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祖宗氣海見底,又急著破陣救人,當時不好和顧清瀟手,這才留了顧家小子一條命,否則以他睚眥必報的子,恐怕當場就把人皮筋了。
幸而此行有驚無險,六十多個弟子全須全尾地回到門派,實在福大命大。
云中子雖是仁厚的子,但也不是隨人拿的柿子,此時不適合與太璞大干戈,但此仇不能不報,他想了想,便讓葉離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把消息放出去。
白宗主是聰明人,太璞勾結金甲門對付歸藏,定然也猜得到顧蒼舒栽贓嫁禍的意圖,想來白宗主對這傳聞中的親兒子,也要心寒齒冷了。
……
蘇毓醒來之時,已是回到門派的七日后。
這些天他始終半夢半醒,時不時聽見小徒弟在耳邊唱歌,但又不知是真的還是自己的夢——他似乎做了許多支離破碎的夢,此時一個都回想不起來,只覺心頭依稀縈繞著些許纏綿的覺。
他睜開雙眼,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他床前,忽然想起昏睡前的事,有些難以名狀的窘迫,雖然知道徒弟那時候只是為了自己把藥咽下去,但那時畢竟……
他了,啞聲道:“蕭頂?”
耳邊響起個興高采烈的聲音:“道君你總算醒啦!”卻不是意料中的小徒弟,而是傀儡人大淵獻。
蘇毓皺了皺眉:“蕭頂呢?”
傀儡人道:“今日旬休,小頂姑娘帶著紅豆包去找沈姑娘玩了。”
頓了頓又道:“前幾日都是小頂姑娘在這里守著道君的……”
蘇毓心中涌起一微微的暖意。
“常言道,‘久病床前無孝子’,天守著生病的長輩也怪無趣的。”他也寧愿去院子里和梅運翻花繩,就算是聽大嘰嘰公子念千字文也好啊。
蘇毓:“……可曾留下什麼話?”
阿亥一拍腦袋,從袖子里出一個紙卷:“喏,這是小頂姑娘給道君的。”
蘇毓心尖微不可察地了,小傻子雖然貪玩,倒還算有心,也不知留了什麼信給他。
他便即強撐著從床上坐起,接過紙卷展開,微笑頓時僵在角。
只見上面赫然寫著:
枯木逢春老樹開花逆天改命回春丹六顆,共計六百萬上品靈石
心如明鏡纖塵不染清心寡丹二十六瓶,共計七百二十八顆,三十六萬四千上品靈石
……
蘇毓看著長長一溜單子,臉越來越黑:“為什麼有這麼多清心丹?”
他一個缺心眼傀儡人哪里知道這些啊,阿亥撓了撓后腦勺,推測道:“大概是道君的心太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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