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劃拳嗎?”他問。
清弦興致正高,沒注意赤金的臉,笑著就應:“來啊!”
于是懷玉就同江玄瑾一起坐在主位上,看著赤金冷靜地連贏十回,往清弦面前放了十盞酒。
“喝吧。”他微笑。
清弦臉都綠了,扭頭就哭:“殿下,他欺負人!”
懷玉唏噓,抱著江玄瑾的胳膊小聲嘀咕:“不長腦子,灌誰不好,非得去灌初釀。”
然后一抹臉,笑著大聲道:“愿賭服輸嘛,這算什麼欺負人?喝喝喝!”
清弦垮了臉:“殿下,您以前很寵我的!”
安靜看著好戲的紫君聞言一頓,抬眸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出去了半個多月、終于掙扎著回來了的就梧瞧見了紫君這眼神。后背一涼,下意識地坐得離清弦遠些。
清弦猶未察覺,借著酒意掰著指頭數:“我傷回來,殿下給我包扎了三回,還給我熬過藥,那時候白皚跟我吵,殿下都是幫著我的。整個飛云宮。我最得寵了啊!殿下說了要罩著我的!”
白皚看了看江玄瑾,搬起凳子,坐去了赤金旁。
瓷白的杯子抵在邊,江玄瑾似笑非笑:“讓人喝十盞酒下去,委實有些難為了。”
難得見他開口替自己說話,清弦很:“君上救我!”
“好說。”江玄瑾頷首,溫和地道。“擲骰子吧,三局兩勝,若是贏了,這十盞酒,本君替你喝了。”
這個好!清弦跳起來就捋了捋袖子:“我可是在賭坊里混過的!來來來,上骰子!”
懷玉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很想勸一勸,可剛一張口,江玄瑾就看了過來。
幫他?
不不不,幫你幫你!
那閉。
……好。
幾眼之間,李懷玉就老實了,著看著他們擲骰子。
結果出來得很快,一連兩局,清弦連敗。
“怎麼會這樣?”清弦迷迷糊糊地拍了拍腦袋,指著江玄瑾的骰子道,“你怎麼總扔三個六啊?”
江玄瑾親自手,給他面前加放了十盞酒:“老天眷顧。”
“等會!”清弦瞪眼,“方才說我贏了你替我喝十盞酒,沒說我輸了要加十盞啊!”
滿臉疑,江玄瑾問旁邊眾人:“打賭,不都是要價碼相同?”
“是是是!”就梧白皚等人齊齊點頭,應得毫不猶豫。就梧還拍了拍清弦的肩膀,“贏了君上喝十盞,輸了你喝十盞,很公平!”
“……”聽著是很公平,但怎麼總覺得哪兒不對呢?
看了看面前陡然多出來的十盞酒,清弦巍巍地扭頭:“殿下……”
懷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抱了抱拳。
勇士啊!庇護不住,自生自滅吧!
酒席過半,眾人都放開了,就梧幫忙按住了清弦,赤金拿著酒就往他里倒,江玄瑾端坐在一旁,看赤金灌得一滴不,忍不住給他鼓了鼓掌。
李懷玉肚子都笑疼了,直拍桌子,正低頭跟江玄瑾說話呢,青就抱了個巨大的禮盒進來。
“主子,陸掌柜的新年賀禮。”
每年陸景行都送東西,李懷玉也不奇怪,示意放在旁邊,手就拆開。
天山寒玉雕出來的玉觀音,極好,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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