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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金枝(重生)》 第57章 偶遇

定下了秋游燕山的日子, 虞莞不懷疑起薛晏清仿佛早有預謀。

封王開府的詔令一出,長信宮中人連著幾日都在準備著清點行囊。

除了跟隨含舒嬤嬤學習的拾翠清閑無事之外,兩位大宮白芍與白芷二人忙得不見人影, 虞莞也甚看到們。

就連虞莞自己,也時常不得閑——

無他,只是熙和帝的后宮又開始不安生了。

們自認為兢兢業業在前侍奉多年、又誕下皇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頭來,皇后之位的邊兒都不到, 卻要被一個家世平平的年輕小娘子上一頭。

如此一來, 心中怨意自然難抑。這幾個妃子料定被摘出儲位爭奪的皇子們定然心生不滿, 這些日子又殷勤熱絡了不,結盟之意昭然若揭。

虞莞看過之后, 都一一婉拒。這事做得練,卻還是費了不功夫。

除此以外,工部那又傳來消息, 稱王府的選址已然定了, 邀請殿下與王妃前去一觀。

禮部那邊至今沒有擬出兩位新晉王爺的封號, 工部卻早已圈好了新王府的地, 昭昭對比令人啼笑皆非。

若說兩部截然不同的態度是熙和帝授意, 一切就不難理解了。皇帝擺明了不打算給兒子們倆太大的尊榮名聲,以免妨害自己權柄。

但是遷到宮外這事,一定要落在實

中人心沉浮、暗流涌。也難為薛晏清竟然還能記起燕山一事。

也罷, 就當個氣也好。

這是第三次與薛晏清一路同行出游,一切都輕車路得很。依舊是白芍與兀君在馬車前開道, 與薛晏清坐在車中,一路無話。

虞莞有心轉達虞蔚蘭的意思,又擔憂掃了薛晏清游玩的雅興。下那些話, 掀開了車簾。

簾外人頭涌,百姓奔忙。馬車仿佛經過了一大集會,到都是賣吆喝之聲,熱鬧非凡。

虞莞漸漸看了出神。

“夫人在看什麼?”對面的男子狀似無意地湊近了些,長臂一,把錦簾徹底掀開,也想一窺那窗外景。

并不十分寬裕,這樣一來薛晏清半個子倚在邊,得極近。虞莞肩頭傳來,原來是兩人肩頭挨在了一

不由自主地聳了聳肩膀,只覺得肩頭硌到一。余一掃,才發現自己聳肩的作正蹭著薛晏清的頸骨。

所以,這個姿勢……現在薛晏清是把自己圈在懷中?

掩飾般地扭頭:“沒什麼,只是看百姓趕集有些迷。”

想起自己上輩子的經歷,虞莞一嘆:“若是每日只用為溫飽奔忙,遠離汲汲營營自得其樂,也不失為另一種神仙日子。”

后男子卻問:“夫人可是在抱怨我連日來冷落了夫人?”

什麼?

虞莞連忙否認道:“我并無那個意思。”真不知薛晏清是怎麼聯想到這里的。

薛晏清又說:“恐怕來日開府之初,免不了又要一番忙碌。”

虞莞很快明白了薛晏清的意思。之前薛晏清居于宮中,百不便進宮覲見。宮外開府之后可就沒那麼多掣肘了。

到時候諸多夫人不了來燒熱灶、拜山頭。

幽幽嘆了一口氣。

薛晏清見狀:“夫人若是不想見,不見就是了。”

妻子應付宮中示好時的勞累他都看在眼里。既然知道不喜這些,開府之后就不必拿庶務煩憂,讓當一個最自在不過的主人。

“如果不見,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得了這句保證,虞莞卻憂心忡忡起來。

既然要爭位,不該與大臣搞好關系麼?

