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去面紅潤、神采奕奕,哪里像是風寒的樣子,偏生說得溫又誠懇,人不好尋的錯。
鎮南王妃也不勉強,放下了酒杯,別有深意地看了蘇意卿一眼:“謝夫人和謝大人伉儷深,很人羨慕。”
座下各位夫人都笑:“謝夫人這般貌可人,無怪乎謝大人了,就我們見了,心里也是的。”
蘇意卿毫無忸怩之意,臉上笑意盈盈,半真半假地道:“那是,我家大人還經常說我笨,莫約是我太過貌了,他招架不住,再笨也只能生著了。”
眾夫人見說得有趣,都笑得不行。
鎮南王妃也笑了笑,但的目深沉,笑意不達眼底:“謝夫人,說起來,我有個事疑于心,還請你不吝教我。”
蘇意卿轉過頭來:“王妃有何事,但說無妨。”
“鏘”地一聲,鎮南王妃倏然從案下出了一柄彎刀,架到了蘇意卿的脖子上,厲聲道:“我想問問你家謝大人,為何要殺我的兒子?”
事出突然,座上的眾夫人先是一呆,而后發出一陣陣尖聲,趕跑開了。
守在門外的護衛聽得聲音,知不妙,不顧憐香惜玉,連著鞘的刀劍橫掃過去,將那些正在跳舞的百越子推得飛了開去,涌進堂中。
那柄彎刀閃著寒,又利又薄,地著蘇意卿的,鎮南王妃面有些癲狂,手卻很穩。是生于山林的百越子,材高挑健,力氣不弱,一手持刀、一手抓著蘇意卿,看著那幾個護衛沖進來,也不慌張,冷笑了一聲。
“若想要他的夫人活命,就謝楚河馬上過來。”
護衛們哪里要說,早有人飛奔回去向將軍請罪了。
蘇意卿覺得脖子刺疼,都不敢,小心翼翼地道:“王妃這是做什麼,你家兒子出了事,和我們沒有半點關系,你不要人挑撥,蒙蔽了心智。”
“你閉。”鎮南王妃斷喝了一聲,略微用了點力氣,一點馬上沿著蘇意卿雪白的頸項流了下來。
“在我滇南這地方,除了謝楚河,還有誰會這麼大膽來謀害我鎮南王府的世子,我知道我兒子前面開罪了你們,謝楚河既然這麼在意你,自然對安圖記恨在心,最后見到他的人也是你們,若你們沒有害死他,他在哪里?你把他還給我!”
鎮南王妃說到后面,已經是聲嘶力竭。
客人都跑了,王府的武士已經悄無聲息地把這里圍了起來,一個個手握長刀。堂上的高燭燃燒著,刀晃眼。
烏沙在暗,微微皺眉。看這形,他也意外,他這妹妹生剛烈,不知道聽了誰的話,竟然直接扛上謝楚河,實在不知天高地厚,此刻,他也措手不及,只能靜觀其變。
“過來,跟我走。”
鎮南王妃推搡著蘇意卿走出了廳堂,持刀的武士們護在的邊上。
蘇意卿帶來的護衛稍有舉,鎮南王妃就作勢要勒住蘇意卿的脖子,那些護衛投鼠忌,手心直冒汗。
就這樣,雙方僵持著,慢慢挪,挪到了后院一大房。
那是鎮南王和王妃的寢室,如今在外面堆滿了柴木,還散發著一刺鼻的油味。
鎮南王妃挾持著蘇意卿進了房中,連房間里面都鋪了一地的柴木,簡直沒有立腳之。
鎮南王還躺在床上,看過去只比死人多一口氣。
鎮南王妃著丈夫,眼淚忽然流了下來:“王爺這個樣子,如今連安圖都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今天謝楚河要是不給我一個代,我就拼著和你同歸于盡,大家一起去死了算了。”
蘇意卿有點心驚:“你要什麼代?”
鎮南王妃冷笑了一聲,在蘇意卿的耳邊,咬牙切齒地道:“一命抵一命!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若謝楚河不愿為安圖償命,我就放一把火,我們夫妻兩個帶上你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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