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畫沒想放過這個機會,順勢道:“你在這等我吧,我去那邊再看看。”
“……”
等阮輕畫逛完這三層樓,時間不早了。
兩人從J&A離開,阮輕畫扭頭看向旁邊沉默寡言的人,有些懵。
這怎麼就,不開心了呢?
想了半天,想到一個原因。
江淮謙應該是了。
“師兄,我們去吃飯吧。”
江淮謙停下腳步,掃了一眼:“有看好的餐廳?”
阮輕畫一怔,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九點了,很多餐廳可能都關門了。
了,看他,“你定吧。”
“我對這邊不。”
江淮謙沒再拒絕,轉往另一邊走:“跟上。”
深夜風大,涼颼颼的。
但因為是市中心,這個點人還很多,街道兩旁依舊熱鬧。
路燈和店鋪的照著,恍若白日。
阮輕畫跟著江淮謙往里走,走了大約有十分鐘,他才停下。
停下瞬間,阮輕畫聽見了歌聲。
下意識抬頭,看到了餐廳名字。是一家音樂餐廳,網評好像不錯,但沒來過。
兩人進去,里頭的人還很多,基本上滿座。
因為燈昏黃緣故,看上去別有風。
服務員帶兩人到中間的位置坐下,低聲道:“可以掃碼點單。”
阮輕畫笑笑:“好。謝謝。”
拿出手機掃碼,直接問:“你想吃什麼?”
江淮謙:“都可以。”
阮輕畫:“……”
難題好像又丟給了。
看了眼菜單,借著暖黃的瞅了眼對面的人。
發現,江淮謙心是真差。
意識到這點,阮輕畫沒再去老虎頭上拔,按照記憶,選了他應該會吃的。
選好,跟江淮謙說了聲:“我選好了,你要看看嗎?”
江淮謙拿過一側的茶壺,給倒了一杯熱水,低聲道:“不用,下單吧。”
“哦……”
下好單,阮輕畫偏頭去看臺子邊唱歌的人。
音樂餐廳,顧名思義,邊聽音樂邊吃飯。
此刻,歌手正在唱一首悲傷歌。他手里拿著吉他,坐在高腳椅上,自彈自唱。
男歌手的聲音低沉沙啞,讓聽著的人仿佛能同。
有那麼瞬間,覺得整個餐廳都低氣。
阮輕畫聽了會,收回視線。
不經意抬眼,和江淮謙四目相對。
他眸深邃,影影綽綽燈下,他眼尾微垂,緒晦不明。
阮輕畫愣怔片刻,有點不自在。
看了眼時間,餐廳上菜太慢,還沒送過來。
阮輕畫挪開眼,低聲道:“師兄我去下洗手間。”
江淮謙應了聲。
看背影消失在轉角,江淮謙才收回視線,抬手了太。
驀地,阮輕畫放在桌面的手機鈴聲響起。
江淮謙掃了眼,把手機調了靜音。
剛調完,他手機響了。
江淮謙看了眼,是周堯電話。
“喂。”
聽見江淮謙聲音,周堯吹了聲口哨,揶揄道:“江總,你現在在哪呢?”
江淮謙蹙眉,起眼皮看了圈周圍,冷漠道:“什麼事。”
周堯大概能猜到他在做什麼,嘿嘿笑說:“我不在音樂餐廳,是華景說好像在那邊看見你了,沒想到是真的啊。”
他說的華景,是一起玩的二世祖。
江淮謙:“有事說事。”
周堯:“沒事啊。”他得意洋洋道:“華景說你帶了個人,我能過來看看嗎?”
聞言,江淮謙冷嗤:“你覺得呢?”
周堯噎了噎,不怕死說:“我就遠遠地看看,你帶的人是不是傳聞中的小師妹?”
江淮謙余注意到阮輕畫回來了,語氣平淡說:“你很閑?”
周堯:“?”
江淮謙:“很閑的話我給你爸打個電話。”
“……”
周堯微哽,很無語道:“不閑不閑,掛了。”
掛之前,他還不忘記兌他:“帶小師妹去音樂餐廳算什麼本事啊江總,有本事帶去酒店餐廳。”
江淮謙沒理會他,立馬掐斷電話。
阮輕畫取了形眼鏡,換了個框架眼鏡,一戴上,臉顯得更小了。
注意到江淮謙的視線,阮輕畫下意識了下臉:“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江淮謙指了指:“剛剛有電話找你。”
阮輕畫意外,點開看了眼:“是我媽。”
抿了下,低聲道:“先吃飯吧。”
江淮謙沒多問。
但他明顯察覺到,阮輕畫心變差了,臉上掛著溫溫和和的笑,也驟然消失。
吃過飯,江淮謙送回家。
途中,阮輕畫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掛斷了兩次,對方鍥而不舍,才接通。
“喂。”
阮輕畫偏頭看向窗外,低聲道:“媽,什麼事。”
馮士站在出租屋門口,鎖著眉頭問:“輕畫,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家?”
阮輕畫一怔,想也沒想說:“我加班。”
馮士:“你怎麼又加班?”
“嗯。”阮輕畫察覺到江淮謙目,心虛說:“公司有個新比賽,我忙設計稿。”
馮士皺了皺眉,聽著這語氣問:“你是不是為了躲我,找的借口?”
“不是。”
阮輕畫有點頭疼:“我是真的忙。”
馮士沉默了會,嘆息一聲:“行,那我在家等你回來,你把碼告訴我。”
阮輕畫:“……”
報完碼,阮輕畫掛了電話。
江淮謙側眸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跟你媽媽……”
他話還沒說完,阮輕畫便說:“關系不好。”
江淮謙怔住。
阮輕畫直勾勾盯著前面路段,自言自語說:“師兄你送我去酒店吧。”
“……”
江淮謙側眸看。
阮輕畫又改口:“我開玩笑的。”
車靜了會,阮輕畫拉了拉安全帶,聳拉著角。幾乎能猜到,馮士為什麼會過來找。
一想到即將要面對的事,阮輕畫就想裝鴕鳥。
正走神想著,耳畔傳來江淮謙聲音:“上次的相親,是你媽媽安排的?”
阮輕畫扭頭看他,“……嗯。”
江淮謙默了默,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敲了敲,認真道:“你媽對你另一半的要求,好像不是很高。”
阮輕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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