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徐太后似乎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名字,「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梅舒本來只是詐,結果見真的忍不住醒了,便轉頭道:「您屋裡的藥味實在太重了,梨雲,你去將窗子打開。」
吩咐後的人,梨雲便二話不說走到窗前,將那封閉已久的窗子推開。
剎那間,外面新鮮的空氣立馬爭先恐後地湧進屋來。
徐太后猛地咳嗽起來,指著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曾經在邵行墨上聞到一種香味,我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這種香味我是在您這裡聞到過的。」梅舒低聲說,「聖上說,邵行墨沒有本事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王家的人說,您病倒前是代他們一定要在宮裡占得先機,想必也是您代他們,要與邵行墨聯手。」
「我只是想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害先帝……」口中的先帝正是上一任皇帝。
而如今,君家就只有君楚瑾一人了。
「我為什麼不能害他,他又不是我親生的!」徐太后冷笑道。
沒想到,第一個找到自己這裡來的人竟然是個比螞蟻都強不了多的小姑娘。
「是這樣麼……」小姑娘慢慢往後退去,眉頭逐漸顰起。
而其他宮人竟與是一致的作。
因為藥味散去之後,屋子裡反而被一種惡臭味取而代之。
荊嬤嬤臉微變,隨即上前對梅舒道:「還勞煩貴妃去外殿說話。」
梅舒讓梨雲帶其他人留下,自己則是與荊嬤嬤走到了外面去。
荊嬤嬤便二話不說跪在了面前,道:「還貴妃饒奴婢一條小命,太后最初也不想將事鬧得這麼大,只是瞧不慣前皇后,想要扶持惠妃而已,是邵行墨那個瘋子將事鬧大的,太后收不了場了,便只能裝病昏死……」
話還未說完,梨雲便面慘白地從裡面跑出來,對梅舒道:「娘娘,找到了。」
「王進意的就藏在太后的床底下。」
話音落,在場的所有人臉都驟然一變。
梅舒覺得有些反胃,卻又強行忍下,對荊嬤嬤道:「你繼續說罷。」
荊嬤嬤苦著臉,道:「在邵行墨小的時候,太后便……便對他手腳的……」
那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孝國公夫人帶著兩個兒子進宮來,也不知怎地,四十多歲的徐太后便瞧見了邵行墨,將他帶回了殿中,哄著他竟將他騙去了榻上,剝去他的衫玩。
後來孝國公夫人知道了這事之後,不僅沒有替這個庶子討回公道,反而在後來的日子裡,屢次進宮,都只帶著庶子去給太后請安,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再後來,邵行墨長大了,便逐漸學會了利用徐太后的勢力。
徐太后因有不把柄在他手中,便滿足他所 有的要求,替他科舉作弊,替換了梅年錦的名次,又給他不的權力。
他後來便愈發倡狂,毒殺自己大哥,搶奪爵位,將孝國公夫人施刑,又慫恿太后將二皇子作為傀儡來養,甚至還派了人與襲國暗中勾結,想要毀掉皇室。
當初太子與王進意是一起被毒死的。
只是他將王進意的藏了起來,讓王家的人不得不鋌而走險去守著先帝。
而王進意的,則被他放在了徐太后的床底下。
一旦徐太后想要將置,便會立刻暴在眾人眼皮之下。
徐太后騎虎難下,只能裝病不理,以藥味遮蓋日益加重的臭。
「您說,這是不是都怪徐太后……」
晚上,小姑娘與君楚瑾說這些,覺得這裡面有些事都太過污濁。
「我也不曾想,是這樣的人。」他一時竟無法做出評價。
邵行墨是被瘋的嗎?
就像另一個梅舒一樣。
都是懵懂時遭遇到了影,後者始終是草食,而前者卻試圖報復所有人。
當初梅年錦曾告訴過梅舒,邵行墨特意在五年後迎娶薛平瑤的時候將一切告訴他,讓他再度遭遇到打擊。
後來梅舒在宮裡,也同樣被他一席紅禍水的論調說得心灰意冷。
好似他便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甚至不難猜出他的目的久是為了讓別人出痛苦絕的表。
是以他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竟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梅舒只看見冰山一角,便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君楚瑾見狀便替腦袋。
「別想那麼多了,往後我絕不會這種事發生。」
梅舒點了點頭,便在他的下睡了過去。
事可以一日一日地來解決,久而久之,人也逐漸都往著更的方向長。
等這場大案結了的時候,也足足拖延了大半年,才將所有人都清算完畢。
次年,小姑娘終於誕下了屬於君楚瑾的第一個長子。
孩子一落地,君楚瑾著他的看了一頓,便直接宣佈封他為太子。
再過兩年,小姑娘又生下來個兒,君楚瑾又翻了翻自己的以往記下來的孩名字,從中挑選了一個最好聽的給了兒。
後來兒子長大之後,竟然和母親是一樣綿溫的格。
而兒則是更像他這個父親,雖然脾氣衝了一點,但卻十分疼的母親。
梅舒被封了皇后,後宮再無其他妃嬪,朝上有過一段閒言閒語,但君楚瑾卻都置的很好,半點風聲都沒有到後宮裡去。
後來皇后百年之後,君楚瑾則一直不許人發喪行事。
公主為了此事又哭又鬧,揚言要與他斷絕父關係,也不見他有半分容。
沒幾日,君楚瑾終於也察覺自己大限將至,他才慢慢去了沉重的冕服,躺在了皇后的邊,用力地握住了對方的手。
等到所有人發現聖上薨逝之後,舉國哀慟。
「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母后?」
公主伏在棺木邊,哭得不能自已。
太子則是安道:「想來是母后一向怕黑,所以父皇才堅持要與一道棺。」
棺材裡的人兩隻手握在一,竟半點也不嚇人。
君楚瑾年輕的時候便對皇后說過,只要他握著的手,就再也不會弄丟了。
便是到了地下黃泉,他也會一直護著,圓滿地完這一世回。
「你說什麼?」公主聽了之後反而更是哭得停不下來了。
太子覺得父母已經足夠圓滿,則是勾起了對妹妹聲道:「那都是他們年輕時候的事了,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總之父皇很母后,比他們對母后的,還要多上許多。
(終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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