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怔怔地著爐火,忽然覺手心有點痛,低頭一看,才發現手心不知不覺被自己掐出了。
為一只技藝湛又兢兢業業的煉丹爐,小頂燉起自己也是一不茍,聚會神地煉了一整天,終于支撐不住,讓師父熄了靈火,打了個呵欠道:“我困了,明日接著煉吧。”
蘇毓“嗯”了一聲,將靈火熄滅,把抱回懷里:“睡吧。”
“我燙不燙手啊?”小頂問道。
“不燙,很暖。”蘇毓道。
小頂他兩眼:“師尊,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蘇毓將目撇開:“熱氣熏的。”
小頂有些狐疑,靈火不像凡火那麼熱,哪里就熏這樣了。
蘇毓自然不能說是因為爐膛里的這姑鮫遇熱,彌漫得整個房間都是。
小頂還想多問,忽聽“嘶啦”一聲,忽覺子一沉,拖著的雙手仿佛瞬間消失,不等回過神來,已經“砰”一聲砸到了地上。
好在蘇毓的坐榻不高,小頂離地不遠,這一下砸得不重,只是屁著地,微微有點痛。
摔疼的地方,忽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師尊,我的屁回來啦!”
蘇毓:“……”
他到的沖擊比大多了,先是抱在手里的爐子突然沒了,接著坐榻前就多出個不著寸縷的大活人來。
更別提他還被鮫人熏了一整天。
此刻他只覺得渾的氣兵分兩路,一沖向頭頂,一往下奔騰。
忙起下外衫,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上一蓋。
小頂“騰”地坐起,從屁底下撈出一堆破布:“哎呀,小裳撐破了!”
這麼一,蓋好的裳又從上了下來。
還于恢復人的震驚中,當爐子時又習慣了不蔽,這會兒還在惋惜那巧奪天工的小裳。
蘇毓像被灼傷了眼睛一般,啞聲道:“把服披好。”
小頂這才想起這茬,把裳披好,進靈府一看,小爐子又回到了靈府里。
拿起銅鏡照了照,還是那張臉,自己煉出來的也沒圓一點,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
又挪到師父旁,試著他的胳膊,發現手徑直穿了過去,恍然大悟:“對了,靈里的是鮫,我現在還是鮫人吧?”
不等蘇毓說什麼,的目忽然停留在蘇毓某,捂住:“師尊,你中鮫毒了?清心丹還有嗎?”
哪里還有清心丹,前往西極時,那四個不的傀儡人把所有清心丹都給他灌了下去。
他避而不答,只是取出另一個琉璃瓶,里面裝著一些澄澈而微微泛青的靈。
他把瓶子放到前:“這是若木樹心靈,服一滴下去。”
小頂拔開塞子,服下靈,忽覺有一無形的力量,將猛地往上一扯,覺整個人像是穿過了一堆漿糊,片刻的窒息后,又恢復了正常。
了師父的手,欣喜道:“真的變回來了!”
蘇毓卻沒有想象的那般高興,只是淡淡道:“變回來就好,剩下的靈你自己收好。”
小頂收好琉璃瓶,便盯著師父的臉瞧,蘇毓卻避開的目:“沒事就回房睡覺去吧。”
說著便轉過,閉上眼睛打坐定。
小頂不明白師父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淡,一向有話就問,爬到他坐榻上,牽牽他的袖子:“師尊,我變回人你不高興嗎?”
蘇毓睜開眼睛:“高興。”
看著就不像高興的樣子,難道師尊也喜歡圓滾滾的原嗎?
“那你怎麼不笑啊?”小頂道。
蘇毓扯了一下角:“笑完了,你去睡吧。”
小頂朝他間瞄了一眼:“你中毒了怎麼辦吶?”
蘇毓惱怒,用袖一擋:“不用管。”
這不是自欺欺人嘛!
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們雙修吧。”
蘇毓像是被人當砸了一拳,差點沒吐出來,聲俱厲道:“這種事豈能隨口說!”
“我沒說啊,”小頂委屈道,“你中了鮫毒,雙修能解毒,干嘛不雙修?”
蘇毓都快被氣笑了:“你知道什麼是雙修?”
小頂:“我懂,就是……”
蘇毓了眉心,耐著子道:“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事。”
“我知道啊,”小頂理所當然道,“要互相喜歡才能雙修。難道你不喜歡我,不想和我雙修?”
蘇毓了額角:“你不懂……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喜歡……”
“我怎麼就不懂了?”小頂有些生氣了,“我以為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氣沖沖地從乾坤袋里掏出一顆圓溜溜的珠子,到蘇毓的眼皮底下。
蘇毓以為要給自己塞藥,下意識地往后一仰,被順勢撲倒在地上。
珠子從小頂的指尖飛了出去,懸浮在兩人中間。
蘇毓定睛一看,方才發現這顆珠子黯然無,灰溜溜的像顆石頭,原來是顆愿珠。
小頂氣鼓鼓道:“你看好了。”
對著珠子惡狠狠道:“信心悅蘇毓,愿與蘇毓結為道,生生世世永不……”
不等念完,愿珠已經遍生輝,將室中的幾顆夜明珠襯得暗淡無。
“誰不懂了?”小頂眼眶發紅,“我喜歡你,多簡單的事。是你不喜歡我吧?整天嫌我笨嫌我傻,嫌這個嫌那個,我都沒嫌你肚子癟!我都沒嫌你編瞎話騙……”
話未說完,余下的被一雙滾燙的堵在了里。
到一陣頭重腳輕,回過神時已被人重重地在下。
他地著的雙,毫無章法地吻,像暴風雨一樣席卷而來。
小頂幾乎不過氣來,暈暈乎乎地抬起胳膊,摟住他的脖頸。
蘇毓更深地吻,像是要將兩人融化在一起。
良久,他抬起眼看,像是要把的神魂都攝進深深的眼眸里。
他抬手挲了一下殷紅微腫的,啞著聲音,幾乎帶著恨意:“你本不知道。”
他扯開裹在肩頭的裳,隨著急促的呼吸,堆雪般的在愿珠下瑩瑩發,灼得他雙眼生疼。
他在做什麼?這是錯的,他不該這樣。
蘇毓將頭一偏,對著修長的脖頸吻了下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篤篤”兩聲敲門聲。
“師叔你不在忙吧?”是葉離的聲音,“有件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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