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校服拍攝,無需像上次一樣男合作,多半是合照片,以此來展現青春年的活潑力量。其次便是單人照的拍攝,流進行,換完不同樣式的服裝擺造型就可以,難度要求不大。
兩個團已經合作過一次,默契不說十足,到底也不像之前拍攝圣誕單曲那般疏離,配合張弛有度,因此,拍攝很快就完了一半。
導演十分滿意,更是大贊不愧是壹千娛樂出的藝人,敬業不說,業務能力也強。
孩們都湊在一起挨著,休息區的對面則坐著寧薛初和何煦以。全場只有賀云醒還在拍單人照,他是廣告商格外關照的那一位,換的服都要比其他人來得要多。
邊梨就坐在一旁的休息凳上,想起剛剛導演的夸贊,心頗好。
“導演說得還真沒錯,藝人厲害,我們公司也厲害。”
壹千娛樂作為業界的龍頭老大,本就是盡萬千矚目,常年活躍在聚燈下的傳奇公司,由此還培養了一批數額格外龐大的死忠。
邊梨也不例外,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員。是由衷地覺得自己的公司好。
雖然在訓練上嚴格,但是在待遇上和人化方面,并沒有傳說中那麼不近人,也并沒有那些潛規則來潛規則去的暗箱作。這麼些年來,公司甚至為了鼓勵旗下的藝人,還會經常召開一些員工運會。
寧薛初正坐在們對面玩手機,聽到邊梨這麼說,開口詢問,“,你就這麼喜歡我們公司?”
他那一頭灰兒,因為拍攝校服廣告的原因,染回了黑發,眼下看過去,斂去幾分張揚。
邊梨理所當然地回應,“當然啊,飯好吃,宿舍舒服,我這個季度拿到的工資可高了。而且我們老板不僅長得帥,有錢又大方,上次我期中考得好,還拿了公司給的專項獎學金……”
說到這兒,邊梨頓了頓。
能夠考那麼好,還是賀云醒的功勞。
邊梨知道自己會考得還行,但令沒想到的是,最終出來的結果會有那般好,遠遠超出預料。
回過神來,邊梨還想接下去,“我還沒說完呢,其實吧……”
寧薛初一噎,他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邊梨還真能羅列出這麼多來。
他及時地打斷邊梨接下去的話,輕咳一聲,“好了好了別做演講了,我就是想提醒你,要時刻提防邊的人,有些壞哥哥,特別喜歡騙你這種小,你要注意點。”
阮相宜在旁邊輕呵一聲,艷麗的臉勾出一抹冷笑,語氣涼涼的,“寧薛初,我看那些個所謂壞哥哥,說的就是你自己吧,整天神神叨叨的,自己挖坑自己跳。”
寧薛初氣不打一來,男人和人耍皮子功夫,就是自找苦吃。
就像此時此刻,他想狠狠地反駁,礙于面子,到底忍住了。
他們拍攝場所是在郊區的一個攝影基地,此時此刻除了賀云醒那一方的攝影棚還在使用,其他的機位包括工作人員都閑了下來,有的在休息,有的在忙剪輯。
本來幾個隊員一直在聊天,途中有剪輯師揮手讓人去看看拍攝效果和初片,沒辦法都走了。
邊梨平時湊熱鬧,此時此刻卻不想進去,干脆待在原地,準備給自己養蓄銳,充充電,等到他們看完了,再過去也不遲。
一直在旁邊閑置著的電視屏幕也被打了開來,導演怕大家無聊,便想放點視頻放松放松。
好巧不巧,播放的容是賀云醒的獨家采訪。
邊梨抬起頭來,一眨不眨地盯著瞧。
主持人的聲線是用聲音理理過的,畫面里唯有賀云醒一個人。
他坐在高腳的旋轉椅上,兩條長無擱著,微微曲起,映襯出格外清落的線條。
如同邊梨往常看到的模樣那般,帶著份悉,只不過這點子悉中,摻雜了一些公式化的陌生。
在看來,大多時候,賀云醒給人的覺都是疏離散漫的。但就是這份子不經意之間的漫不經心,像是熱火上滴的冷油,兩相撞,更加得撓人。
勾著你的心尖,囂著你想要去剝開他藏在深海泊川之下的面目。
邊梨稍稍神游,畫面中,主持人已經開始了采訪——
“全國巡回演唱會進行得很功,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賀云醒未加思索,“謝一直在的人。”
“那對于有什麼想說的嗎?”
—“專注自己的生活,過好每一天就足夠了。”
“作為優質偶像,出道以來你是零緋聞傍,這些都是是為了你的們嗎?”
