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醒輕嗤一聲,“合不來?”
他們倆合不合得來,他比誰都清楚。
答案自然是,無比契合。
寧薛初聽了賀云醒,還真應了聲,“是啊,男主演換我都是綽綽有余的。”
“你做夢。”賀云醒冷冷回了一句,躲過寧薛初過來勾他的手臂。
——
一番收拾過后,幾個年輕人晚飯自然是聚在了一起。
導演也不是不通達理的人,前陣子抓得嚴了,確實沒給人息的機會。今天拍攝結束的早,他見了幾個探班的人,很爽快地放了行。
一行人也沒去哪里,就選擇在了劇組酒店的二層旋轉餐廳,那里有小包廂,可以自由點餐,劇組時不時就在這兒聚餐,還有優惠。
因為是來探班的原因,寧薛初嚷嚷著讓賀云醒買單,后者眼皮半掀,算是應了。
起初阮相宜不好意思和Ace吃飯,但是看邊梨表現得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樣子,也就放了開來。
左右以前有過聯誼,最近還有過一起打游戲的時候,阮相宜和他們悉了不,猶豫的念頭也就那麼一瞬。
猶豫也有原因,正是因為賀云醒。是完全和對方不,他一看也不像寧薛初那麼傻,整個人十分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疏離得很有棱角。
但反觀邊梨,坐下來以后的餐包裝,都是賀云醒幫拆的,也沒有任何詫異的樣子。
要說只是男主之間磨合出來的默契,兩人之間無形的那種覺,其實是騙不了人的。
之前的縷縷串一起,阮相宜驀地想起邊梨披著賀云醒外套說要還回去的場景。
還在努力回想著之前的點點滴滴,寧薛初大大咧咧的話了進來,“喂小短,你怎麼還不拆碗啊?”
菜早就上齊了,可以吃了,只有阮相宜不如山。不過他話雖然是這麼說,完全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何煦以手剛要過來,就看到阮相宜作迅速地拆好了外包裝。
“再喊小短,我把你打斷。”阮相宜笑得十分和,又補了一句,“第三條的那種。”
在場的人均陷了沉默,唯獨寧薛初,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以后,臉突然漲紅。
阮相宜看了有點驚訝,“你這麼純?”
邊梨也了過來,剛才一直在和賀云醒玩拉鋸戰。他給夾菜,就賭氣給夾了回去,后來發現賀云醒手速比更快,這一招不管用。
就改了他夾什麼,也給他夾什麼。兩人又都不吃,一來二往,這下子兩人碗里面堆得滿滿當當。
邊梨聽到阮阮問的那句話,先是單純的想聽寧薛初的回答,而后等到看到寧哥紅到快要炸的耳垂,就覺得新奇了。還從來沒見過向來運籌帷幄的寧哥,能有這麼害的時候呢。
“純啊,當然純,我可是純爺們兒。”寧薛初好半晌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阮相宜笑起來,“你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令大家沒想到的是,寧薛初神憋屈了會兒,幾乎是從牙里出來幾個字,“是又怎麼了。”
“沒怎麼啊,正常的。”阮相宜點點頭,說完開始吃飯。
然而越這樣說,寧薛初越發被覺得瞧不起了。
是男人,就不能被瞧不起!
他決定闡述一個事實,把自己團里的隊員都拉下水。
Ace私生活干凈得不行,黑都挖不出料,反正寧薛初沒見過其他兩位談過朋友,以前史他也因為好奇打聽過,兩人的答案都是空白一片。
“當然正常,你旁邊那位和我一樣,也是啊。”寧薛初輕咳兩聲,直接將矛頭轉向了何煦以。
何煦以清冷的側臉在包廂稍顯昏暗的線里,被點到以后,他先是覷了一眼左側將頭埋得低低的人,而后直接看向寧薛初,懟了回去,“你以為都和你一樣?管這麼寬。”
寧薛初顯然被驚訝到了,“得了吧你,你睡覺喜歡抱著個破破的小熊娃娃我都清楚,你這方面我還不清楚?我可提前說明了啊!五指姑娘不算!”
