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捋虎崽的腦袋，給它一只繡球：“我有事忙，你乖乖玩鞠，別來鬧我啊。”

靈虎崽溫順地“喵”了一聲，乖乖玩起球來。

小頂從乾坤袋里出愿珠，打開窗戶，按著沈碧茶教的法子，施法讓珠子懸浮在半空中，令它沐浴月，一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虔誠許愿：“信愿和金師兄兩相悅，結道……”

愿要連著念上七七四十九遍，如此反復七七四十九日。

剛念上六七遍，耳畔便傳來師父的聲音：“蕭頂，你又在胡鬧什麼？”

“沒胡鬧。”小頂有些委屈，誠心許愿，怎麼能說胡鬧呢。

蘇毓：“方才在和誰說話？”

小頂覺得師父管得有點多，不過心中坦，不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照實說道：“我在對著愿珠許愿呢。”

“許的什麼愿？”蘇毓淡淡道，“說來讓為師也聽聽。”

小頂理直氣壯地把愿說了一遍。

蘇毓輕嗤一聲：“你知道什麼是道？”

小頂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屑，有些著惱，皺皺眉：“自然知道的，道就和凡間的夫妻差不多。”

這是碧茶告訴的，其實凡間的夫妻是什麼也不太明白，但是不能師父小瞧了去。

“了道，就可以整天呆在一起，”又補上一句，“還可以一起修煉。”

蘇毓話里的揶揄之意收斂了些，倒是帶上了些許語重心長的意味：“你還不懂這些，別整天瞎嚷嚷。”

小頂越發不服氣了：“我懂的，金師兄是我意中人。”

蘇毓了額角，懶得再搭理，冷聲道：“隨你。”

小頂撇撇：“我去繼續念了，師尊別再打斷我。”

打斷了就要從頭來過，很費勁的。

蘇毓用一聲冷哼回答。

小頂順順當當念完四十九遍，收回珠子，放在掌心端詳了半晌，卻看不出毫變化。

這和碧茶說的不太一樣，納悶地撓撓耳朵，許是才一日，變化不明顯吧。

……

第二天便是啟程的日子。

天蒙蒙亮，歸藏眾人便魚貫下了船，登上太璞宗派來的云筏，前往海中的傳送陣。

平靜的黑海面猶如一塊無邊無際的黑曜石，那陣法便設在一無際的海中央。

云筏靠近，海水忽然掀起浪濤，天風海濤旋轉不止，形一個矗立在海面上的漩渦，漩渦中忽然白大盛，瞬間將云筏吞沒。

小頂只覺兩眼一花，忍不住閉上眼，再睜開時，云筏已在一片陌生海域上空。

這里的海水不是黑的，卻是晶瑩剔的藍紫，嵌在廣袤無垠的黑海中，猶如一塊熠熠生輝的紫水晶。

紫水域的正中是一片八卦形的小島，島上遍地細白砂石，蔥蘢草木翠流，朱紅的鸞鳥拖著長長尾羽，在綠樹間懶懶地飛著，像是一片片火紅的流霞。

太璞宗的執事縱云筏向島的西北方飛去，大約是兌卦的位置——那便是他們今夜的下榻。

云筏降落在一片風秀，樓臺宏麗的莊園前。

執事領著他們進了門，謙恭地行了個禮：“法會明日辰時召開，請諸位道君、仙子在此地歇息。”

葉離道了謝，將弟子們安排妥當，便讓他們呼吸吐納，養蓄銳。

新弟子們不必上場，便湊在一起玩。

小頂這時才得空，從乾坤袋中出愿珠，問沈碧茶：“碧茶，我昨夜對著珠子許愿了，怎麼沒什麼變化？”

沈碧茶瞅了一眼，不由皺眉：“你可按照我說的步驟做了？”

小頂點點頭，把那些步驟說了一遍。

“不應當啊。”沈碧茶從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一把七八顆愿珠。

這些珠子買來時灰撲撲像石頭，這會兒已經瑩潤剔了不，還呈現出不同的澤來。

對比之下，小頂越發沮喪。

沈碧茶了下：“珠子沒什麼不對，那就是你心不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