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聞啞聲道：“……謝謝。”

起初得知林嫣兒用阿依黛婭的子到睡男人時，他不是沒有心生怨懟。

可林嫣兒有什麼錯？

的出現是為了保護阿依黛婭，走時也乾脆利落，隻為全他們。

“你也是一名值得被人的子。”蕭聞認真道。

林嫣兒終於正眼看他，半晌又別過頭：“好好。”

林嫣兒和荼靡消失了。

世上從此只有阿依黛婭。

只是人格融合到底不是殺死人格，林嫣兒和荼靡的特也顯現在了阿依黛婭上。比如阿依黛婭也會變得有點放浪，不同的是，隻對蕭聞一個人浪……

阿依黛婭同樣繼承了荼靡的武力，副人格的腦海裡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強大功法，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這都是荼靡留下的對阿依黛婭的饋贈。

不約而同地，荼靡和林嫣兒都帶走了那部分對阿依黛婭而言痛苦的記憶，沒有讓想起來。

那是兩個很好的姑娘。

們都不算一個完整的人，可們比有的人更加完整。

此事告一段落，衛斂本以為能夠和姬越一口氣，事實證明這還是奢。

八月十五，姬越收到永平的飛鴿傳書，秦國頻繁的靜終於讓其他幾國坐不住了。陳已滅，梁將亡，剩下的不可能乖乖等秦國逐一擊破。趁姬越不在永平，謝忱又帶兵攻梁的時候，楚、燕、魯三國聯盟，進攻秦國。

牽一發而全，這次勢必要拚個魚死網破，分出最終結果。

秦國依然留了幾支軍隊防守，但大將軍不在，陛下也不在，想要應付三國大軍還是吃力得很。

姬越需要回永平坐鎮。

但梁國這邊局勢尚未穩定，還需要一個人留下來主持大局。

時間迫，姬越還沒說出口，衛斂就冷靜道：“我留在這兒等謝忱，你回去，秦國更需要你。”

“過了這一遭。”他低聲，“我們以後才能真正太平安穩地長久。我知道。”

世總多離別，他知道。

姬越滿腹的話湧到邊，頓時又咽了下去，最終隻說出兩個字：“等我。”

事太匆忙，他們甚至沒有好好告別。

那是個落日熔金的黃昏，夕染紅了半邊天，跟姬越不遠千裡來清平找他的那日一樣豔烈。

只是今日卻是衛斂為他送行。

在那片潑潑灑灑的蝶蘭花院裡，姬越抱歉地吻了吻他：“你跟著我總是在奔波。我還以為……能在這裡陪你久一些。”

“君王平天下，不耽於。”衛斂淡笑一聲，“今日分離，隻為來日重逢。你不必掛念我。”

姬越低問：“跟了個這麼忙碌的丈夫，聚離多的，還總有一堆事要做，後悔麼？”

衛斂沒有回答，只是道：“保重。”

姬越笑了笑，最後深深看他一眼，翻上馬，轉消失在萬丈霞中。

衛斂獨自站在那一院蝶蘭裡，白隨風獵獵。地上花瓣被清風卷起，如蝴蝶展翅高飛。

這裡滿庭芳菲。

已替他答了此生無悔。

第五卷 千秋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