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把調好的尾酒放在時暮桌前,沒有應話,眼珠子來回查看。
曖昧地紫燈下,男人和男人在中央舞池共舞,看著看著,時暮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覺,這種覺就像是……馬上要被了。
不不不,人是不會被的。
時暮深吸口氣,繼續觀察。
正在此時,一位強壯的黃男坐到了時暮旁的位置。
“小老弟,你有些眼生啊。”黃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時暮眼皮狠狠一跳:“我第一次來。”
“你十幾,年了嗎?”
時暮淡定自若撒著慌:“19了。”
黃沒有懷疑,自顧自和時暮搭話,他三庭五眼長得寬厚,不像是壞人,時暮也放心的和他聊了起來,別說,這簡單的搭話,讓時暮學到了不東西。
喝了兩杯酒后,黃有些醉了,口齒含糊不清的和時暮哭訴:“小老弟我和你說,男人的,騙人的鬼,要是哪天有人要和你當出生死的兄弟,你他媽可千萬別信,除了出和,生死全他媽是假的……”
時暮眨眨眼,小聲問:“那我要是想和別人做兄弟呢?”
喝懵的黃瞪大眼,定了幾秒后,說:“你想出誰?”
時暮:“……”
第一次來酒吧的旅程非常順利,接下來幾日時暮準點出現在瀕海,也是趕巧,每次時暮過來,都能撞見黃。黃姓黃名疏朗,警校畢業,現在在某中學擔任育老師,半年前遭遇傷,遲遲沒有走出。
這幾天系統已經準備好了虛假份,并且為時暮辦好了學手續,最后一天,時暮決定來酒吧和黃道別。
憾的是,黃沒有出現,只托酒保給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多謝這幾天的傾聽,他已經走出來,并且決定重回學校。
努努,時暮把信件揣到口袋,轉離開瀕海酒吧。
月昏暗沉,街邊游著失業青年和怨鬼幽靈,早已習慣眼前所看到的,漫不經心依靠在電線桿上等車。
不多時,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從瀕海出來,他們對視一眼后,直接到了時暮邊。
“小哥,今天只有你一個人嗎?那個大個子沒和你來?”
他口中的大個子指的是黃。
“一會兒我們要去外面玩,小哥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說著,幾人把他團團圍住。
若非是傻子,不然不會察覺不出他們的不懷好意。
時暮眼神環視,瞥見不遠站了抹修長影,他低垂著頭,昏黃燈暈染著濃的黑發,看不清五,只覺氣質格外沉。
時暮靈機一,開眾人小跑過去,親熱挽住了他臂膀,笑說:“你這個死鬼,怎麼才來接我。”
年眼皮掀,一雙眼烏黑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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