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行李, 阮輕畫和孟瑤去了大廳跟大家匯合。
司機車開的慢,但到的依舊比大部隊早一點。
劉俊和江淮謙去了前臺那邊,有經理在辦理住手續。
了酸痛的脖頸, 剛想要找位置坐下, 又對上了孟瑤那言又止的目。
阮輕畫微頓,想了想問:“我睡著的時候說夢話了嗎?”
孟瑤搖頭:“沒有。”
阮輕畫:“……那我打呼了?”
孟瑤一噎, “沒有。”
阮輕畫“哦”了聲, 瞪了一眼:“那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孟瑤:“……”
緘默幾秒,低聲問:“怎麼看你了?”
阮輕畫思索著形容:“好像我做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
“……”
孟瑤瞅著,嘆息道:“這倒沒有。”
阮輕畫覺得還有后話,揚起了眉頭。
“嗯?”
“但你吧。”孟瑤回憶著自己看到的畫面, 惋惜道:“不懂得珍惜,讓我很想撬開你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什麼。”
阮輕畫:“……”
剛想說話, 劉俊走了過來。
他把房卡遞給兩人:“你們先上去休息,其他人馬上到。”
阮輕畫接過:“謝謝。”
劉俊看了眼手里房卡,隨口說:“江總和你們一層樓, 遇到急事可以找他。”
阮輕畫愣了下:“啊?”
劉俊對著狐疑目, 解釋說:“我們也都在一層樓,為了方便, 江總直接讓人空了兩層樓房間出來。”
為了方便,也避免會吵到其他人,江淮謙提前跟酒店打了招呼, 足足空了兩層樓的房間出來。
阮輕畫“哦”了聲:“謝謝。”
沒多想,轉和孟瑤往電梯那邊走。
他們公司在安排房間這件事上, 非常人化, 允許他們和自己關系好些的朋友組隊,并不要求一個部門的同事必須住在一起。
阮輕畫和孟瑤率先上了樓, 進了房間。
一進去,孟瑤便發出了驚嘆。
“江總不愧是有錢人。”
阮輕畫瞥了眼,跟著看了一眼房間。
也必須要承認,這應該是他們團建住過最好的酒店。大片落地窗,房間的兩張床也很大。雖不是套間,但空間足夠,沙發座椅和辦公桌小茶幾,以及電視一應俱全。
阮輕畫看了眼,往臺走。
臺外邊,還放著兩張椅子,能讓人欣賞眺到的景。
阮輕畫借著路燈看了會,才發現臺外能看見雪場。
雪被黑夜覆蓋,變得不那麼亮眼。但依舊讓人無法忽視。
很喜歡雪。
阮輕畫興了好一會,扭頭看向孟瑤:“瑤瑤,我們去后面吧。”
孟瑤:“……”
瞅了一眼,了小腦袋:“那你穿羽絨服,我陪你下去。”
阮輕畫妥協:“行。”
質不是很好,之前調侃自己是林黛玉也一點都不為過。
孟瑤大學和認識,知道稍微凍一凍就會生病。
兩人換服下樓,恰好上了剛到的大部隊。
“哇,你們倆到多久了?”
孟瑤:“大概就十幾分鐘,你們要上去吧?”
笑著說:“房間超級豪華,你們快去驗。”
“好呢,你們現在去哪兒啊?”
“我們去后面的雪場看看,等你們好了一起去吃飯。”
晚上有訂餐,出發前他們就被告知。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吃零食也沒吃太多原因。
跟同事們打完招呼,阮輕畫和孟瑤去了雪場。
黑漆漆的場子里,冷冰冰的。
孟瑤興趣不大,蹲在角落里玩手機。
阮輕畫到雪地上踩了兩腳,很是開心。
角彎彎的打開相機,想拍一拍這邊的夜空。拍了幾張,鏡頭一轉,注意到了猩紅的。
阮輕畫手一頓,順著攝像機鏡頭去看,而后放大,拉近。
這一系列作,做的小心又謹慎。
幾秒后,按下拍攝鍵,把相機轉向別。
江淮謙垂眼著站在夜下的人,穿著白的羽絨服,格外顯眼。
距離太遠,他看不清此刻神,但大概能想象出來。
是高興的。
晚上的餐,算得上是宵夜了。
大家其實并不,但江淮謙在,幾乎所有人都來了。
酒店里面就有溫泉池,有分男的,也有混合。
雪場白天會開,想玩的可以玩。明天晚上有個聯誼活,在后面的一棟度假別墅里。
……
工作人員說完這趟團建的目的和安排后,便悄然退下了。
阮輕畫吃著遲來的晚餐,幾乎沒怎麼聽。
驀地,對面的同事悄聲討論。
“后面的別墅是江總租的吧,那他怎麼不去那邊住啊?”
