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大抵是梅舒畫的大餅太圓， 也太香了，君楚瑾竟然就真的信了， 還指這樣一個青的小崽子來伺候他。

往日裡便是他想伺候， 都答答忸怩個不停，極難配合。

他早就該想到這種好事是不會掉在他頭上的。

「把服穿上。」君楚瑾看到香肩半的樣子臉就愈發冷颼颼的。

小姑娘眼裡含著淚， 一邊穿服， 一邊委屈得不行。

等君楚瑾冷靜過來後， 回頭卻見小姑娘都哭了一個淚人。

「你哭什麼？」

君楚瑾皺著眉，手替將帶系好， 又將抱到了懷裡來， 低頭瞧著微微發紅的鼻尖和眼睛。

「我真沒用， 都伺候不好您， 您以後若是不喜歡我了，喜歡其他孩子， 那也都是應該的……」低聲說。

君楚瑾心想自己還沒有喜歡其他子的意向就已經這麼傷心了， 往後他若是真與其他子有了首尾， 豈不就把自己哭死了。

「你覺得我不能有其他子嗎？」他沉聲問。

梅舒聽這話一時有些茫然。

他當然可以有其他子， 他還會有王妃呢。

只是為自己什麼事都做不好而到難過而已。

「如果我有了其他子會讓你這樣難過，我自然不願意失去你的。」君楚瑾指腹抹去眼角的淚珠子。

他話中的意思已經是極盡含蓄委婉了。

實則對於珩王殿下來說，他的人生一直都是肆意而不拘的。

男子天生有**， 是人之本。

因而他可以有很多有名分的人， 也可有很多沒有名分的人， 這樣的行徑不會影響他半分聲名。

他之所以在認識小姑娘之前半個人都沒有， 多半也是因為他對子的作態有種天生的不喜。

尤其是那些以、一些暗示的子來勾引他時， 他固然會有生理上的反應，可他心理並不喜歡這樣的用心。

換句話說，我們的珩王殿下是一位罕見的在男追求者。

自年還未啟蒙之時，因無家人的看護，常年看到一些長針眼的畫面，珩王殿下便已經遭遇了巨大的心裡影。

以至於，當初見到這樣漂亮的小姑娘時，總覺得定然是個居心叵測的小妖。

奈何即便是在那樣討厭小姑娘的況下，他還是愈發地想念著，這才順著自己的心意將納回了府裡，心想哪怕當做個玩意兒也是好的。

時過境遷，這樣的想法他自然也不敢告訴小姑娘，生怕傷了的心。

然而他也從沒有想過這輩子不娶妻，不納妾，至那些清白規矩的人家也不在數。

他不是天生的癡選手，自然也不會明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道理。

當下他有權有錢，之所以府上還是只有梅舒一個人的原因，便是因為小姑娘的分量在他心裡愈發地重要。

重要到他可以為了不納其他姨娘。

梅舒卻聽懂了他這含蓄的暗示，抬眸略怯地著他，「您是說，以後除了王妃，府上的姨娘就只有我一個人嗎？」

君楚瑾著的頭髮，微微頷首。

小姑娘果然變得高興了起來。

可沒有想過這樣的好事，若是梨雲知道了也定然會很高興。

「您待我真好，我往後一定會好好伺候您和王妃的。」小姑娘認真說道。

從不是個貪心的人，君楚瑾給的，就謝著收下，不給的，也從不抱怨苛求。

君楚瑾覺得的話說得不太合的心意，便說：「你只需伺候好我一個人就好了。」

至於王妃，那個還不知道在哪裡的人還會缺人伺候嗎？

怎配他的小乖乖去伺候。

「那怎麼行呢，我若不伺候王妃，王妃必然就會覺得我仗著您的喜歡不守規矩，那樣王妃也會傷心的。」在這方面，梅舒還是很明白事理的。

覺得既然珩王殿下都能對這樣好，自然也該回報對方。

從他懷裡坐起來，很是認真道：「往後我一定可以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算主子們生病了，我也會日夜不休的伺候，替您與王妃分憂。」

在看來，打不還口罵不還手是作為一個賢慧的後宅人必備的品質。

這是從鄭氏上學來的。

別看小姑娘平日裡不吭聲，但小時候看到的東西，多都會影響的觀念，就比如梅家老夫人還活著的時候，鄭氏便是這樣教育子，這才突出了賢名，其他子們表面上應了，小姑娘心裡也是當了真。

