球巨大的凌遲。

必須確認，這些尸里有沒有……薛晏清。

淚水不知何時已經眶而出，甚至不敢想象，但是只能著頭皮上前。

好不容易走到一個人的前，輕輕俯素手撐起那人的腦袋，冰冷的使渾一。

不是薛晏清……

然而，在虞莞沒有注意到的背后，那個中年漢子不知何時舉起了藏在懷中的刀。

日把他的影子拉得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