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小頂抓了抓耳朵,這又是什麼道理,他們能翻山,師父也能翻啊。
高深莫測的天書也沒半句話解釋,反正就是這麼回事。
書里兩人一進城,立即發現重金懸賞兩人的告示得到都是,
【心中有些酸,又有些暗暗的歡喜,他還是有些在乎的吧,即便只是把當作一只低賤的爐鼎……】
小頂:“?”這話就不聽了。
耐著子繼續讀,書里的小頂和丁一去逆旅投宿,聽客人閑談,說起連山君近來好似得了失心瘋,輒殺人,比先前更暴戾。于是毅然決然地決定回他邊。
小頂:“???”讀了三遍也不明白兩件事有什麼關系,而且師父雖然又兇又小氣,似乎也沒這麼不講理,認識他以來,只知他殺了那兩個綁的壞人。
難道是因為還沒得失心瘋嗎?小頂著下思忖。
跳過兩頁,找到丁一的段落抄下來。
【年渾是傷,幾乎無法站立,但他覺不到痛,因為什麼都比不上他此刻錐心刺骨的絕。但他從小便習慣將小心翼翼呵護在掌心,他努力微笑,然而笑意還未到達眼底便已破碎,他輕聲道:“為什麼?回到他邊,你會送命的。”】
小頂也很想知道為什麼,迫不及待地潛靈府又抄了一段。
【“對不起阿一哥哥,我只能回去,”噙著淚,捂住,“對不起,我沒辦法,真的對不起……”】
【年像小時候一樣輕輕了的頭:“我永遠不會怪你的。”】
小頂一頭霧水,兩人的說話由師父清冷平板的聲音念出來,更讓人覺莫名其妙。
接著“丁一”兩字再出現,就是兩頁后。
書里的小頂已經回到連山君邊了,不知怎麼還被關在烏漆墨黑的地窖里,手腳用鐵鏈子鎖著。
連山君來了,奄奄一息的小頂問他:【師……師尊……你怎麼罰我都行,求你放過阿一哥哥,好不好?】
兩大段風霜冰雪之后,連山君出一個洗得發白的青布囊,布囊一角已被鮮浸了。
【在眼前晃了晃,薄扯出個殘酷的微笑,聲音繾綣如人呢喃:“你再也見不到那個……”】
金筆在關鍵時刻一頓,滋出兩墨,接著道:【見不到那個口口了。】
小頂:“……”
書里的小頂臉一白,哆嗦,連山君打開青布囊一倒,十幾顆糖蓮子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小頂泣不聲,無聲地低喚著:“阿一哥哥,阿一哥哥……是我害死了阿一哥哥……”】
小頂懷疑自己是不是看了什麼,又抄出兩段,可丁一的事還是沒個代,書里兩人莫名其妙地吃起糖蓮子來。
連山君用力住了小頂的下,從地上撿起顆糖蓮子往里塞。
塞完突然又反悔,去里搶,把人都咬出了來。
小頂:“……”地上不是還有很多嗎?
不過師父平常特別干凈,掉在地上的東西絕不準許撿來吃,怎麼書里這麼不講究。
搶著吃完一顆糖蓮子,連山君頂著張【清冷孤高宛若謫仙的臉,說著令人面紅耳赤的口口口口:“還有一張小也想嘗一嘗你和小郎的定信呢……”】
接著小頂就聽不明白了,因為金筆又壞了,不停地滋滋滋,把抄的書噴黑了一大片。
過了一會兒,兩人討論起吊死鬼來,連山君問阿一哥哥的吊死鬼有那麼大嗎,能奪舍得你那麼舒服嗎,小頂一個勁搖頭說沒有,和阿一哥哥什麼都沒做,連山君就罵欠奪舍。
小頂不耐煩聽這些車轱轆話,潛進靈府把后面的小半本書飛快地翻了一遍,不管是“丁一”還是“阿一哥哥”,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嘆了口氣,只覺看完天書越發糊涂了。
……
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一晃而過,小頂下樓坐回師父邊,看他的眼神便有些發飄——師父沒事可千萬別發失心瘋,怪嚇人的。
第一比試結束,卷軸上的文字不斷跳躍遷移,重新按照第一的點數高低排列。
第一名是大衍弟子,第二名來自歸藏,第三名卻令人倍意外,竟是昆吾派弟子丁一。
他只有金丹期六重境,以弱勝強打敗了金丹期九重境且法良的對手,且最后一招干凈利落,贏得極漂亮,因此境給出了極高的點數。
小頂和其他幾個第一不曾報名的金丹期修士的名字也出現在了卷軸末尾。
的名字旁寫著一行小字:歸藏十二代門弟子,連山君親傳。
全場數千雙眼睛都盯住了最后這五個小字,猜測誰會請戰連山君有史以來收的第一個弟子。
蔣寒秋輕輕拍了拍小頂的肩頭:“別怕。”
小頂點點頭:“我會小心的,大師姐。”
蘇毓卻是面沉似水,一言不發,自從丁一的名字出現在第三位,他的臉就變得很難看。
臺上,修士們開始按照排名挨個選擇對手,大衍宗弟子選了個排名二十多位的修士,歸藏弟子按照上場前商議好的計劃選了位列第八的太璞宗弟子。
到丁一抉擇,他沒看卷軸,毫不猶豫道:“歸藏,蕭頂。”
小頂“啊”了一聲,不過看過天書以后,并不怎麼意外,書里的丁一為了見小頂一面,可以說吃盡了苦頭。
全場瞬間寂靜無聲,隨即大嘩。
顧蒼舒盯著那不名一文的年郎:“丁道友真的要請戰連山道君親傳弟子?”
這話問得有些失態了,也是關心則。
那布年卻是不卑不,欠了欠,平和但堅定地道:“在下想請戰歸藏派連山君座下弟子蕭頂。”
小頂不自覺地看向師父,蘇毓沉著臉,對上徒弟有些不安的眼神,鬼使神差地了的頭:“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