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銀達年會在育館舉行， 導演組為滿足場外網友們的願， 甚至在舞臺一側搭建電子彈幕屏，可即時顯示微眼上的直播彈幕並配合現場獎。這不僅僅是一場公司年會， 更是彰顯銀達實力的展銷會， 將銀達系產品淋漓盡致地展現在場館。

舞臺主調是高級銀，隨著燈的切換不斷變幻。音樂響起，ASE男團在煙霧中現，送上熱烈有力的勁舞。

後臺， 楚楚正在化妝間最後突擊練習《流仙》，也不知道自己唱得如何，乾脆扭頭問旁邊的夏笑笑：「你覺得怎麼樣？」

夏笑笑是辰星影視的年度優秀員工代表，等會兒要上臺發言，正在努力對稿。聽到楚總的詢問， 笑道：「我覺得好的。」

旁邊的化妝師聞言，表頗為複雜， 為什麼聽楚總唱歌差點把化妝刷掰斷？

楚楚見夏笑笑答得如此痛快，不由面狐疑：「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夏笑笑驚慌失措，連忙擺手否認：「當然沒有……」

楚楚果斷道：「那我跟南彥東誰唱得好？」

夏笑笑：「……」

夏笑笑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句「魔鏡， 魔鏡， 誰是世界上唱歌最好的人」， 代楚總現在的語氣完全無違和。

楚楚如果換個人詢問對比，夏笑笑肯定能秒答楚總， 但眾所周知， 南彥東是互聯網公司老闆裡最會玩音樂的， 音樂家裡最懂互聯網的。善良的夏笑笑左右為難，雖然是楚總腦殘，但對豆說謊顯然也不真誠，更別提剛被懷疑敷衍。

夏笑笑著楚總期待的眼神，最後艱難道：「嗯……南總的技巧比較好，但您唱得有靈氣？」

楚楚滿意地稱讚：「果然你的音樂造詣進步不！」

化妝師：「……」這回答才是真有靈氣，這得有多強的求生，才能說出這種話。

化妝師們聽不下去，們給楚總化完妝，便默默地退出房間，將安靜留給兩人。

化妝間其實是楚楚專用，只是私下想跟夏笑笑聊點事，才把對方進來。夏笑笑本以為楚總是有工作要談，不料突然問道：「你最近在看房？」

夏笑笑頗為驚訝，臉紅道：「您怎麼知道……」

夏笑笑確實在看房，一來是年終獎額外厚、稍有存款，二來是想接父母過來、親人團聚。夏笑笑作為古早言小說主，世背景很常規，屬於家貧志堅的傻白甜小花系，父母在老家的生活條件也不好。

當然，一線城市的房價不是開玩笑的，夏笑笑如今上車老破小都有點困難，開始琢磨要不要考慮買公寓。因為不清未來房價是否還會暴漲，夏笑笑不太敢多耽誤時間，想抓時機。

楚楚：「公司裡都是我的眼線，當然會有人打小報告。」

夏笑笑：「？」總覺得老闆語氣莫名驕傲？

楚楚其實得知夏笑笑在看房時，心也有點意外，不免好奇道：「你首付預算多？有能力供房嗎？」

夏笑笑老實地報出數字，同時細聲解釋道：「我的存款和家裡積蓄差不多是這些，但可能買住宅不太行，所以在看公寓。」

楚楚慨道：「那你也很厲害，能存這麼多錢。」

楚楚雖然參與制訂辰星的薪酬系與激勵機制，但很真正關注每個人的總收。夏笑笑能有如此厚的年終獎，證明一年裡的努力並不，而且非常有天分。畢竟剛進公司時還是打潑咖啡的菜鳥，如今已經為獨當一面的小領導。