—“不是。”
邊梨聽到這兒,看賀云醒答應得這麼干脆利落,心中不免嘆起來。
其他人總歸會說些好聽的話,說是為了。他倒好,連掩飾都懶得掩飾。
也難怪之前網上有人說他狂妄不羈,誰都不放在眼里,可賀云醒偏偏是圈圈外人人皆知的實力派,就是吃準了他這副調調,更加得不行。
采訪的主持人問及此,語調都激起來,拋開那些公式化的問題,繼續問道:“哇,覺有況啊,那我又要問一個老問題了,你的理想型是哪一類?以后談會優先考慮這一類型的嗎?”
賀云醒單手持著話筒,指尖在上面微微抵了抵,神淡淡,“對我來說,不存在理想型,只有理想人。”
“既然這樣的話,那如果以后你真的了,會公開嗎?”
—“如果真的到了那時,會。”
“這麼肯定的啊,不怕傷心嗎?”
賀云醒這一次思索了一會兒,回答得很認真,“與其說是,我更傾向于把們當作我歌曲的聆聽者。陪伴我這麼久,我也相信,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想表達的是什麼。相比于偶像,我的未來會傾向于往制作人方向發展。”
邊梨聽得饒有興趣,賀云醒對于自己未來的規劃,倒是十分得清晰。
這樣的他,恣意又謙遜,奇怪的矛盾匯聚在一起,勾出刻骨的迷人。
邊梨總算能參一點,他的對于他的迷所在。
采訪還在繼續,話題卻是轉到了其他隊友上。邊梨還想再繼續聽,電視屏幕被人摁了暫停。
與此同時,一群工作人員也吆喝起來,搬進來一箱箱的汽水,分別派發給現場的人。
“賀云醒請大家喝汽水,大家都別客氣啊。”
邊梨也被分到了一瓶,定睛一看,瓶的,竟是格外得眼。
這個牌子,這個包裝,儼然就是當初游書強塞給,而后又被賀云醒要走的那類汽水。
鼻尖彌漫著一淡淡的青草香,隨后眼前猝不及防砸過來一片影。
手心的汽水也被人輕輕順走,邊梨抬眼瞧過去,賀云醒就這麼站在面前,修長如玉的手指輕微一勾,汽水罐便被輕易擰開。
他斂眸,遞到邊梨前。
邊梨接了過來,“上次明明還要搶我的,今天怎麼這麼好心啊?”
賀云醒挑了挑眉,“你不是說要我賠你,這不是給你了?”
他單手在兜里,微微彎腰,躬著子,就這麼俯下來,視線和的,平行。
賀云醒的打量持續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還是說,你已經忘了?”
邊梨面上浮起不知名的熱意,對視了一會兒,先敗下陣來,率先躲開他的視線。
“我沒有……”小姑娘聲音糯糯的,磕磕絆絆,而后忽地拔高,像是有底氣了似的,仗著有人撐腰那般,“是你忘了!我明明說了每種口味的,現在……”
邊梨說著晃了晃自己手心里的汽水罐,強調道,“只有一種口味。”
搖晃夠了,心滿意足地嘬了一口兒,角彎彎地勾起來,活一只午后憩息在沐浴下的小貓。
賀云醒順勢在旁邊坐下來,“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給你準備了一箱,等會兒你自己搬回宿舍。”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學邊梨加重強調的語氣,“有各種口味。”
邊梨一口汽水差點沒堵在嚨里,嗆了兩下,才開口,“這麼大一箱,我怎麼搬回去?”
剛才工作人員搬的時候就瞧見了,箱箱都是格外沉重的樣子。雖說不至于搬不,難道要在姐姐們的面前把賀云醒請客的汽水撈一箱回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占便宜。
邊梨當機立斷,想要拒絕他的好意,然而話還沒出口,便被打斷——
賀云醒懶散地靠在沙發上,聲音懶洋洋的,“也對,你說的是,回去以后我給你送過去。”
——
拍攝結束以后,邊梨跟著團隊在棚里吃了晚飯才回了宿舍。
等到洗完澡,才倏然想起賀云醒的那番話。
邊梨驀地沒了做其他事的緒,干脆一頭扎進綿的被褥里,窩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手指還糾結地揪了揪被單。
要是真的送過來,去開門,要怎麼和姐姐們解釋呢?可是讓姐姐們去開門,再將東西轉給,蓋彌彰,豈不是更加拎不清了?
邊梨頗為懊惱,小小尖一聲,小腦袋像是小啄米一般,一點一點地敲在床上。
就應該一口否決。自己都不知道當時是怎麼答應賀云醒了的,總歸鬼迷了心竅。
就在盲目糾結的時候,扔在枕頭一旁的手機嗡聲響起。
開一看,只寥寥兩字——
【開門。】
隨之傳來的,是臺上落地玻璃移窗被叩響的聲音。堪堪兩下,不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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