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梨以為他會說點什麼,然而賀云醒只是朝招了招手,示意過去。
邊梨邁了過去,視線隨著他的作變幻,而后看到,賀云醒點開了一個視頻文件。
這樣以后,他拿過來一副耳機,輕輕地給帶上耳機,把摁在電腦屏幕前坐著。
邊梨聚會神地聽著,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
這應該是賀云醒自己創作的半品歌曲,只有簡單的背景音,還有簡單的鋼琴伴奏。
然而僅僅是demo,音調便好聽得不行,輕松歡快中,夾雜著清新的甜。
雖然還未編曲功,但也仍然誠意十足。他填了上半段的歌詞,視頻中隨著背景音的緩緩流淌,一幀又一幀地出現在畫面里。
清雋秀的字,冽然遒勁,手寫的白字躍然于黑的幕布中,播到一半,而后落款有一個“醒”字。
跟著撰寫的日期是在幾個月以前。
這樣看來,賀云醒從很早很早,便開始準備了。
等到全曲結束,邊梨摘下耳機,抬頭看他,“很好聽,可是為什麼都是半品呢?”
邊梨指的不僅僅是編曲,更是歌詞的容。
賀云醒點到即止,但這樣一來,卻更令人罷不能。
他半坐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單手撐在桌面上,聞言黑曜的眸斂起,地鎖住,回答得不不慢,“因為我想,這一曲的另一半,由你來填。”
邊梨手抱著耳機,半是開心半是懊惱,“可是我沒學過,我不會……”
賀云醒角微勾,“沒關系,我可以力行地教你。”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關鍵。”賀云醒長直,而后直接來到邊梨后,從背后籠住,握著的手,執起了筆。
“剛才的歌詞,還有印象嗎?”
懷里的小姑娘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
賀云醒就這麼附在的手背上,帶著,一筆一劃,無比耐心地開始寫字。
他帶著落筆的,都是每一句歌詞最開頭的那個字。
這是一首,藏頭歌。
賀云醒寫完以后,指尖在紙上面點了兩點,“現在看出來了嗎,你念給我聽。”
邊梨早就被他的作搞得飄飄忽忽,聽他這樣說,也只是聽話照著讀。
“我,鐘,意,你。”邊梨一個字一個字摳過去,乖得不行。
孩聲音糯,又是說著妙的話,賀云醒聽了只覺得心如初霽的新月,帶著如水洗過后的皎潔明亮。
他緩緩笑起來,而后開腔便是慵懶十足的嗓音,語氣散漫,“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