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陵咽了咽口水,終于罵罵咧咧地進了屋。
牡丹對冥店之外的地方充滿了好奇,四下里了一圈,問小頂道:“小頂在忙什麼?”
小頂道:“正打算煉丹,你們就來了。”
看看一鳥一紙人,忽然靈機一:“對了,正好跟你們要點東西。”
伽陵警覺地抱住往后仰:“要什麼嘰?”
牡丹卻大方道:“小頂要什麼就拿去。”
小頂稱贊:“牡丹真大方。”
伽陵不甘示弱:“本座又沒說不給嘰,你拿去嘰。”
話沒說完,只覺頭皮一,小頂手里多了一撮鳥。
小頂又從牡丹的頭花上撕下一片花瓣:“這就行啦。”
伽陵:“……”為什麼拔他的嘰,他不想和老狐貍一樣禿嘰!
說不了幾句話,伽陵便催著牡丹走。
小頂道:“急什麼呀?”
伽陵不吭聲,牡丹道:“伽陵殿下怕連山君。”
伽陵惱怒:“老子不怕他嘰!本座還要回丹朱山理要事嘰……”
小頂道:“牡丹也一起去嗎?”
牡丹點點頭。
小頂又問:“什麼時候回來啊?”
伽陵抬起下:“反正這里也沒人在乎本座嘰,本座在丹朱山號令幾十萬大妖,個個忠心耿耿又聰明嘰,比歸兒孫強多了嘰……”
牡丹:“這麼多大妖藏在哪里啊?牡丹在山里兜了幾十圈,只看見幾十只小妖。”
大嘰嘰:“……”
小頂道:“魔域太遠啦,外九峰地方多的是,要不讓你的部下都搬來住吧?想讀書的還能考歸藏,多方便。”
大嘰嘰張了張,又抿上,梗著脖子道:“此事再議嘰,本座要和謀臣商議一番嘰。
小頂掏出個乾坤袋:“這是給你的。”
大嘰嘰不明就里地接過來,用神識一探,差點沒嚇得哭出來,只見里面是一摞又一摞的書卷。
小頂道:“你是大人了,不能只讀一本千字文,這是阿娘三年來給你做的學海無涯書庫。”
得意道:“從今往后你再也不怕沒書讀了。”
大嘰嘰:“……”
小頂又掏出個百寶囊,對牡丹道:“我還要托你們一件事。冥鋪子主人徐四郎,被我嚇得賤賣了鋪子回老家種田去了,你們幫我把這袋金子捎去給他,悄悄放在他屋里就行了,別嚇著他們。”
牡丹接了東西,揣在紙袖子里:“小頂放心,一定送到。”
伽陵又催促起來,小頂只能送他們到門外,叮嚀了幾句,這才折回屋里,關上門,潛靈府繼續煉丹。
把兩樣新得的材料投爐子里一起煉化。
伽陵鳥有雄無雌,無需求偶,自己給自己傳宗接代,而牡丹是紙人中的異類——別的紙人紙馬都是雙對,只有生來沒有配套的男,因為冥店主人扎完就被嚇得卷鋪蓋跑路了。
而且“葵花”和“牡丹”兩字聽著總覺得意頭很好。
……
蘇毓一整日都在與蔣寒秋和葉離議事——他心中有個人嫌疑很大,兩日后太璞和大衍并派大典,正是引蛇出的好時機。
將計劃部署完畢,已經是人定時分,他回到院中,見小頂的艙房中亮著夜明珠,顯然還沒睡。
他正要抬手敲門,門扇從里面推開了,小頂一見他便綻開笑容,明得像是三月晴:“師尊回來啦,快進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蘇毓心里說不出的熨,小傻子總是這麼直抒臆,有時候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等我什麼事?”他故作淡定道。
小頂把他拉進屋里,“砰”地關上門,抬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仰起臉:“我有好東西給你。”
蘇毓一低頭,對上璨若星河的雙眼,忽然把一切顧忌和遲疑都拋到了腦后。
也許他明天就會死,也許明天就會離開,他們還沒合籍,船停在別人的渡口,那又如何?
他將抵在門上,掐住的腰,一偏頭俯含住了的。
有些氣促,微微啟開雙。
蘇毓渾的都在沸騰著,囂著。
的里真甜,簡直像藏著顆糖丸……
蘇毓隨即發現那不是他的錯覺,的里真的有顆甜甜的小藥丸,正用舌尖把藥丸往他里頂。
蘇毓正想問這是什麼,便聽不自“嗯”了一聲,這百轉千回的一聲,仿佛帶著鉤子,差點沒把他的魂魄勾出來。
管他大世界小世界,本還是分,小頂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今天他箭在弦上,非發不可。
不等他回神,那顆小藥丸已經進了他的嚨里,然后迅速融化。
他立即到哪里不對勁,心頭一跳。
小頂松開胳膊,抹抹,抬蹭了蹭他心,對自己立竿見影的新藥十分滿意:“師尊,這是我給你煉的葵花拔毒絕斷丹。”
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不算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