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聽完親了親他額頭:“聰明。”
“說這些有的沒的。”衛斂瞥他,“你真不管?”
姬越可不是一個任人算計的人。
“孤知道是他,孤也知道,他是想攪得六國不得安生,好夏國茍延殘。”姬越輕笑,“夏國除了一個都城,其余國土盡數歸我大秦所有,早已於亡國邊緣。溫衡是個不俗的,可惜他再力挽狂瀾,也救不了夏國傾頹之勢。”
“陳國近年來暗地裡作頻頻,早已不安分,孤早就想治它。此番孤出兵陳國,不是溫衡算計功,而是孤本就要對付陳。他平白給我送上一個名目,孤謝還來不及。”姬越頓了頓,“相比之下,夏國實在是連讓孤出兵的價值都沒有。”
夏國太弱了,與秦國之間又隔著一個楚國,若是將夏打下來,中間的楚國必不會坐以待斃。
這也是姬越當年留了夏國一個都城,沒將其徹底滅亡的理由。
滅夏,先收楚。
否則偌大一個版圖裡夾著一個楚國,多不方便。
這也是溫衡此次主要針對陳與魯的原因。楚與夏息息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夏國不會真將楚國置於險境。
衛斂自然是清楚其中利害關系的。
姬越若真要夏,楚國也便危險了。目前而言,楚國沒太大必要,反倒是小作頻頻的陳國才迫在眉睫。將錯就錯,有何不可,心裡明白便好。
“衛斂。”姬越說,“為王者,從來不是誰有錯便去對付誰,而是誰有害才去對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