他越說越過分,邊梨一聽,沒出息地喀住了,嚨淺,直接被嗆得咳了起來。
賀云醒連忙手過來,坐在一旁給捋背,順順氣。
寧薛初不依不撓,將最大的矛頭直接對準了賀云醒。
“我們老大也是,知道他在我們男團圈里有個什麼稱號嗎?冷淡king,聽聽,牛麼。”
全部瞄準完以后,寧薛初才覺得自己好一點,開始歡快地吃菜,說了這麼久,他都了。
賀云醒聞言沒有回應,他一顆心都掛在邊梨上,給倒了杯溫水后,直接端到面前。
“我已經不咳嗽了……”邊梨推開他的杯子。
“喝下去會好點。”他淡淡開口。
邊梨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本來想心一橫不喝,然而賀云醒眸中擔憂的緒盡顯,愣了片刻,還是乖乖地接了過來。
后半場的氣氛就很奇怪了,明晃晃地形了兩個圈子,涇渭分明。
那三人聊得還歡,反倒是這邊,賀云醒在桌下捉邊梨的手指玩,不給,一直躲著他。他鍥而不舍,因此兩人就玩起了類似于躲貓貓的游戲。
邊梨以為還有更多要玩的環節,畢竟導演給他們的時間很充裕。然而吃飯結束以后,那三人很快就走了。
今天心低沉沉的,只想回酒店休息。
劇組包的酒店房間就在餐廳上面,賀云醒刷了卡以后,兩人回房,在走廊里一前一后走著。
兩人房間是對面,邊梨率先轉,給自己開了門,前腳門剛開一個,賀云醒后腳就跟了進來。
邊梨心中帶著氣,門一關,房卡還沒上呢,就先在他瘦的腰上擰了一把。
賀云醒了的小手,順勢將在門板上,火熱的氣息近。房間里沒開燈,昏暗一片。
“氣什麼呢氣這麼久?”
“你說呢?”他還好意思問!
“昨晚說的雙倍賠我?”
邊梨沒想到他提到了這個,提了以后更氣了一分。
賀云醒見不說話,在櫻上咬了一口,“不是這個?那讓我猜猜?”
他埋到的頸側,俯首在耳畔,“因為什麼?今天那個的?”
好啊,他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你明明知道,那你在那之后都沒怎麼理我,你故意的是不是……”邊梨覺得有點小委屈。
“不是和你說了,我也是猜的。”賀云醒有點無奈,明明不怎麼理人的,是啊。
邊梨哼哼兩聲,“你跟說什麼了,說那麼久!”
原來關鍵點在這里。
賀云醒揪了揪,“因為要等你,所以我沒走。說要來給我補妝,我把趕走了,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哦……”邊梨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去,“原來今晚想懲罰你呢……”
“不過我不是不想理你的,我有點生氣來著。”邊梨抬手抱他,語氣有點愧疚。
“沒必要這麼愧疚,你可以一直這樣,有什麼不滿,可以表現出來。”
正是因為他的允許,因為他的縱容,因為他的甘之如飴,才有他慣出來的。
他愿意就夠了。的不等式實在有太多,誰也算不清。
兩人靜靜地抱了好一會兒,寂靜的夜里突然響起他的聲音,“氣消了?”
“嗯……”
“那雙倍還給我的賠償還算不算了?”賀云醒含笑的聲音在耳間親昵地炸開。
“你說呢……”邊梨反問,而后輕輕地蹭了蹭他。
“不許反悔。”他啞聲開口。
賀云醒蓄勢待發,直接將抱起來,往沙發上走。
“不去床上嗎?”
“嗯,就在這里。”他作很利落,直接盡數褪去。
邊梨有點,這兒就是自己的房間,輕輕地呀了一聲。
賀云醒親了親的鼻尖,“有東西嗎?”
邊梨愣了愣,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指了指床頭柜,“有……”
賀云醒輕笑兩聲,“真乖。”
邊梨暈暈沉沉之間,弄不明白他說的乖是哪方面的乖。
他開了小燈,去拿完東西以后,重新抱住,“這陣子想我沒?”
邊梨意襲來,哼哼唧唧不說話,他見此力道更重了,“說,想不想我啊?”
賀云醒黑發微,黑黢黢的眸很亮。
邊梨嗚咽兩聲,“想了……”
說這麼一聲還不夠,邊梨覺得自己被控著,說了能有幾千遍幾萬遍,以后這個字,是看也不想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孤獨一人,凄凄慘慘戚戚的寧狗:(╯-_-)╯╧╧
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偶爾的一陣了涼風吹來才讓人恍然意識到秋天的腳步已經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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