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很含蓄地道:“自己的事自己理,百花君不用憂心。”
李懷玉笑了笑,開門見山地道:“懷麟年紀小,容易被人蒙騙,引狼室,我跟他加起來都活了快五十年了,哪能上這種當?輸贏都是我北魏的事。君上有多余的閑心,不如出去走走?”
一個明的人不可怕,兩個明的人湊了對才可怕。慕容棄很不甘心啊,都在北魏等了這麼久了,還等不來一個趁虛而的機會。眼瞧著西梁要來分杯羹了,東晉之兵卻不得境。
不過還好,看北魏這形勢,是一定的了,東晉的地位,十年之都不會再被撼。
松懈了子,慕容棄也懶得跟他們說這些了,轉頭道:“我剛出去走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后頭跟了好多人。”
李懷玉翻了翻白眼:“你這張臉往街上一晃,跟很多人在后頭有什麼值得驚奇的嗎?”
“不是,尋常跟著的人都溫的,還會臉紅,可今兒跟這一群氣勢洶洶的,拿著扁擔鋤頭什麼的,像是想打我。”慕容棄聳肩,“可我站著讓他們上來打。他們又不,很奇怪。”
李懷玉愕然:“你上街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啊。”慕容棄著房梁回憶,“也就是不小心踢翻兩個小攤兒,搶了個姑娘的手帕,再喝了一罐酒。”
江玄瑾李懷玉:“……”
慕容棄想著想著也覺得不太對勁,問他們:“你們這兒喝酒要給錢嗎?”
“你廢話!”懷玉一拍床榻,“不給錢的那搶!”
“哦。”慕容棄點頭,掰著手指道,“那我就是踢翻了兩個小攤兒,搶了一張手帕和一壇子酒。”
這得意的語氣,仿佛是在數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江玄瑾側頭吩咐風:“出去把錢補給人家。”
“哎,補什麼呀。”慕容棄哼笑,“我在東晉也這樣,從來不給錢。”
懷玉朝抱拳:“你這樣的真流氓還能人贊譽,真是佩服佩服。”
“過獎過獎。”慕容棄起,“你倆反正不上我的套,那我就再出去逛逛吧。”
江玄瑾目送出門,想了想,對風道:“再找個人,給百花君引引路,對一線城還不太。”
要搶東西,也得挑好鋪子啊,比如一線城的陸記,就很好搶嘛。
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風拱手應下:“是。”
北魏開始了,以京都為界,西邊所有封地以紫君為尊,不再朝廷管制。東邊有皇帝的人馬流竄,也有西梁之兵肆,雙方不同的是,柳云烈領兵自衛,江玄瑾卻是分了人守衛邊境,抵擋西梁。
江老太爺在江家祠堂跪了一天。
“爺爺。”江焱小聲勸他,“您應該明白的,小叔沒有錯,這回錯的是陛下。”
無論如何,不能引外兵北魏之境,這是祖訓,皇帝已經完全違背了。
江老太爺沒吭聲,只盯著牌位上的字。
江家世代忠良,都是擁護帝王的,哪怕遇見不是很英明的君主,也一直恪守職責,忠報國。
江玄瑾是他最疼的小兒子,是江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可他現在,親手把皇帝從京都趕了出去。
就算知道他有苦衷,但錯了就是錯了,他該跪在這里替他向祖輩們認錯。
也……求祖輩們庇佑,庇佑一下這個不肖子,讓他能安然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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