即使是在現實世界，職場新人能有如此高的長度也實屬罕見，夏笑笑倒是沒有墮主名號。雖然沒按劇談上，但錢沒有賺。

夏笑笑聽到楚總的誇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紅得猶如蘋果。

楚楚低頭擺弄一會兒手機，這才抬頭看向赧的小姑娘，開口道：「不要買公寓，好好挑住宅吧，升值空間也大。」

夏笑笑剛想答應，突然收到短信提示，看到帳戶裡驚人的數字嚇了一跳，趕忙道：「楚總，這是……」

楚楚淡然道：「噓寒問暖不如打筆鉅款，接濟一下未來的房奴。」

夏笑笑張道：「這、這怎麼行，這錢我不能收，您對我的幫助已經很多……」

楚楚大方道：「那你就當借我的吧，等有能力時再還，反正不著急。」

楚楚看夏笑笑眼圈紅紅，像隻兔子般盯著自己，調侃道：「怎麼了？你不會要哭吧？你該慶倖自己沒買別墅，不然我轉筆錢給你，還得去打報告……」

楚楚自從上黑卡後，便對金錢毫無概念，家庭財政統一由張嘉年管理。本就不是太有質需求的人，知道帳號碼也不卡裡的錢，相比其他老闆來說，花銷並不大。

夏笑笑聽到楚總的打趣，心知再推倒顯生分，垂下眼，甕聲甕氣道：「謝謝您……」

夏笑笑沒想到楚總會注意到自己的私事，畢竟對方每天忙得團團轉，看上去難有關注蒜皮之事的時間。其實興起過找人借錢的念頭，但骨子裡的又讓難以開口，畢竟這不是筆小數目。

楚總雖然平時看上去玩世不恭、字字珠璣，但偶爾卻又有細心、通察世事的一面，只是慣於用混不吝的態度來藏。像是生怕旁人有力，就算是做出助人之舉，也是隨意懶散的調調。

夏笑笑思及此，心不由既又，眼中波粼粼。

資本家楚楚見如此認真道謝，方地應道：「嗯，不客氣，明年努力賣命還錢就行。」

夏笑笑：「好、好的！」

歌曲《流仙》的表演被安排在軸位置，兩人在後臺候場。張嘉年見楚楚繃著臉，好笑道：「你很張？」

楚楚面無表道：「馬上就要為鬼畜區網紅，當然很張。」儘管夏笑笑剛才一陣彩虹屁狂吹有靈氣，但以楚楚對無聊網友們的瞭解，肯定不會被放過。

張嘉年努力安：「……或許你不會超越楚叔叔？」畢竟楚彥印現在是鬼畜區的頂點，楚楚想要衝擊榜首還有點困難，可以稍微想開點。

「楚總、張總，請往這邊走。」後臺導演走過來，指引道。

楚楚著廣闊的舞臺，深吸一口氣，牽著張嘉年的手上臺。絢麗的燈下，觀眾席猶如漆黑的夜幕，世界上仿佛只餘他們兩人。舒緩的前奏響起，竟意外打消幾分楚楚的僵，握對方溫暖的手，不由轉回頭看他。

張嘉年看扭頭，眼中漾起和的笑意，率先開口唱道：「花錯花期，流水流溢……」

臺下傳來觀眾佩服的掌聲和驚呼，似乎被張總助的現場CD水準所震撼。舞臺邊的彈幕屏為配合歌曲的舞，亮度稍微變暗，但仍掩蓋不住網友們的瘋狂刷屏。

——出道吧太子妃！這完全是移的CD！！

——VC組合今日造型到暈厥，本表演當場倒地！

——楚總像是個毫無的冷面殺手，最後被VIR的牽手所化，真是人肺腑[鼓掌]

——絕對是殺手，聽唱歌我寒直立[跪]

——楚總臉上仿佛寫著「百忙之中敷衍你們一下」哈哈哈哈哈哈！

楚楚生無可地唱著，一度使用高超的技巧，讓音準飄忽不定。張嘉年在旁輕聲給和音，努力將調子一點點拽回，他全程包容溫和地看著，像是完全忽視周圍的環境。

一曲結束，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彈幕們也紛紛刷出。

——存活確認！

——存活確認 1唱歌要命系列

——《流仙》是當代流行音樂中的一朵奇葩，演唱者用兩種天差地別的唱功突出表現該曲唯浪漫的意境2333

——VC組合鎖了，鑰匙被我吃了[微笑]

楚楚和張嘉年的歌唱節目結束，還有一段發言致辭的環節。主持人先盛讚剛才的演出，然後方地介紹一下直播彈幕屏及獎功能，隨即笑道：「楚總、張總，現在彈幕屏上都是網友們的評論，您可以挑選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條，作為本中獎的幸運者。」

張嘉年看向楚楚，讓率先選擇。楚楚掃了一眼麻麻的彈幕屏，說道：「那我選這條『太子妃好』。」

張嘉年：「？？？」

楚楚了下，邏輯縝地糾正：「但大家以後還是不該太子妃，畢竟復辟帝制的想法很危險，現在是法制社會。」

網友們：「！！？」這是突如其來的法制教育？復辟警告？

主持人同樣有點發懵，不由好奇道：「這應該是網友們玩笑的昵稱……那您覺得該如何稱呼呢？」

楚楚試探道：「總經理夫人？」

張嘉年：「……」

——臥槽哈哈哈這稱呼很法制！為什麼不霸總小妻23333

——下新晉總經理夫人的微妙表，估計vir現在心戲是「要不要在外人前給丈夫面子」的艱難抉擇[doge]

——楚總：覺有人馬上要揪住我命運的後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