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蒼龍角境中的比試已沒什麼懸念,眾人的目便投向其它水鏡。
蔣寒秋指著其中一塊道:“這著紫的是無患門弟子,擅使梅花法刀,這一招喚作雪里溫,若是對上這招,你便用師姐教你的驚沙海,順刀而上,直挑其腕下部……”
小頂對對手指:“那個……”大師姐教的這招舞過一次給師父看,師父說這不是驚沙海,該泥沙俱下。
默默從乾坤代里出一把酸酸甜甜的太一九宮丹,劍是指不上的,還是抓時間吃點藥實在。
大師姐還在說個不停。
蘇毓了眉心:“蔣寒秋,你教嬴還是教輸?”
蔣寒秋哭無淚:“我練了幾十年的劍,想的都是怎麼嬴,誰知道怎麼輸啊?”
蘇毓涼涼道:“我倒是記得你最擅此道。”
不等蔣寒秋開罵,他便轉向小頂:“無論這招還是下一招水邊明秀,都是攻你左側……”
小頂聽得暈頭轉向,幾乎連左右都分不清楚了,撓了撓后腦勺:“師……師尊,大師姐,直接認輸不行嗎?”
“不行。”蘇毓和蔣寒秋異口同聲道。
葉離從旁過頭來,解釋道:“小師妹,你有所不知。輸贏和點數都由境的陣法自行判定,境是當初十洲法會立之初的大能們設下的,唯有這樣才能保證公平。”
蘇毓頷首:“所以自己認輸不算,境說你輸才算輸。”
小頂張了張:“這也太不講道理了。那要怎麼樣,境才會算我輸呢?”
蘇毓:“簡而言之,失去反抗之力。”
小頂:“啊?”
葉離瞇了瞇眼:“比如氣海空。”
蘇毓:“這就不用想了。”
小頂沒有氣海,若是算經脈中的靈氣,那個一百年都不干——河圖石的靈氣可全在里。
葉離雙手作爪,一張一合,危言聳聽:“那就斷手斷腳、鮮流干……”
話沒說完,被大師姐一劍鞘把爪子開:“嚇唬小師妹。”
葉離著手背:“真狠,大師姐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話沒說完,冷不丁對上師叔冷冷的眼神,嚇得他一脖子,頓時不敢吭聲了。
蔣寒秋小頂的腦袋:“別聽你葉師兄嚇唬人,只要境斷定你沒有一戰之力即可,如雙方實力過于懸殊。”
葉離了下,苦惱道:“可是小師妹再怎麼說都是金丹期九重境,要找個實力懸殊的也不容易,況且對方肯定會先遣個實力普通的來試探……”
蔣寒秋忽然指著第一塊水鏡道:“看這個。”
眾人循聲看去,卻是那個昆吾派的年。
他的褐比方才又深了不,顯是被浸了,用劍拄著子,勉強站立著,玉般的臉頰上也被劃了道口子,殷紅鮮染紅了半張臉。
藍的太璞宗弟子似乎終于玩膩了,劍下不再留,躍至半空,由左向那年的頭部猛刺過去,劍鋒上有電現,顯是灌注了靈力。
這一劍又快又猛,一劍下去,那貧寒年便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很多人不忍心看下去,移開了視線。
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那搖搖墜的年猛地后退一步,法如游龍蜿蜒,忽地轉向敵人左旁,照著他手腕橫刺。
太璞弟子未曾料到自己這一劍會落空,一個愣神,差點被刺中手腕,慌忙躲避,貧寒年瞅準空門,翻腕一刺,烏黑劍鋒沒那太璞宗弟子腹中。
年左手掐訣,在劍把上一拍,烏漆麻黑的劍紅流溢,太璞宗弟子一聲慘,向后飛出數丈,癱在地上一不。
蔣寒秋:“那小子原來是扮豬吃老虎,藏實力,就等著對方大意,出破綻。”
卷軸發出冷漠的聲音:“蒼龍-角,勝負已分,昆吾派丁一勝。”與此同時,太璞宗阮靖之的名字由金變了灰。
小頂若有所思地著那金閃閃的“丁一”兩字,半晌,驀地想起,自己是在天書上看見過這個名字,因為筆畫特別,這才留下了印象。
忙潛靈府,憑著淡淡的印象從中間往后翻,不一會兒,便找到了這個名字。
就在這時,傀儡人阿亥急匆匆地跑過來:“道君道君,有位昆吾派的丁公子求見。”
蘇毓挑了挑眉,有些莫名其妙:“何事?”
昆吾派是個很小的劍修門派,每一代人都很,居在深山中,與未發跡時的歸藏有幾分相似,在修仙界中岌岌無名,約等于散修。
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和他八竿子打不著關系,來見他做什麼。
不等阿亥回答,小頂道:“師尊,這人我大概認識……”
阿亥接口:“那位丁公子自稱和小頂姑娘青梅竹馬,還定有婚約。”
小頂點點頭:“沒錯。”天書上就是這麼寫的,不過什麼做婚約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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