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屬于第二種,他待一個人好時是真的好,任誰都覺得他是付出了真心,他也的確是很投。然而這份投最長也不過一載時,轉瞬就膩了煩了,沒由來地冷淡了,被他捧高的人,又會被他重新摔回地上。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每次的心,記得里的酸甜苦辣,但若要他銘記。實在是為難了些。
“我曾經想過,等二公子累了,總是會想停靠的,到時候我再陪著你也好,漫漫余生,總歸是我與你殊途同歸。”徐初釀低笑,“可是沒想到,先累的人是我。”
竇初開的時候。滿懷的熱好像怎麼也涼不,覺能一個人一輩子,不管發生什麼,只要與他在一起就行。
然而時總是能證明什麼年輕狂。
清晰地知道,自己還是沒能忘記他,看見他會心悸,會張,會止不住地想起很多事。
然而。這個坑跳過,摔疼過兩次,遠看著可以,再讓跳一次,卻是怕了。
“徐姑娘。”赤金回來,抬眼看見江深,什麼也沒說,走到邊,把要的花盆遞給,“這個。”
徐初釀回頭,雙手接過,朝他屈膝:“多謝大人。”
江深臉了。這人怎麼跟個魂似的總在周圍?每天都能看見,徐初釀都沒察覺到這人心懷不軌嗎?
心里不爽,他上前就想說話,霜天卻是連忙上來拉住他:“公子,紫君有請。”
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拉離那花圃。
赤金淡然地看著他,一雙清秀的眸子里無波無瀾。江深瞧著,氣更是不打一來,掙扎了好一會兒,拐出月門,一把甩開了霜天:“你干什麼?”
霜天了頭上的汗,低聲道:“奴才都打聽過了,不管是府還是府外,大家對那位赤金大人都頗為敬重,您與他有什麼好?”
“敬重?”江深冷笑,“區區面首而已。”
霜天搖頭:“他現在居統軍之職,已沒了面首的名頭。長公主并未約束他,見他與徐姑娘在一,也不曾制止。”
江深黑著臉道:“所以我才不明白這個長公主到底在想什麼!這些人說白了都是的男人,的男人都不在意?”
霜天想了想,道:“其實來這公主府這麼久。從未見誰進長公主的院子歇息,除了前些日子強行搬進去的紫君,就連陸大掌柜平日也是不伺候的。與傳言里的……也有些不同。”
不說還沒察覺,一說還真是如此。江深愣了愣,道:“是因為懷了子不方便吧。”
“誰知道呢。”霜天搖頭,“您還是先去見紫君吧,我聽乘虛說,君上心很不好。”
“他哪天心好過?”江深撇。一拂袖,還是去了江玄瑾的屋子。
這人是越發沉默了,沒人在的時候,就盯著窗外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子以看得見的速度消瘦著,清朗如玉的一張臉上,始終撥不開那濃濃的云。
“你替寫個東西。”一見他進門,江玄瑾就道,“作快些,趕著要用。”
江深沒好氣地道:“你當我是街邊的代筆先生?”
了信紙和筆墨放在他面前,江玄瑾拿了筆,塞進他手里。
江深輕“嘖”一聲,還是把筆好:“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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