“可能是為了合群?”
“江總需要合群嗎?”
“……那不知道了。”
阮輕畫聽著對面兩同事的討論,也下意識地想了想。
正想著,孟瑤瞥了一眼,附在耳邊問:“你說是為什麼呀?”
阮輕畫:“……”
直勾勾盯著盤子里的食,隨口道:“你想知道的話,你去問他。”
孟瑤噎住。
不解風說的是誰,就是阮輕畫。
吃過東西,大家也都累了。
這一晚注定是熱鬧不起來,為了明天的活,大家回房間休息,養蓄銳。
阮輕畫和孟瑤回房間時,好巧不巧和江淮謙進了一個電梯。
電梯里人不,全是面孔。
幾個人大著膽子和江淮謙搭話,他也應了,但不熱。
沒一會,電梯停下。有幾個同事走出,和他們說了句:“晚安啊。”
“晚安。”
瞬間,電梯里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阮輕畫想了想,不太明白為什麼會那麼剛好。和他們一起進電梯的同事,怎麼就都是下面一層樓的。
正走神想著,電梯再次停下。
三人走出。
阮輕畫和孟瑤的房間在出了電梯的右邊,江淮謙在左邊,隔了很多個房間。
孟瑤心如明鏡,瞅了眼旁邊的兩人說:“江總,我們回房間了,您早點休息。”
江淮謙頷首,看了眼阮輕畫:“早點休息。”
阮輕畫:“……嗯。”
江淮謙挑眉,瞥了眼走遠的好友,低聲問:“就這樣?”
阮輕畫微哽,盯著電梯下降樓層看著,抬眸瞥他。
“晚安?”
江淮謙睨一眼,淡淡說:“晚安。”
“……”
阮輕畫無語地回了房間。
聽到聲音,孟瑤從洗手間探頭看:“這麼快?”
“……”阮輕畫:“快什麼?”
沒好氣道:“你還真是我的好朋友。”
孟瑤:“那當然。”
邊卸妝邊說:“我不是你的好朋友能給你這麼制造機會?”
阮輕畫無法反駁。
沒和孟瑤多聊,卷著被子癱倒在床。
孟瑤卸完妝出來,看到的便是這副模樣。
挑眉,好奇問:“我真讓你為難了?”
阮輕畫睜開眼看,想了想說:“也不是。”
孟瑤:“嗯?”
說:“我如果做得太過,你直說。”
“沒這個意思。”阮輕畫也有點兒愁,“我就是……不太知道怎麼面對他。”
孟瑤盯著看了會,好奇問:“你是不是還有瞞著我的和江淮謙的小?”
“……?”
阮輕畫噎了噎,莫名覺得這話很曖昧。
什麼和江淮謙的小。但仔細說來,又好像確實算得上是。
孟瑤直勾勾盯著,嚴肅道:“說吧,你必然有的。”
“哦……”阮輕畫慢吞吞說:“有個不太想回憶的事。”
孟瑤眼睛黑亮,掀開被子:“快說給我聽。”
阮輕畫看鉆進自己被子里的人,嘆息道:“唉,就是我參加同學生日聚會時候喝醉了,被他送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親了他一下。”
孟瑤:“???”
立馬把被子掀開,震驚地著:“然后呢?”
阮輕畫蹙眉:“什麼然后?”
孟瑤眨眨眼:“就沒了?”
“嗯呢。”阮輕畫看,“沒了。”
孟瑤搖頭:“不對,肯定還有后續。”
說:“你看江淮謙的眼神就像是老鼠見到貓,避之不及。你除了親他,還做了別的吧?”
阮輕畫:“……”
小聲反駁:“沒有,你別瞎說。”
最多就是,不僅沒管住還沒管住手和腳。
一想到當時的畫面,阮輕畫就頭皮發麻。
更可怕的是,這件事還有后續。
只不過這個后續不能告訴孟瑤,一旦說了孟瑤可能會立馬把打包,送去江淮謙房間。
想到這個可能,阮輕畫被自己嗆了下。
孟瑤目灼灼盯著:“真沒了?”
“嗯。”阮輕畫點頭,趴在床上問:“你去不去洗澡?不去我去了啊。”
孟瑤:“……”
邊往浴室走邊說:“我覺得你還有瞞著我的,但你現在不愿意說我就不勉強了。”咕噥道:“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和我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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