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看去,是天然敵對的陣營。虞蔚蘭這個時候突然告知林又雨并無相爭的心氣,是為了什麼?
怕與薛晏清針對林小姐,所以提前到自己這兒替心上人明志,怕在宮中委屈?
想到這里,虞莞忍不住高看了虞蔚蘭一眼。
但到底沒有挑明,又勸了幾句之后,把虞蔚蘭從茶肆中帶走,丟回了虞府。
果然,虞府已是兵荒馬的一片。下人小廝們看到虞蔚蘭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樣,連忙去給虞振惟報信。
虞蔚蘭留虞莞不住,只好目送在父親出現之前獨自離開。
虞莞一路回宮之后,正要去見薛晏清。卻不想薛晏清已經坐在小花廳等。
琉璃茶壺中的茶去了一半,想來已經等了不時間。
“夫人去哪了?”他問道。
虞莞從那無波無瀾的語氣中生生聽出控訴的意味來。
“去見了虞蔚蘭一面,恰巧,他帶來些消息正要與殿、晏清商量。”
虞莞氣短了一瞬,然而一想到自己隨意出宮的權利是得了薛晏清許可的,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
看向薛晏清的目中意味十分明確:做人不能出爾反爾。
薛晏清不覺莞爾。
他沒問虞蔚蘭帶回來的那些消息是什麼,反而另起了話頭:“正巧我也有事要與夫人商量。”
“秋狩之時與夫人的約定,這麼多天過去,莫非夫人是忘了麼?”
虞莞一頭霧水,秋狩時與薛晏清做了什麼約定了?
薛晏清也不提醒,定定地著。
忽而,一個念頭閃過腦海。虞莞恍然。
“聽說燕山的紅葉近來開得很好。”說。
薛晏清頷首:“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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