以為這樣的做法才是子該有的守則與行徑。

君楚瑾的神卻有些複雜，著小姑娘的後腦勺試圖找找腦袋上有沒有被驢踢過的痕跡。

「我自會找最賢慧的王妃回來，若是打罵了你，我必然會狠狠收拾了去，再不敢你一頭髮。」珩王殿下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裡有哪裡不對。

「那怎麼行，我以後的孩子也是要喊王妃一聲母親的，您收拾了，不喜歡我的孩子可怎麼辦？」小姑娘愈發擔憂。

「是麼……」君楚瑾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要不找個不能生的王妃？

一向對那些被禍國妖姬所迷的昏君嗤之以鼻的珩王殿下，當下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了寵妾滅妻的初步想法。

等到後半夜，君楚瑾直接帶著小姑娘出了府去，還沒有通知任何人。

頭次和對方在晚上出門，小姑娘怕得很，結果卻被帶到了一個燈火繁華的地方。

「這裡好生熱鬧……」梅舒有些看花了眼，覺得愈發不可思議。

黑夜裡頭這樣的熱鬧，竟別有風味。

君楚瑾說：「往年你都不曾出過門嗎？」

在他看來，這是算不得什麼熱鬧的，尤其是元宵燈會時，這樣的夜市便顯得有些寒磣。

「我母……」小姑娘下意識想要說出王姨娘的稱呼，發覺不妥，又道：「我姨娘說，我長得這樣好看，晚上出門不太安全。」

君楚瑾輕笑，了的鼻子，說：「你不害臊麼，竟會說自己長得好看？」

梅舒抬眸，紅著臉說：「我……我也不知道，我姨娘這樣說的……」

只是一不小心說了而已。

「嗯。」君楚瑾見四下裡總有人往這打量，便將小姑娘往懷裡護了護，面不改地違心道：「我見過比你好看的子多了去。」

梅舒覺得他這樣見多識廣的人自然會見到更多漂亮的子的，一時有些自慚形穢。

對方甚至還為了放棄了更多漂亮的小娘子，心中也是過意不去。

「若不是因為我說話不算數，也就不用委屈您將我納回府上來了。」小姑娘慚愧道。

君楚瑾略有些心虛，對這話避而不答，反而在路邊攤子上拿起一個布做的絹花簪子在小姑娘鬢髮間比了比，問：「喜歡嗎？」

「我喜歡的那個……」梅舒略靦腆地指了指攤子上另一個簪子。

君楚瑾點了點頭，付了錢替小姑娘簪上。

梅舒心裡愈發歡喜，覺得珩王殿下待是真的好，這麼晚不睡覺，還特意帶出來見識這些熱鬧的場景。

君楚瑾卻忽然問：「你方才哭得那般傷心，是當真很難過嗎？」

梅舒說：「自然是真的，您待我這樣好，我卻還是做不好這樣簡單的事。」

「嗯……」君楚瑾朝意味不明看了一眼，說：「也好。」

於是一刻鐘之後，小姑娘便將先前的想法全都收了回去。

「您……您我看什麼呀……」小姑娘拼命地往後去，可對方卻將的後路堵得嚴嚴實實的，將困在這個窗子前。

這是一間暗室，而與這暗室相連的房間則是另一個錦繡香閨。

這嫣紫樓是極盡可能的將業務開發廣泛。

知道有些客人有這般的窺癖，還特意安排了這種房間，只要給錢，便可過這層窗紗去窺視另一個房間裡的一切。

這窗紗深沉，從亮的那一邊看不出任何端倪，上面反而還有些刺繡，而從暗看亮，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不等君楚瑾說話，便自己先住了口。

因那房間裡進來了兩個人，便下意識掩住了，生怕聲音被那邊的人聽到。

小姑娘乖乖巧巧長到這麼大，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狗的事。

那屋裡的男子瞧著像個規矩的人，子也就坐在邊上彈著琵琶，倒像是文雅的流。

只是很快，後面那子便忽然擱下了琵琶，在那男子面前跳起了舞，婉清眉，腰肢款款而擺，竟寬解帶，對那男子手腳……

到了後面，小姑娘反倒生出了好奇心，正想看他們要去做什麼，便被人遮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