薛晏清搖了搖頭,心口有暖流涓涓涌過:“不用。”

他有心奪取那個位置,卻用不到讓妻子委曲求全。

許是集會吸引了大部分百姓,來到燕山腳下之后,虞莞驚訝地發現這里人影稀疏,只有零星幾個游人。

兩人的車架停在另一駕毫不起眼的馬車邊上。

虞莞并未在意,下車之后與薛晏清并排走著,白芍與兀君拿起行囊隨其后。

其實破了白芍的份以后,想了想還是將之留在邊。

白芍也一如既往的勤謹,主仆之間并無間隙。相反,知道了白芍是薛晏清的人之后,很多事虞莞做時也更放心了。薛晏清的人并無庸手,看兀君就知曉一二。如果自己不小心出了什麼岔子,白芍還可以俾補缺

燕山的進山口是一涼亭,從涼亭去,攀山的石階一路蜿蜒,漸漸沒過視線。

虞莞并不多言,拎起子徑直踏石階,薛晏清緩步徐行,隨其后。

燕山雖陡峭,卻并不難攀爬。不過一個時辰,幾人就登了頂。此時虞莞額間微微出汗意,輕輕氣。

正想問白芍要來水囊,一只手卻拿著水囊遞到手邊。

虞莞下意識想道一聲“多謝”。卻見遞水之人竟是薛晏清,被清水染的朱張了張,又把這聲咽進了肚子里。

依稀記得,薛晏清仿佛不道謝來著。

休息了片刻后,山中風景漸漸漫過眼底。

紅葉并不是一夕之間被浸,而是有一個漫長的過程。他們來的時節正好在這個過程中,虞莞因此有幸見到各楓葉逐漸謝卻生機,染上霜的一幕。

“紅碧相間,別有風味。”忍不住說。

不論是何種,燕山生長的楓樹仿佛皆得天所鐘,渲染浸潤到了極致。滿山青碧滴之間更兼濃紅相宜。

一路上悄寂一片,只有腳步踩到枯葉的響聲。

虞莞原以為燕山今日只有他們一行人,卻在楓林的盡頭瞥見一個影。

著水、頭帶白紗冪籬,窈窕影靜靜佇立。聞有人聲來,輕輕掀開紗簾,出一張沉靜姝的面容。

虞莞訝異之極,這子竟與有過一面之緣。

——正是進來宮闈風波的中心人,未來的皇后。

林又雨。

虞莞見到林又雨后立刻轉向薛晏清,發現他眼中閃過片刻驚訝之后,很快恢復平靜。

那雙無波無瀾的漆眸很快也使平靜下來。

林又雨仿佛在此等了許久。微微一笑:“聽說兩位今日要來游燕山,冒昧打擾,萬請恕罪。”

虞莞想起虞蔚蘭曾說過,林又雨無意與他們相爭。當時這話以為是自己弟弟為了消弭敵意才說的,因此只信了三分。

林又雨特意前來,又把姿態平放,這話可信度就到了五分。

“不知林小姐所來何事?”問道。

“自是為我主中宮一事而來。”林又雨說這話時表和煦,這和煦中又帶著顯而易見的冷淡。如同冬日高掛的太,只有亮,失了溫度。

平靜得仿佛在敘述另一個人的事

虞莞抿,靜靜等著下文。

“兩位有所不知,進宮一事乃是圣命,實則并非我所愿。”

林又雨說這話的時候一錯不錯地盯著對面一對夫妻,見他們沒有毫驚訝,這才放下了心。

這句話出自肺腑,但是常人實難理解。若是那兩人不信,就是再如何剖肝瀝膽也是無用。

好在,認定的皇次子夫婦并非庸常之輩。

接下來的話就順暢多了:“皇帝立后多半是心,我忝為人選,也知道一旦新后一立,前朝后宮的局勢就要翻天覆地而變。”

“但是我無意攪格局,因此才特來尋賢伉儷二人,以求出路。”

說完這番話,就靜靜地看著對面二人,等待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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