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人一直在打鬧,沒聽他的。
坐在沙發上的應雪來抬眸看了過來,遞給他一香蕉,“吃嗎?”
大熊瞅著那香蕉,突然覺得自己心有點累。
足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訪問才到們。
記者都是人,問題除開先前答題板上有的,趁著快結束的時候一連拋了好幾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我們也知道Gemini出道已經將近一年,人氣有很大的提升,但是和你們的師兄團Ace仍有很大的差距,請問你們私下有向他們討教過訣嗎?”
這個問題十分刁鉆,但是們自從出道以來便頂著Ace師妹團的環,著實吸引了不的關注度,不管怎麼說,這個問題還是需要好好斟酌。
隊長輕綻開一個微笑,“其實大家都忙的,一年里不到幾次,我們確實需要向前輩看齊,繼續努力,新專輯也在籌備中了,還請多多關注。”
記者不依不饒,“不到幾次是不是說明還是到了呢?”
三人都還在笑著,經紀人和助理湊了上來,隔開那些幾懟到孩臉上的話筒,打馬虎眼,“今天的采訪就到這兒了,各位辛苦了。”
坐上保姆車的時候,阮相宜才發現邊梨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隊。
轉頭問應雪來,“呢?”
應雪來戴著口罩,聲音模糊不清,“剛剛和我說回去拿東西,等會兒就過來。”
阮相宜這才點點頭,將車門移了移,遮住了一半。
邊梨是還惦記著送的糖,下午彩排的時候,有后援會會長過來探班,經紀人將禮攔了下來,邊梨只來得及撈了一袋子糖。
采訪完后全心放在換服和收拾上了,走到一半才想起還有這一茬,那袋子手工制作的糖被給落在了休息室。
拿到以后,把自己捂得的,往側門走。
為了防止窺探和拍,演唱會館的安保工作做得不錯,側門邊百米就拉了警戒線,因此靠近這一塊兒除了藝人走,沒有旁人。
推開玻璃門,冷風登時從四面八方灌了進來。時值深秋,蕭風正是漸涼的時候。裹了一件羊絨的綿外套,還是覺得有些喑冷。
天已經深了,潑墨一般的夜降臨,刮來更為寒叱的風。邊梨呼了一口霧氣,往前方過去。黑的車停在梧桐樹邊,靜靜地等著。
場館喧囂的聲音仿佛還縈繞在耳邊,月亮在殘黃的寥寥瑟葉之后,卻是靜悄悄地掛在枝椏上。
邊梨欣賞了會兒月景,心下慨,又快要到了一年末尾的時候。
不想讓隊員們等太久,撇開視線,徑自邁開步伐,小跑著朝著車走。保姆車的車門敞開著,蹦著鉆進去,揮了揮手里的東西,聲線帶著顯而易見愉悅,“拿回來了,請你們吃糖。”
半晌沒有回應,車廂是罕見的沉寂。
不明所以地抬眸,視線所及之,是優的下顎線,流暢的線條利落地沒致的結,也終止了邊梨的窺探。
登時噤了聲,再往上,撞一雙幽深的黑眸。
車線半明半滅,勾出他清癯的廓。
青年半闔上眼,緩緩開口,嗓音清冷,尾音很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